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臭男人,這滋味如何?”
老嫗笑得張狂,滿臉的褶子像朵干巴掉的皺菊,說不出的惡心反胃,任一吐了一口濁氣,并沒有回應她。
老嫗也不以為意,對于自己這招攻擊,她可是信心滿滿。要不是她現在修為大減,保準能讓中招的人,瞬間崩碎成渣。
任一剛開始感覺自己的左肩膀處有些僵硬,胳膊都有些不聽使喚,更是抬不起來。
但是,心里卻一點慌亂的感覺也沒有,對于這樣的攻擊,他并不覺得哪里難受,相反,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不適的感覺很快就消散,還有種很親切的感覺油然而生。
老嫗自嗨了很久,也不見任一搭理,且他整個人也沒有如預料的那樣,碎裂癱軟在地。
她有些不愉的斥責起來,“你還等什么?別再掙扎了,中了我的土的掉渣術,你就只能當個渣男。快給我碎碎碎…”
“碎什么碎?睡你老母啊!”
任一就算是個好好先生,此時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這老嫗自打一出現,就各種臭男人的叫罵,他沒被她的術法轟殺,也要被她這個樣子煩死了。
“臭男人!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你給我等著,我要讓你親眼看著,看我是怎么收拾你的!
我要先把你的頭,用開水淋濕,所有頭發一根根不留全拔掉,再把每一寸皮膚都割下來,接著…”
老嫗殘忍的話沒說完,任一已經不客氣的打斷了,“接著你老母,你還是先接我一招大寶劍吧!”
任一行動并沒有受限,老嫗的那個黃符紙,不能徹底控制他,那黃色泥土已經遍布全身,任一的行動還是靈活自如的樣子。
他的大寶劍,乃是一張靈寶符紙幻化而成的,足足有一顆小樹那么大。
擎天一霹,閃電般的攻勢,對著老嫗就劈砍過去。
這是化靈期高手才能施展出來的靈寶,任一只是個三級小修士,最多只能使用普通的符寶,此刻強行用了這個大寶劍符紙,渾身的靈氣驟然一空,整個人的精氣神被抽干,頓時萎靡了不少。
如果是巔峰時刻,老嫗對這樣的靈寶攻勢,直接就看不上眼。她就算啥也不干,站在那里不動,任由對方劈砍,就算坎個萬萬年,毛都不會損傷一根。
奈何,今時不同往日,她現在的修為只有從前的一半,面對靈寶,已然感受到了致命的威壓。
她眼睛瞳孔瞬息放大了一倍,眼皮不眨的看著那劈砍而來的大寶劍。
一只干枯如柴的蒼老手臂,只來得及微微抬起,就被坎了個正著。
“啊!!!”
老嫗發出了凄慘的叫聲。
任一心里有些奇怪起來,他并沒有刀子入手的噗嗤感,也沒有遇到骨頭的阻攔,大寶劍一刀下去,順利得不像話。
和劈砍到了空氣里的感覺,沒什么區別。
他再定睛一看,對面哪里還有老嫗的身影,她就像個幻影一樣,瞬間消散在了空氣里。
“搞什么?這個老女人到底是什么人?神出鬼沒的想干嘛?”
任一心里閃過一堆的疑惑,可惜,沒有人能告訴他答案。
他無奈的收起大寶劍,因為沒有消耗太多的能量,大寶劍最后還是還原成了符紙的樣子,被他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符紙的顏色,由原來的深黃色變為了淺黃色,看得出來,還能湊合著使用一次,他可不能浪費了。
看了看自己有些開始腫脹起來的手指頭,上面被長蟲咬出來的傷口還很新鮮的樣子。
靈力虧空的任一,晃了晃有些迷糊的腦袋,不得不選擇了暫時離開。
他這樣的狀態,要是被那個老嫗偷襲成功一次,絕對死得很難看。
身子一個旋轉,任一的人影已然消失在這個詭異的秘境里。
不遠處,一個黑影從角落里畏畏縮縮的走了出來,赫然就是剛才消散了的老嫗。
“該死的,這個臭男人去哪兒了?三番五次壞我好事,我和你不共戴天。”
說完,她的手掌泄憤的拍打在一塊墻磚上,就和掐豆腐似的,硬生生扣碎了一地的碎磚屑。
她那菊花一樣的褶子臉,肌肉時不時的抖一下,看得出來她有多恨。
她為了躲避仇家追殺,好不容易才逃到這里,利用自己鉆研的獨門陣法,勉強維持了這粉紅色的夢幻世界。
只要能給她誘騙幾個人進來,利用這些人身上的能量,解封她修行的最后一個枷鎖,她就能死而復生,重新做回她的粉紅娘娘。
但是,很可惜的是,她這個陣法居然很會挑人,不是誰都能夠隨意進入。就好像此時還在秘境之外徘徊的毛顯得,太子八祈和三石。
他們三人就很明顯,沒有得到進入的許可,全部被擋在了秘境外一丈遠的地方。
至于為何會這樣,老嫗自己也不清楚,她雖然是創造者,但是這個陣法講究個機緣巧合,她當時肉身被仇家毀滅后,就唯有靈識不滅,被陣法保護了起來。
經過這么多年的努力恢復,她的靈識越來越壯大,離化虛為實也不遠了。
偏偏該死的是,后面進來的這幾個人,總是在關鍵時刻給她攪和黃了。
先是小可愛被死對頭救走了,讓她的血池功能差著一點,她只要能在里面進行沐浴浸泡,慢慢地就能長出新的血肉,成為一個新的人。
偏偏,那個該死的對頭,那個賤女人也突然出現了。不但出手救了那個小孩,還聯合那個臭男人,把她斬殺了一次。
她才剛有點長進的修為,瞬間就跌落一個層次,讓她差點沒氣吐血。
隨著她養的寵物窒噫蟲的死亡,她的實力是一降再降,就連這個粉紅色的世界,都沒有多余的能力支撐陣法運轉,被打回了原型。
如果剛才和她斗法的人,是藍靈這個死對頭,她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現在的她,接二連三受到傷害,已經不是當初的她,再也不是藍靈的對手。
但是,當面對的是任一這個修為低下的小修士時,她何懼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