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的文采很好,寫得也感人肺腑,魔原本冷心冷情的,都看得有些酸楚起來,自是沒了吃血食的心腸。
他一路尾隨書生,并且見到了他的青梅竹馬,一個其實并不是很漂亮的女人,長得最多算清秀。
但是,在書生的眼里,她就是這般的美好。眼睜睜看著女人就這么嫁給了不喜歡的人,書生絕望之下,在女人出嫁的路上,一頭撞死在了一塊大石上。
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嚎出聲,也跟著碰死在一起。
兩人的血混合在一起,像小溪水一般,汩汩的流向魔的位置。
魔從頭看到尾,并沒有插手,也沒有躲閃這個溪流。他只是個好奇的看客而已,就這么靜靜的看著。
當這兩人的血近在眼前時,他有渴望,更多的是惋惜。假如他出手,這兩個人還會有這樣的結局嗎?
這也讓魔對人心有了更多的思索和感慨,和單純的夢飛因不一樣。
夢飛因并不搭理魔,對于他來說,此時此刻,他的眼里只有這個貌美如嬌花的少女,已然對她癡迷不已。
嬌滴滴的少女詢問的話,她旁邊的老人查看地形,久久才回復,
“按著師門典籍記載,那時空傳送陣應該就在附近。能不能發現,就看我們的運氣了。”
“師傅,離開這里,以后…我們還能回來嗎?”
“除非沒有機遇一事無成,否則的話,大底上是回不來了,你…做好準備了嗎?”
“嘻嘻…師傅去哪兒我就去哪兒,隨時準備著。”
老人輕輕摸摸她的頭,聲音里帶著一股寵溺,“傻丫頭,如果有一天,你的能力足夠強,就可以打破靈隱大陸的封印,到時候沒有修為的壓制,自然就能來去自如。”
嬌滴滴的少女手靠在船舷撐著腦袋,滿懷憧憬的看著遠方,不緊不慢的道:“師傅,我會努力的,總有一天,我要把封印靈隱大陸的存在,揪出來暴…”
少女似乎是想說暴揍一頓,但是,她的話沒說全,就被老頭嚴厲呵斥打斷了,“呔!不可胡說!”
這似乎是老頭第一次這般口氣說話,少女被嚇得不輕,有些諾諾不安的摳著船舷上的木頭,“師傅,這個…不能說嗎?”
“沒錯,這個堅決不能說,從今往后一定要記住,不要把話說得太狠太滿,更不要提及那一位,”說話時,老頭用食指指了指上空,又快速的收了回來繼續道:“否則,會有大不幸發生,上天入地,誰也救不了你。”
“啊???”
少女被嚇得不輕的樣子,一張俏臉煞白煞白的。
夢飛因有些不滿的道:“這個老兒說的什么混話,看把美人嚇得,不行,我要教訓他一頓。”
魔背對著夢飛因,繼續晃蕩著小短腿,“你呀你,讓我說你什么好,那個老頭固然夸張了點,但在我看來,也確有其事,不是妄言。”
“屁!老頭指的不就是那個命…”
夢飛因話沒說完,就被魔暴跳起來,一拳打在嘴巴上,把剩下的話全部給他打掉了。
“嘶…你想死啊!莫名其妙打人。來吧,我不怕你。”
夢飛因擦擦嘴角留下的血跡,伸出手就要施展幻術。
魔趕緊打斷他,“喂喂喂,不帶這樣的啊,我是為你好,不是真的要打你。”
他盡力的解釋著,“你聽我說,剛才你要說的那個字,往后千萬不能說了,否則下場真的很凄慘很凄慘,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
這樣的認知,是在魔的血脈傳承里得知的。貌似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個魔前輩喝醉了,胡言亂語了一通,指天咒地說得酣暢淋漓,也不記得自己都說了些什么。
一覺醒來,魔前輩發覺自己的身子有一半被不知名的存在控制住了,根本就不聽使喚。
他會在睡著的時候,身體莫名其妙的帶著他跑了,然后,等醒過來時,往往會被眼前所見嚇得半死。
他竟然行走在懸崖峭壁上,身下則是萬丈翻滾的巖漿。就算強悍如魔,掉下去也會被燒烤成灰渣。
至尊之下,即使是圣王,也不敢說能在這樣的條件下存活。
更何況,魔前輩也就是半個圣王的境界罷了。
還有的時候,他會突然出現在屠夫的案板上,被當做待宰的羔羊五花大綁,就等著屠刀捅上來,他就可以嗝屁了。
奇異的是,那屠夫看不出他是個披著羊皮的魔,還在那里磨刀霍霍準備向魔羊。
偏偏他的身子,他做不了主,死活掙扎不開。眼瞅著屠夫的刀就要插進氣管里,徹底絕了他的生機時,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的野狗,一直對著他狂吠,打斷了屠夫的行為,這才讓他有了喘息的機會。
魔前輩把自己的舌頭狠狠咬斷了,才勉強恢復了身體控制權,狼狽的逃之夭夭。
這樣的事經歷了很多次后,這個魔前輩總算悟出了點什么,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存在。
也因此,在臨死前,魔前輩把這個感悟融入到傳承里面,讓現在的魔少走了許多彎路。
對于魔的解釋,夢飛因有些不情愿的接受了下來,畢竟對方這般說,好似也沒有針對他。
不過,他還是要教訓一下那個老頭,讓他知道,欺負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的手一揮,一團氤氳之氣隨著海風吹拂過去,瞬間迷了老頭的神智,讓他呆愣愣的朝著船艙走去,嘴里還喃喃自語,“我有罪,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師傅,你老怎么了?”少女趕忙抓住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搖醒。
老頭的修為比少女高多了,豈是她能拉住的,大手一揮少女就四仰八叉摔倒在地上。
“呀!該死!”夢飛因大吃一驚。
他沒想到弄巧成拙,反而傷到了少女,對于老頭就更加不喜起來。
“敢傷害美人,我要你付出代價。”
他的右手食指和拇指打了個響指,那傻愣愣的老頭,腦門對著船艙壁就開始撞擊,“砰砰砰”的聲音不絕于耳,“咔嚓”一聲,一塊木板承受不住他的重擊,應聲而裂。
經過這么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