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煞嘴里妖魔化的不是別人,就是那個斷掉一根手指頭也不會哭喊的紅女郎。
她的眼神像魔獸一樣,帶有一絲血紅,原本光潔如玉,吹彈可破的嫩白肌膚,也帶有一絲絲像是龜裂了一樣的紋路。
這已經不是個正常人會有的樣子。
冷煞興奮莫名的大叫著,“哈哈哈…她真的像個魔鬼了,太好玩了。”
他唯恐天下不亂的呼嘯著,說不出的歡喜。
任一上前,抬腿就給了他的臉一腳,“閉上你的狗嘴!”
“噗~~”
冷煞一顆牙直接噴飛了出去。
紅女郎的神經是那樣的敏捷,一個用力,那捆著她的鐵鏈就被她掙斷了。
一個縱躍,手一撈,冷煞掉飛出來的牙齒,就被她緊緊的抓握在手心里。
三石不可思議的收回自己的鐵鏈,這好歹也是個寶器,雖然品階不是很高,但是,紅女郎作為一個普通人,捆綁住她完全綽綽有余。
沒想到就這么斷裂了。
紅女郎桀一笑,直接把牙齒丟自己嘴里,“咔嚓咔嚓”嚼了起來。
“喝!這還是人嗎?太兇殘了!”毛顯得這樣的老修士,都被嚇到了。
誰會沒事吃別人的牙齒?誰又能嚼得動?紅女郎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后退了幾步,以防不測。
任一也是如此,不過,紅女郎似乎對他另眼相看,兩腿一彎一蹬,直接就跳到了他跟前。
伸出手就要去掐他的脖子。
任一自是不能坐以待斃,一邊躲閃著,一邊試圖和她溝通。
“姑娘,拜托你醒醒,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人嗎?”
回應他的只有毫不留情的攻擊,他的衣服“嗶咔”一聲,已然著了毒手,被她扯得爛碎成條。
一旁的太子八祈可不會坐視不理,任一是他才認的大哥,還沒有聯手共扛命運的捉弄,如何就能在這種小事上栽倒。
他去拉扯任一,紅女郎的動作卻是比他還要快上一息的感覺,兩人前后腳上手,剛好一人拉住任一一只手。
任一就像個香餑餑一樣,成為兩人拉扯的戰利品。
紅女郎已經沒有了人的理智,可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主。
太子八祈一向養尊處優,過慣了高高在上,人人奉承拍馬的生活。
兩個人,一左一右拉扯著任一,當真有二馬分尸的趕腳,任一只覺得自己快要被兩人撕成兩半了。
“八祈兄弟,快放手,哥哥我不行了,要死了!”
任一的求饒可沒換回來太子八祈的憐憫,“大哥,你放心,你是天命之子,就算我死了,你也死不了,放心吧!”
說話的功夫,他下手又重了兩分,把任一拉扯得嗷嗷直叫喚。
“嗷嗚…大爺,三石大哥,你們快想辦法啊!我真的不行了。”
任一說這個話的時候,只覺得身子疼痛劇烈,人差點沒暈過去。
他還能說話,完全是靠著不屈的意志力在堅持。
紅女郎現在只會發出獸吼的嘶叫聲,對于問話一律聽不懂的樣子,根本就不予以回話。
這般拉扯也不是辦法,毛顯得掏出一張法寶,撕裂開來,化作一把大錘子,對著紅女郎的手就猛敲擊而去。
“咔嚓…”
紅女郎拉扯任一的手,有些意外的被砸碎了。
看著那扁塌塌的手臂,任一都感覺到自己很疼。
就算這樣了,紅女郎的手也沒放過他,還是牢牢的抓住。
一擊不成,那就繼續二擊,三擊…直到打成肉醬就好。
當毛顯得都有些累了,靈識也有些消耗過度了時,他終于舍得停下來,慢慢地喘著粗氣。
掄錘子的時候不覺得怎么樣,當一切塵埃落定后,只見得她的手居然還能頑強的抓住任一,不放任一自由。
太子八祈見狀,另外一只手也不閑著,掏出海族的一個寵物,對著紅女郎就攻擊了過去。
他掏出來的武器,委實很奇怪,居然是和那些太子侍衛拿著的水貨差不多,都有快成妖精的趨勢,身體里有種植的靈核,比起一般的武器,它們更加的會思考。
不會忙碌無措的陷自己于被動之中。
太子八祈用的武器,是個長得粉粉嫩嫩的水貨。它渾身飄蕩著,有無數的觸角,有些像章魚的造型。
他掄起這四十米長的水貨,對著紅女郎的手就砍了下去。
“叮…”
“叮鈴咣當…”
那看著已經被捶碎的手,水貨狠狠擊打下去,居然發出了精鐵之音。
紅女郎的手堅硬得賽過了法寶,一點事兒也沒有。甚至被砸扁的地方,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過來。
反而太子八祈的寶貝武器水貨,因此變得殘缺不全,一條腿兒已經折斷了。
“喝!這么強悍?再吃我一腿兒。”
太子八祈的水貨,張牙舞爪的撲了上去,眾多的腿兒對著紅女郎就開始猛踢猛踹。
兩人拉扯著任一斗法,任一夾在中間實在是受不了了,忍不住大喊起來。
“啊!!!統統給我住手啊!”
這一聲,毛顯得和三石,并沒有聽出來什么,太子八祈和紅女郎卻像是被鎮住了,一直僵持著那個比斗的姿勢,除了眼睛能動,別的地方愣是動不了。
任一趁機掙脫兩人,只感覺自己的手被這么一番拉扯下,至少長了幾公分。
“小子…他們兩個這是怎么了?你干的?”毛顯得不解的問道。
“呵…鬼知道怎么了?我要是能有這么大的能耐,就該讓他們化干戈為玉帛,不要再打了。”
畢竟打架什么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說不出的血腥殘忍,是他所不樂于見到的。
太子八祈是什么樣的修為?在列的沒有一個人有毛顯得了解。然而這么厲害的人物,此時呆若木雞的立在那里,可以被人為所欲為而無法反抗。
當然,他們也沒有誰對這樣的太子有興趣,直接就忽略了。
“大爺,這個姑娘怎么辦?她現在有點太兇殘了。”
她還是個俗世里的人,要是是個修行者的話,有這么大能耐,他們誰也不會覺得奇怪。
但是,像現在這樣,突然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變得這般牛叉,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此間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