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如同潮水一般退去,意識逐漸回到了身上。林夢楚從夢中醒來,只覺得腦袋里面昏昏沉沉的,臉上還有些冰涼的感覺,伸手一摸,卻是不知不覺中流了許多的淚水。她只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仿佛是在夢里面過完了一生似的,剛醒來的時候,那些夢境還殘留了一些記憶,但是隨著意識越來越清醒,夢境也隨之而消散無蹤。
她覺得很是難受,但是卻又不知道為什么難受,不知不覺中,又有淚水從臉頰上滑落。
林夢楚伸手擦了擦眼淚,心中覺得疑惑,這也沒有吃芥末和辣椒啊,怎么就在不停地流淚了?她呆呆地坐在床上,哀傷的感覺漸漸遠去。好一會后,外面響起汽車的鳴笛聲,抬頭一看,原來天已經亮了起來。
天都亮了?林夢楚“呀”了一聲,從床上跳了起來,今天是實習集合的日子,她作為班長,可不能遲到了!
第二天就是集合的日子,但是陳誠并沒有做準備,反而是出現在了幾千里之外的澳門。之所以是這樣,是因為集合的日子有兩天,但更重要的原因卻是別的。說到澳門,這里最著名的當然是賭場。陳誠來到這里,要做的事情那當然就是賭錢了。
他現在就在一家賭場里面,性感荷官在線發牌......咳,是在跟荷官,還有幾個賭徒一起賭錢。賭博是不好的,陳誠也知道,但是他的下限已經被擊穿了,所以決定什么事情都要嘗試一下,而不是再拘泥于以前給自己設下的條條框框。
邊山有個大胖子隨意地將籌碼扔了出去,“這一把我買大!”
胖子轉過頭來,打量著氣度不凡的陳誠,笑呵呵地問道:“老弟看起來面生的很,是新來的嗎?”
陳誠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說道:“恩,一直聽說澳門的賭場是跟拉斯維加斯齊名,現在暫時沒空去國外,那就來澳門玩玩了。”
胖子大笑起來,“這你就來對了,我跟你講,澳門這里,什么玩意都有。下面可以賭錢,外面有吃的喝的,要是玩累了,這里的小妞可以挑一個,帶到上面去過夜。”
他上下打量了陳誠一番,在心中暗自咋舌之余,又笑道:“像老弟你這么靚,不要錢也行的啦。”
說話的時候,一個穿著高叉服裝的兔女郎從邊上經過,胖子用他粗大厚實的手掌在臀部捏了兩把,然后將手放到鼻子面前用力地聞了聞,贊嘆道:“好香,好軟,好手感!”
見了胖子的這般做派,陳誠依舊只是笑笑,將身前一半的籌碼推到了小的那邊。胖子皺起眉頭,說道:“老弟你這就不會玩了,莊家都開了三把小了,也該出一把大了吧?”
陳誠依舊只是微笑而已,見到陳誠這么不配合,胖子越發的摸不清這人是什么來路。荷官用悅耳的聲音道:“買定離手!開!”
“一點,兩點,五點,八點小!”
荷官將雙倍的籌碼推到陳誠面前,卻將胖子的籌碼全部給收走了。大胖子一下子就輸了十多萬,卻是一點都不心疼,反而是對陳誠充滿了好奇。他一邊隨意地下注,一邊開始注意陳誠是怎么下注的。
陳誠被胖子不停地打量,卻依舊是氣定神閑,他每次將籌碼的一半壓下去,或是壓大,或是壓小,這樣就算是猜中了,也只能翻一倍,遠遠比不上圍骰的一賠一百五十倍來的刺激。但是他又連著壓中了三次,手中的籌碼就翻了八倍。
見到他連續贏了這么多次,荷官也不禁開始頻頻打量這個讓人一看就有好感的......少年?臉上畫著精致妝容的荷官有些猜不出這人的年紀,看上去倒像是二十來歲的毛頭小伙子,但是行事如此沉穩,卻又完全不像是個年輕人。
她將胸口的口子解開了一個,露出了大片的白膩,然后抓起骰盅用力地搖晃起來。隨著身體的劇烈晃動,邊上的賭客們都大聲地叫起來好來。
“好,這寶盒要的真厲害!”
“不錯,這盒子真白,真大!”
也有輸紅眼了的賭徒對眼前的美景視而不見,大叫道:“快,快點開啊!”
荷官面上的表情陡然一肅,抓著骰盅就往桌子上拍了下去,“啪!”
賭客們念念不舍地望著停止了搖晃的寶盒,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賭博上面。
“我押大!”“押小!”
之前輸紅眼的那人將身前的籌碼全部推了出來,嚎叫著道:“瑪德,這把我全押大!我就不信了,一次都押不中!輸了我就上去睡女人!要是贏了,我請大家上去睡女人!”
他惡狠狠地盯著發牌的荷官,咬牙切齒地道:“要是我贏了,就要把你干得死去活來!”
“好!”
“硬是要得!”
“老哥穩!”
賭客們紛紛鼓噪起來,荷官卻沒有理會周邊的聒噪,只是對陳誠道:“客官,您要壓大還是壓小?”
“這是什么態度?”有賭客不滿起來,“就算這小子長得漂亮,但是在床上難道就會有用么?肯定是個銀樣镴槍頭!叫我說,還是咱這桿老槍更給力啊!”
陳誠伸手抓起幾個籌碼,隨意地扔在了“大”的那邊,說道:“那就押大好了。”
荷官的表情有些緊張起來,問道:“剛才都下那么多,這次怎么只下了這么一點點?”
陳誠笑了笑,說道:“今天已經差不多了,不玩了,明天還有事。”
說罷,他推開椅子,站起身來,準備去將籌碼換成錢。荷官的眉頭微微皺起,她將“寶盒”,也就是“骰盅”揭開,里面是“2”,“3”,“4”,依舊是小。全壓了的那位賭徒哀嚎起來,“完了,全完了,四千萬都這么輸干凈了,這下子死定了!”
他死不死的,陳誠是一點都不在意的,他將大部分的籌碼換成了錢,還剩下幾十萬的,就分給了賭場里面的侍女和服務生。正待離開,剛才的荷官追了上來,在身后急聲道:“先生,請留步!”
還好她喊的不是“道友請留步”,不然的話,陳誠肯定是立刻拔腿就跑。不過現在嘛,倒是可以回頭問一下,“有什么事嗎?莫非是你們這里只許別人輸錢,不許別人贏錢的?”
荷官穿著白色的襯衣和“JK”裙子,雙腿又直又長,襯衣的口子解開了兩顆,奔跑之際,車燈晃動,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尋根究底,想要知道深淺如何。她微笑著道:“先生說笑了,不過一千多萬,我們賭場還是輸得起的。”
“那你叫我是什么意思呢?”
“先生技藝精湛,想必以后還會經常來玩,這是我的名片,請您收好。要是有大的活動我們會通知您。或者您什么時候想過來,我們也會組織一些高端玩家來陪您一起玩。”
“高端玩家?”陳誠一挑眉,有些好奇地問道:“有多高?”
荷官靠近了一些,讓陳誠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那種若有如無的香水味,她在他的身前輕聲道:“最少都是一億起步的,上不封頂。”
“嗯哼,一億?”陳誠笑了起來,“很多么?”
他伸出手指來,將荷官的下巴抬起,“你的心跳得很快,而且荷爾蒙的濃度在急劇地上升.........你是想要我去你家里?”
荷官眨了眨眼睛,說道:“難道不行嗎?這家賭場就是我家的,這一棟樓也都是我家的,我在最頂樓有一個房間,上面的床很大也很軟,我們可以去試試。”
陳誠似乎有些驚訝,但又像是料到了這些,他沉吟了片刻,問道:“為什么是我?”
“即便是賭王家的女兒,也一樣是要嫁人的,那還不如挑一個我看得上眼的。”
陳誠不禁莞爾,“昔日伏波將軍馬援...........恩,算了,我就直說吧,你看的上我,這很正常,但是我未必能夠看上你啊!名片我收下了,別的事情就不必了。”
說罷,他收回了手指,荷官急道:“你現在這樣出去很危險的!”
“危險?”陳誠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荷官無言地指了指外面的黑夜,陳誠看了看,無所謂地道:“這烏七八黑的,難道還有人想打我的悶棍不成?你看看這是什么?砂鍋大的拳頭見過沒有?”
“.........”,荷官瞪大了眼睛,吃驚地望著陳誠,然后又笑了起來,“我見過不少人,但是像你這樣有趣的人可真是從來沒見過。那你就先走吧,要是想明白了,就給我打電話,記住了,我的名字叫龔雪。”
她抓著陳誠的手臂,在上面寫下了一串數字,“這是我的私人電話,不要忘記了。”
陳誠看著對方自信而又好看的眼睛,笑了笑,說道:“龔雪是吧,我記住你的名字和電話號碼了。要是有事,我會找你幫忙的。”
他剛才忽然想到,卻是有些事情不方便去做,或者說以他之前的生活圈子,很難按照正規渠道去做。澳門這里龍蛇混雜,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讓她幫著做一些不太能見光的事情,或許會比較好。
當然,這只是一個構想,未必會用的上。但是多做一些準備總是好的,準備了用不上,肯定要好過零時抱佛腳卻找不到上香的地方。
見到陳誠轉身離開,龔雪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個小巧的首級,撥通了一個號碼,說道:“幫我去查一個人。”
電話里面傳來沉穩的聲音,“是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