比賽還未開始,球場就已經人聲鼎沸。
不僅是看臺上,連上方的VIP包間也坐滿了人。
在一個特殊的包間里,柳蘇蓉正在調試機器,坐在他身邊的是李飛翔和趙磊。
這三個人算是鐵桿搭檔了,之前經常一起出動。
不過最近一年多,三人合體的機會不多了。
趙磊滿口的東北話,大大咧咧的說:“小柳你現在常年在國外,老李又升官當總監助理了,咱們這曾經的鐵三角要完犢子啊。”
李飛翔瞪了趙磊一眼:“都多大人了,還這么粗俗。”
“咋地,就咱們三個人在屋里,我還得憋屈著唄?”
聽著趙磊的東北話,柳蘇蓉覺得十分親切:“好久沒有見到你們了,聽到你們說話真好。在摩納哥聽到華語的機會不多。”
李飛翔問了一句:“你們家公司怎么樣?”
“還挺好。”
“當然好了,最近我覺得你拍的片子質量都不行的,”李飛翔無奈的看著柳蘇蓉,“老大已經批評我兩次了,說我監督不到位,片子質量每況愈下。”
柳蘇蓉有點兒不好意思:“對不起,我現在公司剛起步,平時可能在采訪攝影方面投入的精力不夠,以后我一定多注意。”
“老李,你這是干哈啊,人家小柳是家族企業,在摩納哥忙一忙家事,也四應該的,你別這么較真,人家下回改好不就完了么。”趙磊幫柳蘇蓉說話。
“你這個兩面派的假好人,”李飛翔一臉無奈,不過他突然愣了一下,“小柳,你說公司剛起步,這是什么情況?據我所知,你們家的公司在摩納哥已經有十年之久了,怎么說是剛起步呢?”
“哦哦,我說的是有個部門新建,所以最近事務繁忙一些。”
柳蘇蓉白白緊張了一通,差點兒說漏嘴。
她最近哪里是在家里的“行天體育公司”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自己和云盛的“云天公司”上。
李飛翔點點頭,他語重心長的對柳蘇蓉說:“小柳,按我說啊,你干脆就辭職回家算了。本來你父親也希望你回家管理公司,你現在兩頭忙碌,兩邊都干不好,何苦呢?”
柳蘇蓉趕緊表態:“李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認真做好本職工作,不給你添麻煩。我明天就去找云盛,讓他給我弄一個紀錄片出來。”
趙磊吃驚地看著她:“哎呦,沒想到你現在可以了啊?使喚云盛輕而易舉的,看來把你留在摩納哥絕對是明智之舉。”
李飛翔也頗有玩味的看著柳蘇蓉笑著。
柳蘇蓉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趕緊解釋:“我自己不算什么,可是我身后的勢力牛啊,我可是體育五臺的人,是李哥的手下,他云盛能不給面子么?這都是李哥余威震懾摩納哥,讓云盛不得不聽我的安排。”
“得得得,別忽悠我了,”李飛翔連忙擺手,“剛分開沒幾天,你這個小丫頭越來越會聊天了啊。話說回來,這個什么紀錄片不重要,只要云盛這場比賽能夠贏下對手,我們的新聞素材就好辦多了,畢竟賽前大肆渲染這場是‘華國和韓國的法甲之戰’,如果最終結果不理想,那么就算咱們寫出花來,國內球迷也不買賬。”
柳蘇蓉看著球場邊的云盛,此時他正在仔細地觀察著對手球員的狀態。
她心中默默祈禱:“這場比賽,一定要贏啊…”
與此同時,在隔壁的VIP包間中,還有一個同樣在心中期待比賽勝利的人。
他就是阿爾伯特王子。
球隊已經遭遇了三場不勝,排名一直不穩定,球隊也沒有任何復興的跡象,這讓阿爾伯特王子無比焦急。
而這場比賽除了三分的重要性之外,阿爾伯特王子還有一個想法,就是不能在老朋友面前丟臉。
今天在VIP包間中,除了他和隨身助理之外,還有一位他的老朋友。
阿爾塞納·溫格!
阿爾伯特王子雖然看起來只有50歲左右,但其實他今年已經60歲了。
而他和溫格的友誼,可以回溯到20年前。
那時候溫格剛剛接手摩納哥,第一個賽季就帶領球隊贏得了法甲聯賽冠軍。
從那時候起,兩人就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雖然溫格后來離開了摩納哥,輾轉許多球隊,現在成為了阿森納教父,不過兩人的友誼卻一直愈久愈醇。
因為這周阿森納的比賽提前到了周五,所以溫格可以度過一個舒服的周末了。
他選擇回到摩納哥,和自己的老朋友阿爾伯特相見。
“你來摩納哥的時候,才剛剛38歲,我那時候也才40歲,一眨眼我們都老了。”阿爾伯特王子感慨地說。
溫格笑了:“王子殿下,你看起來也只有40多歲而已,可我看起來就老多了。”
“足球教練的壓力太大了,我十分理解,”阿爾伯特王子頗為感慨,他指了指球場邊的云盛,“就連云盛那個不到三十歲的家伙,平時都有些老氣橫秋樣子了,真是令人感慨。”
溫格也看向下方的云盛:“上次在倫敦見到他的時候,還是普羅帶他見的我,那時候我就知道這個年輕人十分不簡單。”
阿爾伯特王子點點頭:“是啊,云盛是個很神奇的教練,和他說話總能很快聊到問題的關鍵,他不喜歡拖泥帶水。不過,最近他和球隊都遇到了一些麻煩…”
溫格看了看桌上的一份資料,上面是雙方的球員名單:“云盛能夠慧眼識珠,挖掘出孔帕尼、陳韜這樣的年輕新星,他已經做得很不錯了。你不要著急,年輕人嘛,肯定需要成長的機會,不管是這些球員,還是云盛,他們都不可能出道即巔峰。摩納哥的復興也不可能是一兩天能夠完成了,希望你能多給云盛一些時間,就算他現在遇到了麻煩,那也都是暫時的,相信他很快就能走出困境,摩納哥也會重回正軌。”
“借你吉言吧,不過話說回來,我猜測你這次可能不單單是來看我的吧?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
阿爾伯特王子看著溫格,似笑非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