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本質

　　羅賓看著在熟睡的程諾，心里忍不住在想一些事情，也必須要想想一些事情。

　　自從認識程諾以來，她就知道程諾不是那種特別有錢的人。只是程諾看起來也并不缺錢，程諾花錢不是特別大手大腳，只不過也從來都不會精打細算。

　　程諾的那個偵探社，顯然不足以支撐著程諾的日常消費。更何況程諾習慣性的支付現金，不管是去買些日用品，或者是去餐廳，羅賓幾乎沒有見過程諾的信用卡或者支票本。

　　最主要的是程諾的性格，不是說收入低或者沒有什么教育背景，那么肯定就是本本分分、成熟低調。可是如果像程諾這樣玩世不恭，這顯然也會比較少見。更何況程諾這個家伙很神秘，他根本不談自己的過去。

　　甚至就算是朋友圈子，好像也只是最近幾個月建立起來的，這里自然指的是泰德這些人。

　　當程諾醒來的時候，他本能的親了一下羅賓，這算是一個甜蜜的早安吻。

　　羅賓睜開眼睛，看向程諾，“程，我們可以聊一聊嗎？”

　　程諾點頭，“可以啊，你想要聊些什么？”

　　“關于你的話題。”羅賓看著程諾的眼睛說道，“我想要更加了解你，了解我的男朋友。”

　　程諾笑了，笑著對羅賓說道，“可以啊，能說的我肯定都會告訴你。”

　　羅賓很好奇，提出自己的疑惑，“雖然我不愿意這樣，但是我仔細想了想。你的一些做法、習慣，讓你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普通人。所以我忍不住在想，我的男友過去到底是什么人！”

　　程諾立刻回答，“普通人，我過去是一個普通人。”

　　羅賓抓住了重點，盯著程諾的眼睛，“那么現在呢？現在不普通嗎？”

　　沉默片刻，程諾對羅賓說道，“我不是特工，不是罪犯，但是我確實不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我只能告訴你這些，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到底算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的未來會是什么樣。”

　　羅賓開始沉默了，然后起床、洗漱，心事重重的離開了公寓。

　　程諾苦笑一聲，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只是他也覺得自己有必要這樣做，他不能告訴羅賓全部的事情。不過程諾也不想一直欺騙羅賓，起碼他不想讓羅賓陷入一些麻煩。

　　程諾也比較了解羅賓的，他知道羅賓的事業心很強，知道羅賓想要成為一個優秀的主播。

　　想想自己現在做的一些事情，比如說槍擊文斯那些人。這說明程諾現在其實就是一個罪犯，程諾甚至可以肯定，自己的未來說不定還會做這樣的一些事情。

　　完蛋，這才剛剛有女朋友沒多久，這就要分手了。

　　有了苦悶，程諾覺得可以和亨利-摩根好好的聊一聊。活了兩百多年的摩根是一個值得傾訴的對象，因為見多識廣，更因為摩根明白程諾的一些情況。

　　摩根陷入了沉思，隨即勸道，“如果你不能給她一個保證，如果你沒有信心，我不建議你們繼續在一起。那樣只會傷害你，也傷害羅賓，她是一個優秀的女孩。”

　　程諾笑著點頭，認可摩根的說法，“是的，確實是這樣。我不敢向她吐露真實的情況，我更不敢告訴她一些事情，比如說我現在在做的一些事情。她是一個普通人，她很難接受一個罪犯成為她的男朋友。”

　　“在沒有陷得更深的時候，結束這段感情。”摩根笑著建議，“不過如果你有信心，你有信心讓她接受你的一切，你們可以試著繼續相處下去，說不定有一天你會主動告訴她。”

　　程諾仔細想了想，對摩根說道，“我不希望她為我改變，她現在這樣的生活也不錯。我知道她有明確的目標，她沒必要因為我改變自己的計劃，我也沒有那么足的信心。”

　　亞伯拉罕拿來一瓶紅酒，笑著說道，“你們可以成為朋友，你們可以一起喝酒。但是成為情侶，這需要好好的考慮清楚了。程，我知道你也沒有做好準備安穩下來。”

　　這話聽著刺耳，程諾懷疑的問道，“亞伯，從你的話里，我聽出來了其他的意思。”

　　亞伯拉罕沒有否認，直白的說道，“你和亨利一樣，你們都是不死之身。但是你和亨利也不一樣，你對待感情的態度沒有亨利成熟，這就是我的評價。”

　　程諾一下子跳了起來，對于這樣的污蔑沒辦法接受，“你的意思是，我是花花公子？”

　　亞伯拉罕看著程諾的眼睛，認真的點頭。看到程諾難以置信的眼神，摩根也點頭了。

　　程諾哭笑不得，為自己辯解、強調，“你們哪里看出來我是花花公子？”

　　亞伯和摩根對視一眼，再次直白的說道，“從你的表現就能看出來，你喜歡漂亮的女孩，你喜歡刺激的生活。雖然你掩飾的很好，只不過我們都能看出來。”

　　摩根更加直接的分析道，“你可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花花公子，你不會只是和那些女孩有著一夜的感情。但是你的本質就是花花公子，看起來專一、深情，只不過你不會為了某一個女孩停下腳步。程，這就是你！”

　　程諾欲哭無淚，因為在摩根的描述當中，他可能就是一個渣男了！

　　看到程諾‘失魂落魄’的離開，摩根和亞伯拉罕都覺得好笑。但是一點也都不認為這有什么好意外的，要說這個世界上對程諾最了解的，其實就是這對父子了。

　　莫茲也很了解程諾，他知道程諾現在需要一些咨詢，他帶來了一瓶紅酒。

　　程諾接過紅酒，好奇的問道，“莫茲，作為我的好朋友，你認為我是什么樣的人？”

　　莫茲仔細想了想，認真的說道，“你有一點完美主義者、愛抱不平，對朋友熱心、有義氣。你喜歡刺激、好奇心旺盛，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害怕。雖然有著一些我很難理解的道德觀，可是你對法律并不重視。”

　　程諾仔細想了想，覺得莫茲這樣的評價，可能是比較準確的。

　　至于一些看似矛盾的地方，程諾也覺得很正常。比如說道德觀比較清晰，但是這不代表就是接受一些法律的規定。尤其是程諾覺得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而有些時候法律并不是這樣，尤其是在美國這樣的地方。

　　更何況有些時候，法律甚至和道德并不會完全的在一條線上。

　　程諾喝了一口紅酒，好奇的問道，“那么莫茲，你覺得我對待感情是什么樣？”

　　莫茲似笑非笑，嘿嘿笑道，“程，雖然我沒有太多的資格，但是我認為你對待感情并不成熟。你和那個巴尼不一樣，但是你們也很像。你不會像他那樣只是周旋于不同女人之間，可是我認為你們其實本質上是一樣的。”

　　對于得到這樣的評價，程諾是真的欲哭無淚了，因為他看起來就是一個渣男了。

　　大后宮、一夫多妻，程諾是沒有這樣的計劃。不過看起來，程諾好像也沒打算真正的專一。

　　感情的事情，這是一個很復雜的事情，程諾覺得很多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

　　莫茲看著程諾，關心的是其他事情，“文斯那里的情況怎么樣？”

　　程諾忍不住有些驕傲了，笑著說道，“如果當你走出門，就發現有槍手對你開槍，你肯定會慌亂不已。尤其是你現在有事業，你有錢，你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莫茲點頭，調侃道，“那么我會發瘋，有一個槍法很爛的槍手隨時都有可能殺了我。這是一個災難，我必須要干掉這個發瘋的槍手。”

　　“馬里斯他們已經開始準備行動了。”程諾忍不住笑起來，對莫茲不需要保密，“我現在只需要安心的等待，他們會進行一場騙局，騙文斯沖著受保護的證人或者保護證人的特工開槍。這樣，文斯最少會入獄幾十年。”

　　莫茲深以為然，他也知道那個文斯，這是一個貪心且心狠手辣的人。趁著他精力被分散的時候開始騙局，讓文斯心浮氣躁露出破綻，然后就等著大功告成就好。

　　這件事情暫時不需要程諾多操心，馬里斯這些騙子更擅長這些。而程諾，只需要安心的等待，避過這段時間的風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