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里奈大小姐的父親。。。薙切薊,我只在學校廢棄的資料里見過一次。。。”
看著站在飯店中央的中村薊以及身旁瑟瑟發抖的薙切繪里奈,新戶緋沙子不禁響起了小時候父親對自己的教導。
“緋沙子,請你忘掉繪里奈大小姐有父親這件事,也絕對不要去問任何人,知道了嗎?”攫欝攫 雖然當時不明白父親話里的含義,但是今天看到本尊以及見到中村薊后薙切繪里奈的反應,新戶緋沙子隱約覺得自己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聽到中村薊自爆身份后,不少客人本能的感到了一絲不安,但也有一部分以遠月為靠山的合作商不把他當回事的。
見他從進門開始就這么囂張,有人就開口擠兌道:“說什么品格檔次,你這家伙突然粗魯的闖進人家的飯局,開口就是說三道四,我也看不出你有多好的品格嘛。”
聽見有人開口,其他人也跟著附和了起來 “就是就是,你一個被遠月掃地出門的家伙,來我們面前拽個毛線啊!”
“我們可是和遠月簽過合同的正式合作方,讓我們臉上無光就是不給遠月面子,你這家伙小心吃不了兜著走啊。”
看著圍著自己四周叫囂的客人們,中村薊一臉悲哀的發出了一聲嘆息:“唉,真是一群狐假虎威的可憐小丑啊,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來了,為的就是改變現在的遠月,將她糾正到她原本應有的姿態。”
“你在說什么傻話!”
客人們大多是遠月的相關聯者,他們顯然無法理解中村薊的話語。
而中村薊也沒有理會他們,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你們一時無法理解也是正常的,因為你們這些自詡老饕,美食家的家伙當中,究竟有幾人是真正理解‘美味’一詞的真正含義呢?真正的美食,其實就跟那些出色的藝術品和音樂一樣,所有一流藝術品的真正價值,都只有為數不多的,具備有天賦之才,并后天受到過正統教育的人才能夠明白,而剩下的大多數愚民們也不過是跟風他們所給出的價值觀罷了,人云亦云,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不外如是。”
說到這里,中村薊掃視了一圈四周的食客,用輕蔑的語氣高聲說道:“‘真正的美食’也遵循著這樣的規則,只和懂她的人才能共享其本來的價值,只有做到這一點,才能配得上二字,此次之外的都不能被稱之為料理,因為,那只是‘飼料’罷了。”
對于中村薊的言論,大多數人都向他投去了看傻子一般的目光,剛才和他搭話的喜田修治更是直接嘲諷道:“小老弟,還真是多謝你一個人在這里高談闊論了啊,但是你就算說的再怎么天花亂墜,已經被遠月掃地出門的你也沒有資格來改變現狀了吧。”
然而,中村薊卻不以為意:“呵呵,真的是這樣嗎?身體里流淌的血脈是不會改變的,教養也是一樣。”
說著,中村薊仿佛一條毒蛇一般盯住了角落里的薙切繪里奈:“來吧繪里奈,從我第一次做料理開始已經經過了10年時光,就讓我見識一下你這10年來的鉆研到底到了何種地步。”
說著,中村薊走向了餐廳里唯一一張空著的桌位,那是薙切繪里奈滿懷著美好的夢想,期望她所憧憬的才波誠一郎會來光顧而特地留下的空位。
但是現在,就算薙切繪里奈有心阻止,可是中村薊在她年幼時期對她造成的各種心靈上的創傷深深地刻在了她的靈魂之上,迫使著她的身體無法做出任何動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中村薊拉開椅子,翹著二郎腿坐在了桌前。
“首先,先把你們店里紅酒的酒單給我看一下吧。”
中村薊的話是非常單純的命令式口氣,但是薙切繪里奈站因為心里在進行著猛烈的思想抗爭,所以站在原地并沒有任何反應。
見薙切繪里奈無動于衷,中村薊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色:“繪里奈,你就是這么對待客人的嗎?到底想讓我等到什么時候啊!爸爸現在肚子餓了,想快些吃到繪里奈做的料理呢。”
“。。。嗨,父親大人。”
中村薊的話仿佛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經過一方心理斗爭,薙切繪里奈最終還是放棄了抵抗,聽話地轉身向廚房走去。巘戅閱筆趣戅 可就在這時,薙切繪里奈餐廳的大門緩緩打開,幸平創真一臉傻笑的拿著一個店里賣剩下來的胡椒餅從門外走了進來。
“呦,薙切,不好意思啊,我沒有預約,能來你店里吃飯嗎?”
說話間,幸平創真厚顏無恥的將胡椒餅硬塞到了薙切繪里奈手里,然后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中村薊一個人占了一張桌子,于是將目標鎖定在了中村薊那一桌上。
薙切繪里奈還沒來得及阻止,幸平創真就已經走到了中村薊的旁邊,自來熟的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整個餐廳就你對面一張空位子,不介意我拼個桌吧?”
可是當他看到中村薊那一副黑的快要滴出墨水的怒容時,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
于是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額,不行也沒關系。”
被幸平創真一打擾,中村薊頓時沒了一開始的心情,冷哼了一聲,對著薙切繪里奈說道:“繪里奈,擇友要謹慎,別什么人都當成朋友招呼過來。”
說完,中村薊起身徑直走向了飯店的大門。
“哼,真是掃興,吃東西的心情都被糟蹋了啊。”
中村薊的反應讓幸平創真有些疑惑:“啊,請等一下,沒必要特地把位置讓出來的吧?繼續用餐就行,我不會打擾到你的。”
旁邊一桌,喜田修治也起身阻止道:“就是,你這家伙突然來這里大放厥詞以后,你覺得你能就這樣一走了之嗎!”
但是等他說完,中村薊已經若無其事地打開了餐廳的大門,在外面等待他的是一整排將餐廳包圍起來的黑色色轎車,轎車的車燈將夜晚的高臺地區照得有如白晝。
在轎車前,薙切仙左衛門宛如黑道大佬一般帶著一群身穿黑衣的保鏢正堵在餐廳門口。厺厽 阅笔趣 yuebiqu.com 厺厽
見到薙切仙左衛門,中村薊非常自然的問候道:“哦呀,岳父大人您來的還真快,好久不見了啊。”
但是薙切仙左衛門顯然沒有興趣和他廢話,直接一臉嚴肅的呵斥道:“給我滾,你沒有來這里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