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節 訓斥

　　好消息：假期越過越長！（長這么大頭次遇見）

　　壞消息：疫情越來越嚴重！

　　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難過！

　　對于高三的學子而言，第二個學期的時間，流逝的速度，比正常時候要快很多。

　　看著其他同學，都在忙著準備月考。

　　東海林跟宋文清，卻是有種說不出的閑暇。

　　而且東海林發現，他請假時，班主任批假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其實原因也簡單，對于東海林這樣的學生，已經不能用高中的紀律來約束了。他只是沒有正式的踏出東平七中的校門而已。

　　雖然七中的孩子，自覺性都很高，但是有東海林這樣的一個存在。對于其他的學生來說，即有好的一面，又有不好的一面。

　　好的一面，就是會激勵其他的學子，讓其他的學子知道，學習能力強的人，就是這么為所欲為。當然，這得是其他同學不知道東海林保送的是藝術類院校的情況下。

　　不好的一面，其實就是東海林上課時候不務正業的樣子，也真是會影響到一些個意志不堅定的學子。比如侯大安這類。

　　雖然人數不多，但是總歸也是會影響到。

　　因此，對于東海林的請假，李瑩都是抱著一種‘他不在估計會更好’的心情來批準。

　　也是由于這樣，在東海林一星期起碼請了四天假的情況下。東海林有更多的時間去忙活青羅少年專輯的事情。

　　“今天錄制完‘青春紀念冊’，大家就可以休息了！”東海林在控制臺前，跟青羅少年幾人說道。

　　“哦也！”

　　青羅少年幾人歡呼道。

　　隨著跟東海林接觸的時間越來越長。青羅少年的五個帥哥。跟東海林也是越來越熟。

　　組合的隊長：謝辛，十九歲，是個一米八二的帥哥。

　　唱歌最好的是葉嘉，隊伍里排行老二。三和四分別是江杜和侯翔。三個人的身高，都在一米七七以上。

　　最小的石臻，十六歲，剛上高中。身高方面也有一米七了。他現在是組合里最矮的一個。要是還長高的話，就能追上東海林了。

　　五人中，除了石臻是本地人以外，其他人都是滿天星公司在其他地方，篩選出來的練習生。

　　不過為了錄制歌曲時的順利。東海林卻是不怎么跟他們說笑。

　　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其實也是不想惹上太多的麻煩。

　　畢竟跟偶像組合，尤其是男子偶像組合太熟，不是什么好事情。

　　女粉絲太瘋狂。

　　容易誤傷。

　　別看青羅少年只是剛出道的新組合，在公司里的地位，也基本處于最底層。

　　可是經過幾個月的推廣，加上專輯的熱銷。

　　也有了自己的歌迷會。畢竟十萬張的銷量，說明了起碼有好幾萬的粉絲，愿意為他們花錢。

　　而且雖然粉絲都挺稚嫩，但在梁燕的授意下，幾個混入歌迷會的公司內部人員，已經慢慢的引導這些粉絲，該如何花錢，額呸呸呸，是該如何追星了。

　　所以，每個月，五個青年人，都會受到一些粉絲寄來的禮物。

　　這也給了他們莫大的鼓舞。

　　看著眼前激動的幾個少年，東海林卻是道：“先別忙著激動。錄完了歌曲，你們經紀人，還有事情跟你們說！”

　　聽到這話，青羅少年幾人，都瞬間安靜下來。果然經紀人的威力不是吹的。

　　“現在，我們就先來練習一下偶像萬萬歲和蝴蝶飛呀，就當是開開嗓子！”

　　“是，東海林制作人！”五人齊聲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梁燕強調，五人在面對東海林的時候，稱呼都是東海林的名字，再加上制作人這個稱呼。

　　雖然面上不說，東海林心里還是挺受用。

　　半個小時的時間，五人把兩首歌曲，連著唱了三遍。東海林讓五人出來休息一下，然后順便分配歌詞里每個人唱的部分。

　　通過之前兩首歌的錄制，東海林也基本掌握了青羅少年五人各自的音域。

　　分配歌詞的時候，也比之前容易多了。

　　當然相對的來說，也是青春紀念冊作為一首流行歌曲，它的音域跨度，并沒有太大。

　　流行音樂，講究的就算一個朗朗上口，人人都能哼唱。你弄個太高難度的唱法，普通人都拉不上去，那還流行的起來嗎？

　　不過，所謂的好事多磨。

　　又或者是東海林之前的話，讓五個人太過于放松了。

　　今天的錄制，出錯的幾率，居然比之前多很多。

　　作為一個制作人，東海林已經算是比較隨意的了——畢竟沒什么經驗。

　　可是他現在也有點聽不下去了。

　　不是破音，就是搶拍，又或者是該進音的時候，拖了節拍。

　　“停停停停！”東海林再一次叫停道：“你們今天什么情況？這是不想好好唱了？”

　　謝辛一臉歉意：“對不起啊，制作人，大家太興奮了！”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東海林冷著臉道。耐心都被耗盡了。

　　想了想，他拿起電話，撥打了梁燕的號碼。不一會，通了。

　　梁燕的聲音響起：“喂，海林啊，什么事啊！歌曲錄制好了嗎？”

　　“還沒！”東海林搖頭道：“我的威嚴不夠，壓不住你的五個手下。梁姐你還是過來一趟吧！”

　　“唔？”梁燕聞言，皺了皺眉：“他們怎么了？”

　　“出錯太多了！”東海林老實道。

　　“好的，我馬上過來！”梁燕說道。

　　掛了電話后，梁燕看了看手里做了一半的報告，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又做不了了。”

　　另一邊，掛了電話的東海林也是在思考。

　　為什么之前梁燕在的時候，這幾個帥哥，出錯率會那么低。可是今天梁燕不在，這幾個人的出錯率就那么高？雖然自己不斷的糾錯，可是錄音室里，五個人的狀態，明顯就是比之前差好多。

　　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太年輕？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又或者就是‘文人相輕’？可這是娛樂圈里，算不得文人圈子吧？

　　東海林在胡思亂想。

　　錄音室里，青羅少年五個，已經開始擔心了。

　　他們幾個，之前的確是有點看不上東海林，可是在東海林不斷的拿出作品，瘋狂地展示出自己的才華和能力之時。

　　五人已經在心里對東海林的才華，五體投地了。

　　但是佩服歸佩服。

　　卻沒有達到讓五人怕的地步。

　　佩服和怕，是兩個心理境界。

　　佩服或許會讓人尊敬，但是卻無法讓五個處于青春躁動期的年輕人安靜下來。

　　因為他們不怕東海林這個跟他們一樣的同齡人。

　　尤其是梁燕這個經紀人不在的時候。

　　之前他們都看出了，東海林的錄音狀態，比金永炎要寬松太多了。金永炎是幾乎每個字跟每個音符，都要細摳。可是東海林從來都是‘他覺得好就行了。’

　　同樣是錄制兩首歌，金永炎估計要半個月一首，可是東海林兩星期就錄制了兩首。

　　之前東海林主導音樂錄制的時候，由于梁燕在外面，幾個人還老實一點。

　　今天梁燕有事沒來。幾個人幾乎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工作心態的不同。這才是五人不斷出錯的根本原因。

　　而現在，看見東海林直接打電話搬救兵了。

　　五個人心里都有點后悔。

　　梁燕氣勢洶洶的進入錄音室，直接就吼道：“你們五個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

　　雖然錄音室里，各種消音棉鋪滿，可是梁燕這一吼，居然產生了一點小回聲。

　　當真算是了不得。

　　青羅少年五人，現在就是跟五個鵪鶉一樣，一聲都不敢出。

　　一副犯錯學生見到班主任的樣子。

　　哦，不對，應該是犯錯學生見到家長的樣子。

　　而且是預計猜到迎接自己的，是男子單打還是女子單打，又或者是男女混合雙打時的樣子。

　　梁燕當然不會打人，不過她會罵人。

　　而且是不留情面：“你們幾個干什么？這出了張專輯，就飄了是嗎？休息了半個多月，心就野了是嗎？連制作人都管不住你們了？”

　　“沒事，從明天開始，你們輪著去電視臺的綜藝里，當參演嘉賓。放心，不用搶，每個人都有份！”

　　聽到這話，青羅少年五個人臉都白了。

　　綜藝的參演嘉賓，說起來好聽。

　　其實就是去做綜藝節目主持人的助演。

　　是不是聽起來挺好聽？

　　不過此助演不是幫助演出的意思。而是在綜藝節目里，隨著聽從主持人的招呼，幫著主持人拿東西，遞東西，雖然能在電視上出鏡。但是卻是活細，時間長，收入基本沒有，還是容易得罪人。

　　活細，就是主持人叫你，你就上，主持人不叫，你就等著。時間長，就是從節目開始準備，你就要在那等著，一直到節目錄制完畢，都不能離開。沒事的時候，無聊到死，但就是不準你離開。

　　這樣的活，基本上會給一些小模特公司的小模特來做。但有時候，也會是一些剛出道的新人。因為這樣的活，是沒有收入的。不但沒有收入，有時候還是娛樂公司貼錢才能獲得這樣一個機會。

　　滿天星作為娛樂圈一個大公司，給自己手下的藝人爭取這樣的工作機會，自然不用貼錢。但是也別想掙錢。

　　這就是一種雞肋的曝光手段而已。

　　棄之可惜食之無味。

　　但對于一些不入流的藝人來說，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但是對于青羅少年來講，這樣的機會，那就是受折磨。

　　這種機會，還搶什么？推都來不及。明知道梁燕說的是反話，誰又敢反駁？可是經紀人說了，每個人都有份。也就是說，幾個人的好日子到頭了。

　　看著梁燕，三兩句話之間，就把五人收拾的服服帖帖。東海林那真是打心底里佩服。

　　而且聽到梁燕說什么讓幾人去助演。

　　雖然不明白助演是什么意思，但是看著幾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東海林也明白，這助演，估計不是什么好工作。

　　否則幾人的臉色不會這樣。

　　吼完之后，梁燕也不離開。

　　一屁股坐下。

　　這下，錄音的效率，明顯的提高了。

　　忙了一天，東海林道了一句“今天可以了，明天你們再來。咱們收一下尾就行了！”

　　青羅少年五人聞言，臉上卻是一點喜色都不敢有。

　　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句：“東制作人辛苦了！”

　　這才跟著梁燕離開。

　　回到了五人的練習室里。

　　梁燕把門關上后。

　　青羅少年五個人卻是一聲都不敢出。

　　“怎么不說話？”梁燕冷笑了一下：“是不是再想著，明天到底聽誰的？”

　　說著，也不待幾人回答，梁燕道：“這時候，自然是聽制作人的，你們的前途，一半都在別人手里抓著。你們還敢看不起制作人？”

　　“我們沒有看不起！”作為組合的大哥和隊長。謝辛鼓起勇氣說道：“我們就是覺得…”

　　“覺得什么？”梁燕不滿道。

　　“就是覺得東海林制作人的水平，跟金永炎制作人有點差距！”

　　梁燕聞言，仿佛是聽見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直接笑出來聲：“哈哈哈哈！”

　　看著突然間大笑的經紀人，青羅少年五人都面面相覷。

　　笑了好一會，梁燕才邊勻著氣邊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從哪里看出來東海林制作人跟金永炎制作人的有差距。可現在，請你們先明白一點。東海林是公司，花錢，簽了合同。請回來的音樂制作人。或許他工作的風格，跟金永炎制作人有點不一樣。但是，請不要用你們那業余的腦子，卻揣測一個專業的音樂制作人的素質。”

　　說道最后，梁燕的聲音都嚴厲起來。“你們看不起人家工作的態度，可是人家一張單曲，在全球賣出了四十萬張的銷量，光是在咱們國內，就賣出了十萬張。”

　　看著聽聞這話后，臉色還是有點不服氣的青羅少年。

　　梁燕冷笑道：“怎么，不服氣？”

　　“國外的就不說了。國內大家都是十萬張銷量，他跟我們都差不多！”老四侯翔說道。

　　“就憑他什么通告都不用跑，什么電視節目都不用上，就已經有了十萬張的唱片銷量！”梁燕恥笑道：“你們累死累活地跑通告，做路演，上節目，做宣傳。銷量也就是十萬出頭。要是人家跟你們一樣做宣傳，這銷量，就不止這么一點了！”

　　“重點是，他是詞曲制作人。他的收入，比累死累活的你們幾個，高太多了！”說道這里，梁燕停頓了一下才說道：“所以，我真的不明白，你們為什么會覺得他跟你們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