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號早晨,謝斌帶著幾個工人跟著劉景山的車到青山鎮家具店去拉家具。
萬帆在那里定做的家具,一卡車是肯定拉不回來的,兩卡車也夠嗆,弄不好得拉三車才能拉回來。
怎么說這也是三層樓房使用的家具,雖然只是住人的主屋里的家具。
一些暫時不住人的房間,里邊的家具還沒計劃呢。
劉景山的卡車前腳出門,萬帆后腳開著他的拉達尼瓦也出門了。
他是到街里去接礁石樂隊和夢中情人樂隊。
他這一輛車自然是不可能拉回兩個樂隊,加上他們的家伙。
萬帆在街里又雇了兩臺出租車,才把他們的人和家伙都拉到了小圩屯。
萬帆給樂隊的男性畜牲們立下了一條規矩:不許撩他們企業的姑娘,如果犯了這條他會打斷他們的小狗腿。
他的這條規矩換來了樂隊成員的哈哈大笑。
樂隊的演出是明天上午,因此今天他們還有半天游山玩水的時間。
八月份的這里還是有一些風景值得看一看。
比如紅崖市最有名的景區,素有遼南小桂林之稱的冰峪溝。
當然,萬帆現在沒時間領他們上冰峪溝,吃完午飯以后把他們帶到了英納河,讓他們在河里像鴨子一樣撲露撲露玩玩水就不錯了。
謝美玲和白雪自然也跟著來了。
與肖雨和白雪很自然地穿著泳衣展示自己清水出芙蓉一般的身材不同,謝美玲穿上泳衣卻感到處處別扭,感覺有很多目光往自己的身上掃描,緊張的兩只手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放才合適。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緊張和不安也漸漸消失。
雖然謝美鈴今年才十六,身體還沒發育到成熟期,但是某人卻相當的滿意,起碼不輸于肖雨和白雪。
“我突然覺得生活在農村也非常的不錯,雖然沒有城市的繁華,但是卻有一份寧靜。采菊東籬下,悠悠見西山。”白笙游過河躺在河北岸的沙灘上開始冒充斯文。
躺在沙灘上的某人差點一口老血噴出河面。
“白哥!虧著你念的不是中文系,否則北大的臉就被你丟光了。”
“為啥?我念錯了?”
“人家是悠悠見南山。”大林在一邊糾正。
“南山下面不就是西山嗎,沒毛病!”白笙自圓其說。
“這人不要臉就是天下無敵,這你都能解釋出來。”
“小萬!去年的這個時候咱們認識,這一轉眼都已經一年了,明天的演出也算是咱們一周年紀念場了。”
經白笙這么一提,萬帆才想起他和京城這些人的認識確實是一年的。
“白哥,你們當初是怎么認識的?”
謝美鈴對于萬帆在京城認識這么多人感到好奇,雖然萬帆也和她說過,但她總感覺里邊虛假的成分太多。
“說起我們的相識還有一段故事,去年八月初有一天晚上我們在石景山一個公園里露天演出,你們家這位跑去看熱鬧,說我們唱的不咋地。”
白笙這貨講話還是可以的,他沒說萬帆當時是帶著兩個姑娘去看演出,這一點比較夠意思。
“后來呢?”
“后來我們就把他拉臺上去,不是說我們唱的不好嗎?我就讓他唱唱。”
“后來呢?”謝美鈴打破砂鍋問到底。
“后來他就唱了唄,先唱了兩首別人的歌,后來唱了一首他自己的歌,我們當時驚為天人!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謝美鈴有點不滿意,這好像一點不波瀾壯闊。
“這也沒啥呀!”
“沒啥!你知道你們家這位在京城里名氣有多大嗎?尤其是在搖滾圈里,那是老有名了。千萬看住他,不要讓他隨便到京城去,京城里起碼有一個團的姑娘準備給他當媳婦。”
萬帆剛夸這貨說話有水平,一轉眼他就給萬帆挖了個大坑。
“別和我媳婦胡扯,我媳婦兒腦筋單純,你說什么他就信什么,她是真的會信的。”萬帆趕緊和稀泥。
李紅也從燃氣灶廠回來,把她和萬凱的行李搬到了屬于他們的房間。
萬帆帶著樂隊的成員參觀了自己家的新樓房。
夢中情人樂隊的人就哈哈大笑。
家具都擺放完畢,那么接下來把一些必須的生活品搬進去,就可以正式入住了。
畢竟這是露 肖雨和白雪就住在萬帆大哥和李紅倒出的那間屋子里。
對于明天上午的演出,因為不是什么正規的演出,礁石和夢中情人兩個樂隊也沒有進行彩排,連一般的排練都沒進行。
在萬帆家吃完飯,這些人沒有聽從萬煩的安排到萬家新樓里去住,而是住進了萬家老房子。
這天晚上,萬家的人其實已經算是搬進新樓去住了。
萬帆的母親已經急著把自己的行李搬到了一樓自己的屋子里,打算今天晚上就過過住新房的癮。
第二天一大早,焦石和夢中情人樂隊一起來就開始調試音響。
這期間劉景山已經把萬帆定制的所有家具都拉回來了,在謝斌的指揮下,也都弄進了各個房間布置上了。
萬帆陪著白生他們在英納河邊待到了三點多鐘,然后收拾收拾回家。
等萬帆他們從英那河邊回來的時候,這些家具已經都擺放好了。
不過等七點半演唱會開始的時候,姜崴其他村子的人聽到消息也跑來了,隨后其他地方的人也跑來了,到八點多鐘萬家院子擠得滿滿當當。
天演出,音響效果和室內相比會大打折扣。
企業上午放假,所有的員工都匯集到萬家院子里。
謝美鈴一看差點笑噴了。
演唱會開始的時候這貨致完開場辭好像就消失了。
夢中情人一上場連唱了三首歌曲,然后退場礁石樂隊上場。
謝美鈴和白雪藍鳳唐華許云鄭雪梅等聚在一起,當礁石樂隊上場后她才注意到,她家那不著調的東西哪里去了?
開場的是夢中情人樂隊,開場歌曲就是那首像夢一樣自由。
企業現在有各類員工一百五六十人,再加上小圩屯我的父老鄉親,也不過四五百人,院子里顯得有些空曠。我 正疑惑間,一個長發披肩的陌生歌手抱著吉他上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