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真沒見識,連觀光鏡都不認識。”
小女孩對于席墨似乎有很大的偏見,準確的來說,只要是面對比她大的女人,她心里的嫉妒之心,比那不停拍擊海岸的巨浪還要猛烈。
這大概就應了這么一句話,嫉妒令人丑陋,不嘲諷上幾句心里就不舒坦。
席墨沉浸在新奇玩意兒里,對小女孩的嘲諷,壓根兒就聽不到,直接忽略了。
“哇啊,快看那邊,那是什么?”
席墨的咋呼沒完沒了,激動的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黑點,情緒激動得,差點從船舷處掉下去。
她畢竟是個在大山里長大的女孩子,對于海上的東西看啥都大驚小怪的。
任一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其好奇心被吊了起來,索性把彎刀收進錦囊空間,走到席墨身旁,手搭涼棚看向不遠處的海平面。
這一看不打緊,他自己也跟著咋呼起來,“呀!真的有個很奇特的東西趕過來了,我的乖乖,好大一只。”
小女孩此時像是忘記之前的不愉快,也湊上去看熱鬧,“哪兒呢?哪兒呢?”
待看清以后,整個人的臉色刷的一下表白,兩腿打顫,一副哭腔的道:“爺爺,怎么辦?怎么辦?嗚嗚嗚…那個壞人…嗚嗚…他又來了!”
光頭老人原來坐在木桶上休息,聞得此言,也顧不上身體的殘疾,杵著拐杖艱難的走到船舷處。這一看,原本不大的小眼睛,頓時瞪得有銅鈴那般大。
“孩子,你走,你快走,趕緊跑得遠遠的!不要管爺爺了,那人不會對爺爺出手的。”
光頭老人是那樣的急迫,以至于說出來的話都有些變音了。
“不!我不走!我現在這個樣子,他應該不會對我有興趣的,爺爺,我只是害怕,我怕自己忍不住殺了他。”
她是一定不能殺生的,不管是陸地上的人,還是海族里的人,那都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要是因為她遭遇了不幸,那她絕對會背負人命因果,這輩子都回不去海族。
“傻瓜,醒醒吧,你的彎刀沒了,你整不過他。”
光頭老人還欲再勸說小女孩逃命,一旁的席墨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喂,你們兩個要不要這么搞笑啊,就一直大烏龜,雖然比平日里見到的大太多了。但是,也沒必要嚇得屁滾尿流吧?”
“呸!你懂什么?哼哼,別怪我沒提醒過你,等那人來了,到時候,你就知道厲害了。”
小女孩不懷好意的看了看席墨的身子,那衣服有點輕薄,還有些濕答答的,緊緊的貼合在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上,把整個人的曲線勒得淋淋盡致。
要不是在場的人很客氣禮貌的不去打量她,她的豆腐都不知道被人吃了多少。
席墨對于小女孩嘴里的那人聽得迷迷糊糊,不滿的嘟囔道:“什么這人,那人?不知所謂,這里明明就只有一只大烏龜嘛,不就是大了點,瞧把你嚇得,就差屁滾尿流了。”
說到這里,她自己把自己逗笑了,趴在船舷上笑得花枝亂顫。
不遠處的巨龜看著龐大,行動卻不慢,就這么說話的功夫,已然浮到大船跟前。
它的身軀實在是太大了,竟然有大船的一半那么大,那比最肥碩的豬頭還還要大上一圈。
它靜靜的浮在水面上一動不動,只有眼睛上擦了鮫人淚的小女孩和光頭老人,把龜背上的男人看了出來。
其余人看那里,都是空蕩蕩的。
那人坐在一張像是皇帝寶座一樣的豪華椅子上,上面的珊瑚閃爍著紫色寶光,鑲嵌的各色寶石也不是俗物,靈氣逼人的那種,一看就是超級大佬才能配置得起的。
此時的他,一只手撐著下巴,靠在一旁的扶手上,就這么靜靜的打量著花枝亂顫的席墨。
“美啊,真秒!想不到這樣一艘幽靈船,居然還會有這么漂亮的美人兒,嘿嘿…感謝命運之神的眷顧,我就不客氣的笑納了。”
說完,他也不著急行動,只是慢條斯理的摩挲了一下手上的一枚白玉戒指,似乎在等什么結果,
等了一會兒后,那戒指的顏色,先是純白色的,后面變成粉紅色,紅色,再后面,又恢復如初,變成了白色,他才滿意的把自己的手豎起來,眼里盡是欣賞。
“美,真是美啊!”
重要的是,這個戒指還有某種妙用,想到這里,他的眼里,突然閃過一股邪氣。
“嘿嘿…這個東西不錯,剛好被我煉制成靈器,拿去送美人,再好不過。我的美人兒,我這就來了。”
說話的功夫,他嗖地一下站起來,對著龜背一跺腳,人就像個大鵬展翅一樣,輕飄飄的飛到了大船上。
就這么一個上船的功夫,就可以看出他的修為是如何通天,就連毛顯得都還需要借助繩索,哪里能像他這般的輕松愜意。
小女孩和光頭老人在看到此人之前,早就找了個地方縮了進去躲起來,讓眾人擋在身前。
男人的到來,并沒有引起眾人的注視,因為他們可沒有鮫人淚這樣的寶貝,可以看到隱藏的人。
席墨此時也不用那根鐵棍,直接趴在那里,對船底下的大烏龜喊話著。
“喂!大家伙!你來這里想干嘛呢?”
大烏龜閉著眼睛,似乎在打盹,被她這一嗓子喊醒了,睜開那雙小眼睛,斜歪著頭打量著席墨。
發覺是個美人后,它竟然抬頭高聲鳴叫了起來,那聲音似虎非虎,似鳥非鳥,說不出的詭異。
“喝!好家伙,這玩意兒居然會發聲?烏龜不是都是啞巴嗎?還是說,海里的就不一樣?”
席墨的好奇心徹底被跳了起來。在潯陽山上的小溪邊玩耍時,她也不是沒有見過小烏龜,它們小小的,只有巴掌那么大,就算再怎么蹂躪它們,也并不會發出聲音,此時聽到這個,自然會多嘴的說出來。
那男人也不知使了個什么障眼法,對著自己的臉輕輕的一抹,就走到席墨身旁,悄無聲息的湊近她的耳朵旁為她解惑。
“小美人兒,你說錯了,那可不是什么大烏龜,自然能發聲羅。”
男人的話,是那樣的近,嘴里噴出的氣息讓席墨的耳朵霎那間就紅了起來,整個人就像是觸了電,驚駭連連的向后跳了一步,遠離了男人的視線范圍。
“你…你是什么人?怎么跑這里來了?”
原本只是看熱鬧的任一爺孫兩個,也被這一變故嚇到了,趕忙把席墨拉倒他們的身后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