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雪泉水聞言,心滿意足的對他說,“現在湊近了聞聞,還有橘子的清香呢。”
兩人于是邁步向前。
“沒關系,我的胃口一向很好。”松雪泉水滿不在乎。
原野真吾打破了松雪泉水的思考。
原野真吾苦笑,“好吧。”
“…其實,是因為在職場的女人,應該都是剪成短發更為干練一些吧,所以進了美容院,還是千篇一律那一套,干脆不如剪短好了。”說到這,松雪泉水一笑,“還挺新鮮的吧?”
泉水姐剪短發了嗎?”
風和日麗,柏油馬路在陽光下閃爍著灰色的亮光。走著走著,松雪泉水突然對他說:“原野君,有件事想告訴你。”
“哦?”
“你要進入富通集團任職了。”松雪泉水向他宣布道。
“為什么?”原野真吾有些愕然,忍不住轉過臉去看她。
什么玩意兒?我要去富通集團任職了?
我沒聽錯吧,我為什么要去那里工作?聽松雪泉水的語氣,貌似是已經定下來一樣,可是自己還未成年啊。
“你先跟我去個地方,等下我再給你詳細解釋吧。”松雪泉水語氣堅決,“原野君不會拒絕吧。”
“話是這么說。”原野真吾關注的是另外一點,“可是這到底怎么回事,太突然了我有些無法轉過來思緒?”
“放心,等下你就明白了——”她看了看原野真吾,“不過,原野君還是先做一個思想準備比較好。”
“實在不行,就當這是個游戲。”她說了句俏皮話。
真有她的。
聽了這話,原野真吾也笑了,“…好吧,實在不行,我就當你是說笑了。”
有點不像是現實。
不知怎地,在他腦中,飄過這么一個詞。
上輩子加這輩子,原野真吾還是第一次進錄音室。別說錄歌了,他連唱歌的時候都不多,因為那啥——除了調很準別的什么優點都沒有。
原野真吾大大方方的打量錄音室里的各種器材,坦率表示新奇的目光,讓人一眼就知道他是外行,但少年一樣的坦率,反倒有幾分可愛之處。
“這道玻璃墻對面有個房間,之后我就在那唱歌。”注意到他這副神情,松雪泉水故意這么對他解說道。
早已經知道了她個性里有這么點愛開玩笑的因子,原野真吾也沒當回事。
準備錄的歌曲都是松雪泉水自己的原創,來之前,用剛開始那一套,先由原野真吾幫她聽寫出來了曲譜,又去注冊了版權。
松雪泉水的唱功驚人,唱起歌來,游刃有余的像是吃飯喝水那樣自然。即使到了錄音室,面對專業設備和監聽耳機,也沒有過多暴露什么瑕疵。
“功力了得呀。”原野真吾略帶贊嘆的語氣說道。
但是,當說起松雪泉水的曲子來的時候,評價就不像是她的唱功那樣一致好評了。
早就已經聽夠了差評的松雪泉水自然不在意,對這個現狀心知肚明的原野真吾也無所謂,倆人認認真真錄歌,不光松雪泉水自己給自己唱和音,原野真吾也客串了一把和音。
他們兩個在一個小型錄音室里面,據松雪泉水說,這里是她的私人工作室。
不過原野真吾猜測,這應該是她現在身不由己不能去做哪些東西,所以私下里自己做著釋放壓力的吧。
他以前在松雪泉水的經紀公司的時候,就發現錄音室里的工作規則特別有意思,唱得不好錄音師也不會直接說“不好”,而是“不錯,請再來一次”,然后接著“再來一次”,直到“OK”為止。
當了一次和音,讓原野真吾明白了兩件事,一是別相信“不錯”這種模棱兩可的話,尤其是在錄音室里。
至于第二點嘛…
“原野桑真的沒什么唱歌的才能啊。”錄完了音,松雪泉水頗為遺憾的對他說。
“沒有十全十美嘛。”
原野真吾并沒有很優秀的展現自己的唱歌才能,主要是他的心思現在不在此處。
“這語氣…”松雪泉水笑他,“不知為何聽出了自夸的意味。”
“哪兒的話。”原野真吾面不改色。
青少年聚集的地方,也難免吸引星探的注意力。
曾演唱了動畫片《足球小將》片頭曲《燃えてヒーロー》(燃燒的英雄)的明星沖田浩之,在被發掘成為藝人之前,就是周末跑來散步者天國跳廣場舞的竹筍一族。
然而,在經歷了日式廣場舞的巔峰期以后,竹筍一族也沒能逃掉盛極而衰的命運,在原宿的影響力大降,漸漸走向沒落。
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竹筍一族”的青少年流行文化在這里興起。
一到周末,大量身穿奇裝異服的年輕人聚集在這里,帶上卡帶錄音機,一邊功放DISCO舞曲,一邊集體跳著名為“PARAPARA舞”的舞蹈。
這種舞蹈的特點是講究動作整齊一致,再加上總是組成團體活動,團體之間的奇裝異服往往還頗為和諧統一,配上功放舞曲的行為和神宮前廣場這個活動地點…
廣、廣場舞?
這個既視感啊,確實有點像國內的大媽舞蹈了。
從神宮前走過,這段路被稱作是“散步者天國”,一到周末,這里就成為青少年聚集的天堂,許多流行文化也在此誕生。
“新鮮。”原野真吾點頭,“像是剛從枝頭摘下來的橘子。”
取而代之的,則是近來把這條散步者天國當成舞臺,在這邊街頭演出的業余樂隊。
不過,今天不是假期,這條街上見不到那種盛景。
“怎么突然想到要剪短發了呢?”原野真吾問她。
松雪泉水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確實短了些,想到了自己前些天剪短了的頭發。
“什么短發?”松雪泉水回過神來,有些摸不著頭腦。
“沒什么。”原野真吾打量了一下她這略微有點特別的短發,跟現今大街上的女孩子的流行比起來,松雪泉水也夠特立獨行的了。
“前兩天,到代代木去玩,看到滿大街的女孩子幾乎不是卷發就是蓬松燙發,還有已經過了時的圣子頭,像是所有的女孩子排成隊,去買了同一種冰激凌一樣。”
“拿冰激凌來打這種比方,往后可要吃不下冰激凌了。”原野真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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