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這么大,需要挨個排查,想著就令人頭疼。
任一默默地掏出自己的符寶,堅定不移的道:“不管怎么說,咱們并沒有別的辦法。除了誤打誤撞,瞎貓碰上死耗子,還能怎么辦?直接破了這樹吧,反正咱們人多,人心足泰山移,無論如何也要找出陣眼。”
說完,他率先對著棕櫚樹發起了攻擊,只見一把擎天大錘子出現在棕櫚樹上空,對著棕櫚樹不停的錘著。
他可不是單一屬性的靈根,能使用的符寶目前就有五種,又繼續掏出別的攻擊力比較大的符寶,一股腦兒丟了出去。
只見他一個人自由操縱一排符寶,那架勢,那排面,簡直是令人瞠目結舌,眼花繚亂。
最重要的是,即使這樣了,也不見他多費力,操控得異常靈活。
似乎再來幾個符寶,都游刃有余的樣子,一度羨煞旁人。
眾人收攝心神,也不甘示弱,被任一帶起了節奏,紛紛拿出自己的手斷,圍攻起來。
一時間,好生一棵樹被各種符寶摧殘,即使再頑強,也被打得招架不住。
“大家加把勁哈,這樹快不行了。看我的,無敵大砍刀,給我去吧!”
三石興奮的又掏出一張符寶,幻化出一把大砍刀,狠辣劈砍。
“轟!”
諾大一顆鐵樹,終于承受不住,被砍得四分五裂,蹦壞得到處都是。
眾人沖人去看,發覺樹所在的位置居然沒有樹洞,那里的地面光滑平整,就像什么也沒有過。
而那原來堅挺得過分的棕櫚樹殘骸,突然之間碎裂成渣,化作一陣塵埃,被海風吹散得無影無蹤。
現場除了他們幾個,那還有什么棕櫚樹,眾人看得呆若木雞,一時間都不知該不該相信眼前所見。
良久以后,任一才打破僵局,“我說,我們是不是無意間破了一個陣眼?”
毛顯得不知不覺的點了點頭,“言之有理,那顆鐵樹的存在,如此違背常理,該不是自然之物,說不定就是此間的陣眼。”
席墨有些疲倦的打了個哈欠,問道:“可是,此間有這么多的東西,咱們要一寸一寸的搜索嗎?”
眾人剛才出力,她可沒去湊熱鬧,因為她的靈力值太弱,壓根兒不能使用符寶。
一早上就被任一熬的湯弄吐了,啥也吃不下不說,現在還沒醒過來一個時辰,她又覺得疲倦了,除了睡覺,啥也不想。
現在誰要是讓她搜索這個海島,誰就是她的敵人。
這般想著,就聽得太子八祈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高亢聲音,“咱們趕緊動起來,就把這個地方作為中心點,咱們四散開來,把每個花花草草,哪怕是石頭枯樹,只要是違反常理的,統統掃蕩一遍。”
“對,就該這么辦。這個地方也就這么大點,咱們用不了多久,很快就能搜索完。”
說干就干,眾人熱情高漲的掄起符寶就對周圍的地面攻擊過去,所過之處,呈現一片焦土。
席墨實在是受不了了,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摸回火堆旁睡了起來。
反正這個地方,除了一群討人厭的哪年就是那個據說很恐怖的觸手怪。別的什么獸類,蟲子統統不見一只,正好合適沉眠。
等到中午,眾人回到火堆旁集合時,男人們對此倒是沒啥意見,畢竟這種苦力活,本來就不合適席墨這樣修為低下的人做。
別人不說,不代表萬瑩就能忍得住。
“喂!起來啦?啥也不干,你吃干飯的嗎?”
她萬瑩再怎么混,好歹貢獻了幾萬張符寶,這次掃蕩,也是出了力的,跟著眾人并沒有偷懶。
看到席墨睡得香,這火氣蹭蹭蹭地就往上漲。
席墨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一時間有些迷糊,停頓了半響才回過神來。
被這么多男人盯著睡覺,她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手忙腳亂的爬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去燒飯,你們辛苦了,趕緊休息一下吧!”
她心慌意亂的從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來一堆吃的,這還是任一看到她進入萌靈期以后,贈送給她的禮物。
也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就是些生活物資,能保證她即使落單了,也不會被餓死。
這也是席墨誰的臉都可以不給,還是會禮讓任一三分的原因。唯有他,還會想著她一個孤女,需要這些東西傍身。
她這邊忙活著,毛顯得破天荒的開了金口,“小子,讓一個女人準備這么多人吃的,也是難為她了,你去幫襯一下。”
三石在一旁神補刀,“那個女人做的難吃死了,讓她給你打打下手,好好學學廚藝吧,免得以后嫁不出去。”
任一麻利的挽起袖子,“大哥別說了,誰也不是天生就會做吃的,多學幾次自然就會了。”
他能會這些,還托了當初做乞丐的福。天南地北各個大洲的城市,盡數被他光顧過。
他那個時候窮得只剩下一身破爛衣服,啥也沒有,想要吃點好的千難萬難。
自是喜歡蹲在酒樓這樣的后門位置,就算吃不到,聞聞香味也是可以的。
看著那些廚師們忙忙碌碌的準備食材,看得多了,自然而然就會了。
“師兄,真是麻煩你了,你背著一個人,還要…”
席墨感動得一塌糊涂。
她還清晰的記得萬瑩那張鄙夷的臉,這里唯有任一不會給她臉色看。
越是遠離她的阿爺,越是遠離太壹宗,她才發現,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個沒人看重的孤女。
過往的驕傲被擊得粉碎,這個一直不可一世,目中無人的霸氣女人,被現實教訓得快沒了棱角。
吃完飯又繼續這般忙碌,一直到深夜。眾人又面臨了一個難題,睡還是不睡?萬一又像昨夜那樣,被觸手怪攜帶的黑霧弄睡死掉,這可如何是好?
任一看著高聳的山脈,突然醒悟過來,“那觸手怪生活在在地底下,總不能把這個美人山峰也打通了吧?咱們晚上的時候應該爬上去。”
三石猛拍大腿,“言之有理,早沒想到啊!不過現在也不晚,咱們修士還怕什么黑夜?說干就干,大家都來想想辦法,怎么才能爬上去。”
太子八祈是個海族,沒有登山經驗,對此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