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梭上在空中緩慢的飛行。
飛梭內,王修竹被定住了身體,手腳都是動彈不得,連嘴巴都無法開口說話,只有雙眼在驚慌的四下轉動。
站在最前面的女人,雙手覆蓋在臉上,輕輕一搓,竟然搓下來一層臉皮。
原本她的相貌只是普通,這層臉皮搓下來后,露出了一張嬌媚的容顏,肌膚如玉。
在她背后三個女人也跟著搓下臉皮,一個個都變了個模樣。
王修竹眼中露出震驚之色,這四個女人揭下臉皮后,從皮膚的膚質王修竹就能判斷出她們都是筑基境,那層臉皮似乎有遮掩窺探的作用。
王修竹心情激蕩,竟然有四個筑基境假冒成普通人潛伏在自己身邊,自己的懷疑果然沒有錯!!
可惜那武鐵長老和方道友居然不肯相信自己,連她們潛伏到自己身邊都沒發現。
一想到這,王修竹又是委屈又是憤怒,一時間差點落下淚來。
“不要怕,方道友,我們只是找你有些事情要問清楚罷了。”
最前面的女子微微一笑:“我叫金惜海,可能你沒有聽說過我,但你肯定聽說過真母神教。”
一聽到真母神教這四個字,王修竹的雙眼更是不受控制般瞪大,驚恐萬分。
這個著名的邪教他如何沒聽說過,前段時間這邪教還攻打過璇璣宗,鬧得沸沸揚揚。
天劍日報還為此做過幾個詳細的專題報道,王修竹作為天劍宗弟子,自然是一清二楚。
當初看到報紙上的內容時,不少天劍宗的弟子們還義憤填膺,說碰到邪教就要狠狠給她們一個教訓。
王修竹當時也附和過兩句,但他怎么也想不到,這才過去多久,真母神教這么可怕的邪教竟然真的被自己碰上了。
這也太烏鴉嘴了吧,我能不能把自己的話吃回去啊?!
不對,她們明顯不是沖著我來的,而是來找方道友的!
王修竹下意識松了口氣,但馬上又反應過來,自己現在不就是在冒充方道友嗎?
他頓時欲哭無淚。
見到王修竹的反應,金惜海就知道他聽過真母神教。
“方道友,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此次來找你,是因為你制作的那份叫做望月日報的報紙。”
金惜海一屁股坐在床上,伸出手指按在王修竹的胸口。
她一邊說,一邊手指往上移動,劃過王修竹的胸口,鎖骨,和脖子。
“那份報紙據說很蹊蹺,預言了璇璣宗不少秘密,尤其是第四期,你幾乎提前一個月,準確預言了本神教會進攻璇璣宗的事實。”
金惜海的手指已經來到了王修竹的下巴。
她用兩根手指掐住王修竹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看著自己,兩人四目相對。
金惜海露出為笑容:“能告訴我,你是如何提前知道本神教會攻打璇璣宗的?”
天劍日報靠吃璇璣宗的人血饅頭,而聞名整個修仙界,但望月日報卻以一種更加傳奇的方式在修仙界中流傳。
天劍日報詳細記載了璇璣宗被邪教攻打的過程,也沒有錯過望月日報給璇璣宗帶來的一系列混亂,更使得不愿透露姓名的李如玉女士名聲大噪。
因為準確預言的事情太過神乎其神,尤其是流言經過多種變化,最后甚至出現了望月日報乃是一件仙器,上面可以預言修仙界五百年內所有大事的傳言。
許多修仙者甚至開始暗中尋找和收集在修仙界中流傳的望月日報。
璇璣宗誤以為是真母神教在望月日報上造謠抹黑她們,原本派去天劍宗調查的幾波人也掉頭回去,一時間讓望月日報的來歷顯得更加神秘。
真母神教在知道自己攻打璇璣宗的事被提前預言后也是嚇了一跳,十分重視此事,立刻派出人手調查。
最后查到天劍宗這邊來,順藤摸瓜查到方舟身上,畢竟當初他出售望月日報的時候也沒怎么保密。
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金惜海這幾個邪教徒本來還想找機會潛入天劍宗呢,沒想到恰好趕上了天劍宗要在鐵劍山大興土木建造商業城。
金惜海五人假裝普通人,混入那一萬青壯中來到鐵劍山。
這十幾日她們一直在想方設法帶走方舟,今日終于等來了機會。
雖然這機會明擺著是陷阱,但金惜海等人并不畏懼,她們就是要虎口拔牙,強行掠走方舟。
王修竹聽完金惜海的話后,心神劇震,這些邪教中人果然是沖著方道友來的。
你們找錯人了,我根本不是他呀!
可是他現在渾身動彈不得,口不能言,只能著急的轉動兩只眼睛。
金惜海抬起手指,靈氣灌注指尖,猛地在王修竹身上幾處關節要害和丹田上重重一點。
陰寒的靈氣透體而入,攪亂了王修竹體內的靈氣。
“這是必要措施,還請方道友不要介意。”
金惜海十分客氣,說完后給旁邊的女子使了個眼色。
對方立刻放下那塊包裹著肉眼的水晶。
王修竹的身體馬上恢復自由,可是他剛剛一動彈,四肢關節和丹田迅速傳來劇痛,體內的靈氣也被攪得亂七八糟。
金惜海注入他體內的靈氣,就像一根根釘子,封死了王修竹反抗的能力。
這種封禁的手段并不難破解,王修竹自己花上半個時辰就能把這些靈氣都煉化掉。
可是眼前這四個邪教徒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他脫困的。
“你們…”
王修竹正要說你們找錯人了,話剛要說出口卻猶豫了。
他雖然與方舟有過仇怨,但方舟并沒有趁機報復他,對他也不錯。
況且眼前這四人都是邪教中人,王修竹自詡為正道修仙者,怎么可以向邪教屈服!
雖然他在天劍宗活得不自在,雖然他在嚴谷蘭面前很卑微,沒有尊嚴。
但如果他向邪教屈服,那他就不配當一個正義的使者。
王修竹眼中流露出一抹堅定之色,咬牙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們邪教要攻打璇璣宗,望月日報上的內容只是巧合!”
金惜海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她輕輕的鼓掌:“看來看來方道友還是一個有骨氣的男人,這可真是少見。”
她的手緩緩落在王修竹的胸口,王修竹緊張的盯著她的手,額頭流下了冷汗。
“方道友,莫非不知道我們真母神教,最擅長的就是對付男人嗎?”
話聲剛落,金惜海的手指就掐住了王修竹胸前的兩顆豆豆,用力拉扯!
“啊!!”
王修竹發出慘叫:“我說我說我說!”
去她爹的正義修仙者,我要當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