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怡然的臉色有點難看,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
對東海林說笑道:
“這位東海林同學,今天可是因為你的車不行,才出了那么大的問題!怎么說也得自罰三杯吧!”
“這話說的有道理!”面對嘲諷,東海林面不改色:“剩下的酒,我全包了!你們誰都不許喝了!省得喝酒誤事!”
說完走到劉怡然旁邊,就把醒酒器拿在手里。
眼見劉怡然剛想說什么。卻被東海林給攔住了:“哎,劉同學,你別勸!這就是我的!對了,為了慶祝今天遇見一個表演班的同學,哥幾個,趕緊敬酒!今天不把劉同學給伺候舒服了,以后人家怎么給咱們介紹表演班的美女啊!”
東海林的言外之意,極其的明顯。同宿舍那么久,幾個舍友哪會不知道?
流浪當即說道:“我同意!劉同學,你等一下,我就去多叫幾瓶酒!”
說完走出包廂,喊道:“服務員,剛剛的酒,再來幾瓶!”
不知道為什么,劉怡然心里突然有點慌亂!這幫人該不會是打算把自己灌醉了留在這,他們好逃單吧?
瞬間擠出個笑容道:“這個!酒挺貴的,還是不要破費了!”
徐楚南卻是嚷道:“流浪,聽見沒有!劉同學幫你省錢吶?省著點,別走質了,走量,走量就行!”
流浪聞言卻,“滿臉驚喜”:“多謝劉同學了。哦服務員,不要紅酒了。來十件雞尾酒,什么口味的都要!”
看見東海林,流浪,徐楚南三人配合無間,幾乎就是把劉怡然給捉弄于無形。
不知道為什么,徐哥看著,居然有點解氣。
至于擔心花錢的問題!徐哥從來不擔心。有東海林在,劉怡然把客來居所有的東西都點上,問題都不大。更別說還有一個流浪。別人不知道,她們三個還不知道嗎?這又是一個對于錢沒什么概念的人物。
劉怡然要是知道她成了包廂八人里,唯一的“別人”!
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酒很快就上來了。
流浪嘿嘿一笑,對黃哥說道:“老黃,你過來,趕緊的,跟劉怡然同學碰幾個,給劉同學壓壓驚!”
他這就屬于不懷好意了。黃哥的酒量,在宿舍,在導演班,那都屬于深不見底的那種。
紅的白的都行。
雞尾酒,哪怕是混著喝,問題都不大。
眼見黃哥“笑容滿面”的走過來,劉怡然卻是慌亂道:“不,不!我不喝酒!”
“劉同學,客氣什么?”徐楚南笑道:“不喝酒的人,哪會點什么紅酒啊!徐哥她們幾個才是土包子!你——可是識貨的人!”
看著一向好說話的徐楚南,也露出這么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哪怕是被說成‘土包子’,徐哥也不生氣,打算跟潘雅,方思林一起看好戲。
不過徐哥能看得下去,方思林卻有點看不下去了。
四個男人這是打算把劉怡然欺負死嗎?
見方思林阻止道:“東海林同學,算了!劉怡然不能喝就別讓她喝了!”
這一生喝,卻是嚇了徐哥一跳。
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舍友。在她另一側的潘雅心里苦笑:方思林又心軟了。
劉怡然能在她們宿舍呆著,大半的原因就是方思林在其中勸和。
不然,她跟徐哥,早就跟劉怡然吵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果然,聽見方思林的勸阻。
東海林幾人只能停下。
原以為這劉怡然是被所有人唾棄,那樣就無所顧忌了。
可眼下明顯不是,作為同班同學,東海林幾人肯定也的注意一點,別把事情做絕。
經過這么一鬧,劉怡然也消停了不少。
過了一會,菜肴就6續上來。
都餓了的眾人,直接開吃。
但是隨著菜式越上越多!
黃哥,流浪,徐楚南的臉色都有點不自然了。
一般來說,八個人,八個菜,一個湯,基本就夠了;還不夠的話,再加兩三個菜,基本上也夠了。
可是眼下,都已經二十個碟子了,服務員卻還在繼續上菜。好些人都有點呆。
八個人里,能正常吃飯的,就只有兩個人了:一個是東海林,一個是劉怡然。劉怡然仿佛是因為剛剛收了委屈,要泄一樣。
兩個人都一樣,每樣菜上來,都是先夾了一筷子,試試味道。好吃就多來一筷子,不好吃就下一碟。
看其他人都不動,東海林笑道:“吃啊,別說吃飽了,好歹試試什么味道嘛!”
看東海林不似作偽,流浪自然就放心了,學著東海林的樣子,繼續吃起來。
兩位大佬都無所謂了,徐楚南就更加無所謂。
三個人吃得肆無忌憚,惡行惡相。仿佛一輩子沒吃飽飯一樣。
“東海林同學這是生氣還是不生氣啊!”潘雅有點看不明白了,湊到徐哥耳邊問道。
徐哥想了想,以同樣的姿勢回應道:“如果我沒想錯的話,這仇是結大了!”
“什么意思?”潘雅不解道。
“想想一個外語系的女生,你就知道了!”徐哥說完,就不再言語。
潘雅想了想,有人瞬間想通了 東海林什么人啊?挨了一個耳光后,能直接把人惡心死的人物!讓人終日被人指指點點,走到哪里都不敢往人群里湊,聽說那個馬丹,都得了社交恐懼癥和自閉癥了。所謂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概也就是這樣的情況的吧!
收拾劉怡然這種沒眼色的女人,估計就更沒問題了。
想通了這點,徐哥也就大膽的吃起來了。
同樣繼續吃的還有潘雅。
而見到徐哥吃了,黃哥自然不會落后。
吃完飯,東海林去結了賬。臉色輕松的出來,跟上了出租車的四女道別。看見四女走后,才走舍友邊。
黃哥三人已經攔了一輛出租車,就等東海林了。
“花了多少!”黃哥急切的問道。
“一萬四!”東海林聳肩道:“想不到這地方,居然還有這么貴的酒!光酒就九千了!這還是打折后!”
“回到宿舍,你就把你今天出去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我們說清楚!”東海林對著黃哥說道:“我感覺,今天的你,一點都不對勁兒!”
“沒錯!”流浪跟徐楚南紛紛點頭。
黃哥難得臉紅了一次,但想起今天弄出那么大的事情,不說清楚也說不過去,點頭道:“行!”
另一邊,在車上的劉怡然在后視鏡里看不見男生后,突然問道:“那個東海林什么來路啊?那么狂?”
“他什么來路不知道!”徐哥笑道:“不過的確挺狂!”
“切!狂的人多了!就他,能狂成什么樣?”劉怡然不服氣道。
“大體就是把一個女生,逼成自閉癥那種程度吧!”徐哥依舊笑語盈盈,語氣卻是寒風凜冽:“上學期,校園廣播放歌的事,你還記得嗎?”
劉怡然想了想,臉色瞬間就變了。
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