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轉瞬即逝的夜景,喧鬧的城市,車內很安靜,電話那頭在等電話這頭的回答。
“哦?~什么油畫。”金嘆有點懵,有點不對勁,以前都叫自己“臭弟弟”或者“阿嘆”,今天直呼其名“金嘆!”,而且說話語氣還帶著一絲拷問和失望。
“你先看微信,我們再通話。”說完,女朋友就掛斷電話,而且是從交往以來,第一次沒有說“我想你”這三個字就掛金嘆的電話。
金嘆更加懵,皺了皺眉頭,隨手就把手機扔到副駕駛上,沒去理會。
滴滴滴的幾條微信的提示音,在響。也不知金嘆聽沒聽見。
打開車窗,一只手掛在外面,單手握住方向盤,一腳油門再次提速,“鋒芒”猶如一條利蛇穿梭在大街上,呼嘯而過的轟鳴聲引得路邊行人朝馬路上望去,只見到那一抹寶石紫消失在街道盡頭。
到了紅燈的時候,金嘆停車。
望向外面路邊上的頭發花白的老奶奶穿著環衛服,和一個四五歲穿著破破爛爛的小女孩在奢侈品服裝店臺階角落處,吃著由金嘆讓公司提供的熱騰騰的海鮮公益套餐。
一老一少,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小女孩夾出最大一塊魚肉喂到奶奶嘴里。
看到這一幕,金嘆眉宇之間的戾氣鋒芒稍微散開了些。陳康的辦事效率還是不錯的,此時系統頁面顯示勞的評分也在不斷增加,這說明完成任務獲得成功升級到LV4應該是要提前完成了,神秘獎勵雖然都要爆出來了。
好奇到底是什么神秘獎勵?
紅燈變綠,啟動“鋒芒”啟動。
滴滴滴.....微信還在響。
“哎~~~”也不知這聲嘆息是厭煩還是無奈,總之皺了皺眉頭。
扭頭看著亮著光的手機屏幕,拿了起來,點開,照片。
照片的的確確是布里恩茲那條玫瑰小巷,照片中的人,金嘆一眼就認出是自己和喬喬,那天去教堂的路上。
金嘆一眼就認出自己來了,更何況滿眼都是自己的陳瑤,她絕對也認出了,要是認不出就是她眼睛有問題。
記得當時路邊的的確確是有一位野生畫家在作畫,不至于那么巧吧?就這樣以油畫形容給拍下來了!比狗仔隊還牛?
你畫抽象一點不行嗎?非要畫的跟照片一模一樣,你咋不直接拍照片得了。
放大圖片右下角畫家簽名處:William Whitaker,USA。
“草!”金嘆苦笑不得,不知該高興還是郁悶,自己成了著名油畫大師手里的作品。
千算萬算,竟然沒想到還遇到一個現代著名油畫大師在路邊采風,偏偏那么巧,自己和喬喬當做素材畫了進去,偏偏還特么畫的栩栩如生,這背影一看就是自己。
仔細一看,恐怖如斯啊!“王座”都畫出來了,是個狠人啊!
當初金嘆撒了一個美麗的謊言,說“王座”壞了,不走字了,必須拿回瑞士修。
如此天衣無縫的謊言,竟然被一個畫家給戳破了。
這叫啥?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
最特么郁悶的是,這位William Whitaker畫家不僅畫的像,還特么把神韻都畫出來,這是在搞事情啊!
“沒錯,這幅油畫里面的男生的確是我。”金嘆坦誠的對電話那頭的陳瑤說道。
陳瑤一聽,心突然一緊,瞬間有種想哭的感覺,閨蜜柳柳說的沒錯,這段時間金嘆很反常,果然沒錯,被她烏鴉嘴猜中了。
“那好吧。”陳瑤也沒說多余的話,也沒掛電話。
電話里傳來金嘆“呵呵”的笑聲,陳瑤皺了皺眉,瞬間覺得這臭弟弟太可惡了,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笑得出來?真是沒心沒肺。
過了幾十秒,陳瑤實在是沒忍住,心里嘆息一聲,憑什么這時候都還要我主動,你就不能放下你高冷的姿態,俯下身子主動解釋解釋嗎?
記憶中好像金嘆唯一一次主動還是來魔都追自己的時候。
“旁邊那位穿白裙子的女孩子是誰?”
陳瑤最終還是只有主動的問出口,心里面有點不舒服,要是其他男生早就慌得一比,開始使用三寸不爛之舌拼命解釋了,可他卻一副有恃無恐、高冷得不得了的姿態,太氣人了。
我都沒去過瑞士,他盡然…
陳瑤:[一股心火燃燒][好想順著網線爬出去咬他一口,臭弟弟太氣人了][真的欺人太甚]
女生宿舍內安靜得很,邢琪娜和柳柳屏住呼吸看著這一幕。
邢琪娜心里在想:這是攤牌了嗎?這個坎邁不過去怎么辦?把金嘆惹火了一腳把陳瑤踹了怎么辦?我還想著靠他們倆以后謀個好出路勒。
柳柳心里在想:狐貍精是誰啊?以前還以為金嘆和其他富二代不一樣,果然都是裝出來的。
距離網上貼吧[小甜甜能撐多久被OUT]目前已經挺過去了75天。
“還差天25天就百日宴了,這就熬不過了?”柳柳拉著邢琪娜,小聲的在她耳邊說。
“噓!別說話。”
兩吃瓜群眾拽著小拳頭比陳瑤還緊張。
因為這幾天忙著開學典禮的舞蹈彩排,陳瑤每天都忙得很晚很累,甚至腳都磨出血泡也都一直在咬著牙堅持。
到了晚上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寢室。
閨蜜柳柳和邢琪娜也勸了她不要那么拼,你排練的已經夠好了,沒必要再花整天整天的時間去排練。
追求完美的陳瑤卻不那樣想,學校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自己,自己就必須零失誤的完成任務,為學校爭光。
還有一點就是,陳瑤心里面覺得金嘆太完美太優秀了,自己和她差距太大了,所以努力加油盡量能縮短兩人之間的差距,哪怕是一點點也行啊,再不努力就真成了網上說的那樣,自己只是金嘆身邊的一個花瓶。
陳瑤:[委屈][姐姐我那么努力就是還不是為了你這個臭弟弟,你盡然帶著別的女孩子去瑞士玩][太難了!太難了!]
“你怎么看?”大概一分鐘后電話那頭傳來金嘆的聲音。
“我?怎么看?”陳瑤懵了?啥意思?我怎么看?我當然是拿眼睛看啊。
旁邊的邢琪娜豎起大拇指,低聲道:“這金嘆太牛了,太極打的太好了,四兩撥千斤啊~無聲無息中把鍋甩給了你~牛啊~是個高情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