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驕傲的少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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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
難得一天的休息，卻又被高雅山老師給拉去把音樂給折騰出來。
第一次進入專業的音樂錄制室的東海林，樣子比初進大觀園的劉姥姥，好不了多少。
什么都覺得好奇，什么都想摸摸，但是又什么都不敢碰。
反倒是高雅山看到了東海林的拘束，笑著寬慰道：“沒事的，擺出來的東西，都是讓人用的，真正的好東西，都藏得好著吶！”
邊說邊拿起一把吉他問道：“你會吉他嗎？”
“會一點！”東海林點頭道。
這可是東海林前世最得意的技能之一。
在這一世，他的身體不知道是恢復的好，還是什么原因。彈吉更是易如反掌。
拿起一把吉他，先調整一下姿勢，在不斷的調著琴弦。
看著東海林那熟捻的動作，高雅山反倒是放下心來。
對于音樂有基礎，那就好辦多了。
“對了，你一開始，也是靠著吉他來找樂感的嗎？”高雅山突然問了一句。
“什么？”
“就是你寫這個曲譜的時候，也是靠著吉他來不斷的找調子的嗎？”
“哦，那倒是！”東海林點頭道。雖然一下子沒明白，但是靠著理解，也知道高雅山在問他譜子創作的事情。
“靠著吉他，能寫出這樣的曲子，你也是奇才了，一般人都是靠著電子琴什么的。畢竟吉他為主音的曲子，一般都是偏搖滾或者民謠方面的多。”高雅山笑道。
“其實我也是先找感覺，然后再慢慢調整！加上有時，我也是想象著鋼琴彈這個曲子，會是什么樣？”東海林也笑道。雖然不知道高雅山這么問的意義，但東海林覺得，還是不要露出太大的紕漏比較好，盡量把各種問題圓好。
高雅山伸了一個大拇指，繼續問道：
“會彈鋼琴嗎？”
“二指禪彈法也算的話，我會！”
編曲的過程，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更多的是不停的彈琴，錄音，合成。
不過就是四分鐘的曲子，卻是折騰了半天，才弄成了二十秒左右。
可高雅山卻說這已經是前所未有的快了。
往常他編曲的時候，為了五秒鐘左右的曲子，都要摳半天的音符。
對此東海林笑了笑，自己就是抄現成答案，再慢就說不過去了。
但在編曲期間，高雅山不斷的冒出一些個：“你不覺得在這里加點東西會更好嗎？”
“如果這里加點其他的樂器不是更好一點？”
“我覺得還是我的想法比較好！”
諸如此類的話，東海林聽了不下二十遍。
雖然在心里吐槽這老師也太較真了。
轉念一想，自己有答案，別人沒有啊。
高老師那種工作狀態才是一個音樂人該有的行為。
自己這半桶水都不到的貨色，去質疑人家吃飯的專業技術，那不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嗎？
“休息一下吧？”折騰了半天，一看時間，都已經一點多了。高雅山就跟東海林說了這么一句。
東海林忙不迭點頭。
“對了，你吃什么？”
“什么吃什么？”
“點外賣啊！”高雅山笑道。“這地方不能開火，我在工作的時候，中午都是點外賣的多。再說了，你問這話的意思，你中午不打算吃飯？”
“吃啊！”東海林搖頭道：“不過今天沒帶錢！”
“沒事，我請了！我工資雖然不多，但這點飯錢還是有的！”
“那多謝高老師了！”東海林道：“對了，老師，我能出去透透氣嗎？”
“行啊！別走太遠，在門口晃悠就差不多了。待會看見送餐的人，記得回來！”
東海林點頭答應。
剛出來透透風的東海林就看見一個熟人在對著墻上的海報發呆。
童心大起的他，突然走到那人的身后，準備來個“驚聲尖叫”。
卻不想那人卻是看夠一般，在東海林剛站立在她身后之際，突然轉身想走。
這下，兩人四目相對，都是嚇了一跳。
兩人同時往后跳了一步。
看清了了自己背后之人的唐蘇儀，臉上的怒容瞬間消失，轉而換上了一臉笑容。
“海林哥，你，你怎么在人家身后啊？”
“額~”東海林想了想，還是照實說道：“在街上看見你來著，原本是打算惡作劇，嚇你一下，結果你就轉頭過來了！”
說完，東海林還聳了聳肩。表示自己雖然不算太無辜，但事實就是這樣！
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打’就算了，打壞了我可賠不起！‘罰’也一樣！”唐蘇儀搖頭道，但是下一句卻是把東海林嚇了一跳：“但是‘悉聽尊便’倒是可以。”
“不是吧？我隨便說說而已！”東海林看著眼前俏麗的姑娘，突然變成一副‘頑主’的模樣。心里警鈴亂響。這姑娘也是打蛇隨棍上，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主兒啊！
“算了，不嚇唬你了！”唐蘇儀見自己幾句話，把東海林嚇得夠嗆。
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原來海林哥也不是高冷的人啊，還是以前自己沒發現？
轉而說起一點實際的話題來：
“話說海林哥你怎么會在這里啊？”
“哦，就是跟高雅山老師來這里錄點東西？”
“高雅山？我記得他是音樂老師吧？”唐蘇儀歪頭想了想：“你跟他來這里錄什么東西啊？”
“就是下個月舉行的迎新文藝晚會，你知道吧？”
“嗯！”唐蘇儀點頭：“我們班光是掙一個參賽節目，都快打起來…額！海林哥你要參加晚會？”
唐蘇儀眼睛霎時間亮了起來。
“額，被兩個混蛋連累的結果！”東海林無奈道。
被刺激到的唐蘇儀，腦子也仿佛變得特別靈光起來，滔滔不絕道：“話說，這文藝晚會，無非就是唱歌跳舞小品。可是海林哥你要錄音樂的話，那不是唱歌就是跳舞了。可按照我們班里的情況，跳舞的話，一般都是找個當下最火的曲子來跳。所以海林哥你應該是唱歌，可是唱歌的話，正版歌碟，也有專門的伴奏曲。而眼下海林哥你卻還要來錄歌曲，難道是…有人創作了新歌？才會用到錄歌的吧？而高老師創作的話，他自己來就行了，眼下海林哥你卻來，難道說…”
東海林整個兒震驚了，誰特么說運動的女生沒大腦，只懂得曖昧和傻笑？
眼前這妹子整個就是‘滾筒洗衣機’附體好吧！
就差戴個眼鏡，右手插口袋，左手往前一指，高呼一聲‘真相只有一個’了。
唐蘇儀可不知道東海林腦子里那些‘知道幾百集殺人手法的死亡小學生’的故事。
對于她來說來說，東海林的沉默，那就是默認了。
“哎，海林哥，你，你居然寫歌！”唐蘇儀卻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忍不住叫道。
“小點聲！”東海林恨不得馬上捂住眼前這姑娘的嘴。厲聲吼道。
身材挺纖細的姑娘，因為搞體育的，肺活量大，嗓門大什么的，可以理解。但怎么聲音的音量也那么高啊？
“哦！”唐蘇儀應得極快。果然馬上不說話，可是眼睛里閃爍的那種‘你不說清楚，我就喊人’的眼神，卻怎么都掩蓋不住。
對視了五秒，東海林直接投降。
“好吧，我是弄了首歌來參加文藝晚會，可這也就是玩玩而已！”
“海林哥你太謙虛了。您寫的歌，一定是很好的那種。肯定能那名次，哦不，肯定能拿第一。”唐蘇儀一副比東海林還有信心的語氣說道。
東海林被眼前姑娘那種莫名的信心，弄得有點不知道說什么好。
只能是搖搖腦袋，撓撓頭，順帶用食指摳摳鬢角的毛發。
“對了，海林哥，我能不能…”
“不行！”東海林直接否決。
“我都沒說！”唐蘇儀噘嘴道。
“不用說，我知道！現在不行！”東海林肯定道。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好奇心太重的妹子，肯定是打算上錄音室去看看。這怎么能答應？
高老師指不定怎么埋汰他東海林呢？
突然想到高雅山說過，讓東海林找點東西，到時候準備在大屏幕上播放用。
不然的話，他們哥仨唱歌的時候，好幾塊大屏幕就只會播出一些個音樂波紋，那樣太浪費了。
原本還不知道要放什么東西，高雅山說，可以放一些個優秀的人物照片。
東海林還擔心，一時間不知道上哪去找什么優秀的人。就算找到了，別人也不一定給照片。
可眼前不正好有個優秀的青年人嗎？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況吧？
于是東海林問道：“對了，你能給我一點你的相片不？”
“唉？”唐蘇儀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雖然喜歡對方，但驟然被暗戀的人問要相片，她唐大小姐也是有點驚慌。順帶說話都有點結巴：
“海，海，海林哥，你要，要我相片干嘛啊？”
“哦，就是在我們唱歌的時候，放到背景屏幕上用的！”東海林哪里知道妹子心里想什么，雖然好奇妹子怎么突然結巴起來，但還是老實的回答道。
唐蘇儀聞言，整個人有點蒙圈：放，放到屏幕上？把我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