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又開始往溝東發貨了。
六百件純凈水,就把車廂占了一半,余下的地方裝著燃氣灶,節能網四驅車。
一百臺臺燃氣灶,一千個節能網,五臺四驅車。
卡車裝的滿滿的。
一趟下來劉二能賺一千多塊,劉二的生意真的是越做越大了。
林志久純凈水的,有四分之一被他銷售到溝東縣去了。
這一個夏天,純凈水這個東西在遼南地區的城鎮里,算是得到了人們的認可。
雖然在農村它依然處于可有可無的狀態,但在城鎮它已經有了許多的消費者,尤其是在娛樂場所和餐飲業上它更是占據了諸多的風光。
林志久飲料廠現在的生產重點,從六月份開始就轉移到了純凈水上,飲料現在處于可有可無的境地。
純凈水多掙錢,只要把水過濾干凈裝瓶就可以賣了,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成本。
春天林志久剛做純凈水的時候,每天只做一百板水,大多數情況下還賣不完。
而現在的純凈水產量已經快是最初產量的近十倍了。
一天生產八百板水,一天的利潤近一千五百元。
七月份,飲料廠的利潤破天荒達到了驚人的四萬元。
據說這個數目讓郭樂鳳兩天晚上沒睡好覺。
企業富裕了員工的工資也就開始上漲,飲料廠員工的工資現在也達到了二百多元。
這天晚上萬帆吃完晚飯,到林志久的小店和凌志九兩口子聊天。
萬帆就想起了李紅家古城下的那一壺碧水。
林家的飯碗翻就沒看到過早的時候,七點是他,八點也是他。
萬帆就說林志久找了個懶婆娘,郭樂鳳就表示反對。
林志久一個人坐在里屋桌子邊,自斟自飲,一個炒芹菜一個拍黃瓜。
林志久讓萬帆在這吃一口。
晚飯說吃過飯了。
一個炒芹菜一個拍黃瓜,這有啥吃頭?
“據說七月份得知你家一個月掙了四萬你兩夜沒睡好覺?”萬帆打趣郭樂鳳。
“啊!是呀!”
“怪不得我久哥那幾天瘦的眼睛都摳進去了。”
郭樂鳳疑惑:“是我睡不著覺,和他有什么關系?”
“你想呀,你睡不著覺肯定是因為興奮,你興奮了起碼的干點什么吧?這晚上能干什么呢?久哥眼睛摳進去也就有原因了。”
“少教玩意兒,我不是你小舅們嗎!什么玩笑你都敢開。”
“現在不還不是嗎,等是那天想開也開不了了,所以趁現在能開趕緊開。”
玩笑開過下面就開始說正事了。
“五月底我送我嫂子回家那次,離她家不遠有座山山上有個古城,古城下有一個湖,那個湖里面有噴泉,那湖水清的沒法形容,而且如果細品它是甜的。”
“有這么好的水?”郭樂鳳追問。
“絕對好水。”
“你的意思是我到那里去弄水?”萬帆一提頭林志久也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你現在用的水就是普通的地下水,所以產品包裝上你只能寫純凈水。那個湖的水可是礦泉水,礦泉水可是比純凈水貴的,而且貴很多。”
十幾年后,滿大街的各種礦泉水良秀不齊,很多寫著礦泉水的礦泉水,其實就是純凈水,它們的售價也就是一塊錢。那些售價超過三塊錢的才是真正的礦泉水,當然,這些礦泉水的銷量就遠不如一塊錢一瓶礦泉水的銷量大。
像林志久如果將來他一直做水,有低檔的純凈水,自然還應該有點上檔次礦泉水。
紅崖不缺高質量的水,尤其冰峪溝那一代的水,完全就是高檔的礦泉水。
冰峪溝離李紅家也就不遠了,家的水系其實都是源自冰峪溝那一帶。
林志久沉默半晌:“我這邊這才看著點笑意就跑外邊再去辦廠,是不是早了點?”
“我只是提個建議,辦不辦你自己做主。”
萬帆見林志久好像現在興趣缺乏的樣子也就沒再說什么。
萬帆在小店坐到八點多鐘,起身出了小店,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謝斌家的房場。
老遠就能看見謝斌家的房場點著的照明燈。
謝國民光著膀子背著手站在大街上不知道正在看什么。
謝國民這個星期是值白班,因此晚上他就睡在窩棚里,等他值夜班的時候,晚上謝斌會在這里看著房場。
許是萬帆的腳步聲驚動了她,在萬帆距房場還有十幾米遠的時候,謝國民的目光就轉了過來。
萬帆和謝國民打了個招呼,然后和他一起走進了房場。
房產里到處都是建筑材料,以及謝家那些用苫布蓋著的破爛家具。
這些破爛家具以萬帆的想法,就應該劈劈燒火,留著還有用怎么?
誰家新房子里面不擺新家具?再擺些舊家具也影響市容。
萬帆走到主房前。
此時這房子剛把地基打好,因為有地下室,因此支起了很多合板,看來這兩天就快打地下室的混凝土了。
“叔!不知道還缺什么材料不?”
“你舅舅說這些材料蓋什么都夠用了,不缺了。”
“我看這要打地下室混凝土了,水泥好像不很富裕的樣子。”
“水泥明天能來二十噸,就是為打混凝土準備的。”
萬帆又和謝國民嘮了幾句閑話就到家。
沒有去新樓而是走進了老房。
老房原來萬帆住的房間現在謝斌和劉桂芬在那里住。
原來萬帆父母住的房間是謝國民兩口住。
原來萬圓圓住的西里間就是謝美鈴在住。
謝斌今晚值夜班不在屋子里,劉桂芬在主屋陪江梅看電視。
萬帆不明白的是謝斌為什么不安排自己和劉桂芬一個班,這樣他夜班劉桂芬白班。
等劉桂芬夜班了謝斌又白班了。
這是搞什么陰謀詭計呀?
萬帆進屋和江梅打了聲招呼。
自從謝家在這里借助,每天晚上萬帆都過來打一聲招呼。
謝美鈴從里屋探出腦袋:“過來過來!”
萬帆來到西里間,謝美鈴趴在枕頭上也在看著電視屏幕。
“你今天晚上過來問晚安晚了,現在都快九點了,要不是等你來我早睡了。”
萬帆哭笑不得:“不會這也是興師問罪的理由吧?”
“你必須得解釋,為什么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