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一日,星期五,凌晨六點謝逸就帶著X組抵達了距離聽風建好的城后面十多公里的地方,在堆積的廢棄物里依稀可以辨別出動物園的籠子。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這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曾經的城市如今已經變成了荒野。
謝逸帶著自己的小組找了一個高地遠遠看著前方不到三公里的營地,聽風的一萬禁衛早已分散列好了陣勢,沒有給他們留下絲毫的可乘之機。
謝逸望著遠處天地交際的地方,朝陽正在緩緩升起,這將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
他半夜四點多的時候醒轉,沒有了睡意,本來想去休閑區找酒喝的,結果發現菜哥帶著一幫人在那打牌,想著反正早打晚打都是打,干脆就直接集合隊伍出發了。
他們和上面通報了情況就直接駕駛飛行摩托饒了過來,本想看看能不能打一波偷襲結果沒想到這些禁衛也早早做好了準備。
距離石頭他們和那十二架戰爭機器過來可能還要一兩個小時,對面的斥候也早早發現了他們,不過雙方都很克制。謝逸懷疑對面把他們當成斥候了。
胡蝶和墨笑璇各自帶著自己的小組藏身在兩側的叢林里,等待著謝逸他們開戰的信號。
謝逸一直等到了七點半才收到石頭他們準備抵達的信息。
“按計劃行動,摸一下就退。”謝逸向全組發出了指令。
謝逸和白無疾率先沖下了高地,聽聞和隗罰拉開了距離跟在后面。
沖到離越國軍陣不到兩公里的時候,對面響起一陣綿長不斷的號角聲。
列陣的軍士齊刷刷把目光望向謝逸和白無疾。
兩人貌似也是第一次被這么多人行注目禮,前沖的速度在緩緩降下來。
軍陣里一面大旗突然豎起開始搖擺,近萬人突然整齊劃一地舉起手里的武器,一片刀劍槍戟組成的密林剎那間豎起。
壯觀,威武。
“喝!”他們同時大喝一聲。
謝逸和白無疾同時停步,白無疾收起八條腿撲到謝逸的后背上面,而謝逸則半跪支起圓盾護住兩人的頭臉。
在空間罩籠罩兩人的同時,數千支箭矢遮住了陽光。
以兩人為中心方圓幾百米都在弓箭的打擊范圍中,從大喝聲掩蓋弦聲開始,越國禁衛的打法一切都符合聽聞在出發前的詳細介紹。
三波箭雨過后兩人毫發無損,他們的拋射甚至都沒有打破跳妹的空間罩。
“回禮!”謝逸和白無疾在空間罩解除后繼續前沖,他同時下達了新的指令。
右邊幾百米外的地方站起了一排身影,十幾秒后一波RPG發射的火箭彈射向越國軍陣。
火箭彈意料之中被對方凌空射爆。
可惜他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燃燒彈。
慘叫聲響起,四處蔓延的烈焰第一次讓嚴密的軍陣 裝有鋁熱劑的稠化汽油,在爆燃后引起的高溫幫助X組拿到了一血。
當他們發現無法撲滅火焰之后再次分散,原本四個分列的戰陣在令旗的指揮下再次分散成十二個大小不一的陣型,最前列的那幾個在移動中緩緩包圍過來。
“打!”謝逸大喊一聲,同時停下了腳步。
他開始連接越國禁衛的血液律動,第一次他沒敢同步太多,只連了最前面的不到百人。
幾秒之后那百人在前進中突然栽倒在地。
建功之后,謝逸再接再厲第二次連接的是五百人。
白無疾的彎刀如同旋轉的圓月般掠過幾百米外的敵人,雖然沒有擊殺但成功地把他們前進的速度壓制下來。
第二波的五百人倒下的同時,謝逸也吐了一口血,他們似乎對謝逸的能力有了防備。
沒有將領的情況下一次大概也就是五百人了,當他望著離自己幾百米外的敵人準備第三次連接的時候,重重的鼓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動作。
兩人,對視了一眼,并沒有后撤。
圍上來的敵人只有不到兩千的樣子,又被謝逸清理了六百人,如果以X組的力量打不過一千多人的話,這場戰斗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兩人擺好架勢做好了近身肉搏的準備。
當敵人揮舞著兵器沖到兩百米的時候兩人開始對沖。
兩人前沖的瞬間對方最前面的人突然踩空落入突然下陷的一大段地溝中。
第一排的槍兵在倒下的同時居然同時投射出手里的長槍。
猝不及防的謝逸直接被幾根長槍砸翻,而飛速躍起的白無疾則逃過了一劫。
右側一道身影從謝逸和白無疾頭頂掠過,披掛著林簞食的陶芷揮舞著手里猩紅的長戈撲向敵人,在林簞食的輔助下她幾乎刀槍不入,手里的長戈不斷點殺著一個個士兵。
她飛速地每殺一人變飛向另一邊,從來不給敵人鎖定她的機會,而且撲殺地速度越來越快,沒等謝逸和白無疾上來就殺了十多人,同時讓被地溝打亂的陣型更加混亂起來。
謝逸兩人接戰后卻沒有像以往那樣可以大殺四方,敵人確實很強,不論力量還是反應都輸變異者,在他們準備陷入苦戰的時候又發生了變化。
背后亮起了刺眼光芒,仿佛一個近距離升起的太陽。
肉搏的三人迅速拉下事先架在頭頂的墨鏡,面對緊閉著雙眼的敵人,招招攻向其要害,激戰突兀地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
槍聲響起,一道道火焰、風刃、各色的能量波動淹沒了盲目揮動著武器的敵人,短短幾分鐘之內一千多敵人成片成片地倒下。
“撤!”謝逸從一個頭顱上用力抽回自己的短戈,然后開始轉身。
他沒人看到更多的敵人往這邊來,但是他知道在玩下去對面肯定也要放大招了。
X組見好就收,所有人退出幾百米后,菜哥才收起她耀眼的光芒。
身后沒有敵人追來,只有隊人馬去收拾戰場。
第一次試探性的交鋒,X組以無傷全勝。
初戰告捷得益于聽聞對禁衛的了解和大家的快速戰的配合。謝逸不光是為了試探,況且也沒有試探出對方的什么底牌。他的目的是誤導敵人對他們打法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