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歷史上下五千年,在漫長的封建時代中,一直處于世界的頂峰。但是在工業革命之后,西方發展迅速,逐漸取代了東方,成為了世界的中心,直到現在,環大西洋經濟圈依然是世界上經濟活動最發達的地區。
只有填飽了肚子,才能考慮別的事情。所以,歐洲的那些人才有那么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玩兵擊。德國的那位教授給陳誠推薦的盔甲是德國產的米蘭板甲,這種板甲是一種很有名的輕型板甲,由頭盔,胸甲,肩甲,手套,臂甲,腿部護甲和鞋子這幾個部件組成,對全身的防護力都很強,而且不算太重,一整套也只有四十五斤,并且穿上后對身體的動作不會造成什么影響,甚至還能做出在地上翻滾這樣的動作。
當然,因為是輕型板甲,在重量降低了不少的同時,防御力比之騎戰用的重型板甲要低了不少。不過,好處也是有的,那就是便宜.......
陳誠表示,兵擊這種東西,家中沒礦還真玩不起。光是一套米蘭板甲,加上運費,就要十幾萬,把他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幾乎花了個干凈。他還曾經打聽過戰馬的價格,現代經過幾百年選育出來的戰馬對上古代馬,優勢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當他聽說一匹純種馬要花上千萬,每年的維持費還要一百多萬的時候,只能是望而興嘆,并連聲道:買不起,實在是買不起。最多以后買匹普通的馬來騎一騎,那個會比較便宜。
在網上將盔甲和冷兵器的事情處理完畢,他下午的時候又去批發市場買了許多的罐頭,食鹽,酒精,布匹,銅壺,打火機,鐵鍬,砍刀,爐子等等物品,這些東西雖然不貴,但是量上來后也不便宜。他每次買東西后,都是搬回家放到定做的木箱中,然后收到“物品欄”里面。
“物品欄”也是“騎砍”系統給開的外掛,要是把“物品管理”這個技能升高,能放入更多的東西。不過現在已經夠用了。技能點太珍貴了,還是加在“鐵骨”,“強擊”,“跑動”,“騎術”等能直接加強個人武力的技能上吧。
這些東西在網上也不是不能買,但是陳誠有“總有刁民想害朕”的錯覺,覺得還是少留點蛛絲馬跡的好。要不是本地沒有兵擊裝備賣,他也不會上網去買。
忙了一整天,買了許多的食物和飲料,又花了上萬塊出去,到了家里之后,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陳誠看了一下手機,班長大人又發來了許多消息。他隨意地看了一眼,并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將手機扔到了床上,自己先泡了個熱水澡,然后飽餐一頓,接著便在床上沉沉睡去。
他的睡眠一直很好,在“力量”和“敏捷”的屬性加上去后,就更好了。但是就算睡眠再好,當成千上萬人在耳邊廝殺吶喊的時候,也一樣會被吵醒的。
陳誠睜開眼來,從地面上一躍而起。入眼處,是燒透了半邊天的大火,火光中,無數人在火焰中奮力搏殺,一方是穿著紅色戰袍的官兵,另一方則是頭裹黃巾的流民。很明顯的,頭裹黃巾的一方處于劣勢,正被官兵殺得節節敗退。
自從外掛上線,不時會被卷入到異世界之后,陳誠便對歷史文獻多了許多的關注。只是看了幾眼,便不由自主地道:“黃巾軍?”
沒辦法,實在是黃巾軍太有名了,而且漢軍的紅色戰袍也很好辨認。更主要的,是一個身穿盔甲的漢軍軍官惡狠狠地望著他,并且怒罵道:“該死的黃巾賊!”
“我不是.....”
陳誠還沒說完,對方已經一刀砍了過來。環首刀較短,想要砍中人,必須要把雙方的距離拉近。陳誠身高一米七八,比那軍官還高了半個頭,見到對面不講理就直接動手,他心中有氣,卻也不愿意和官軍結仇,并沒有取出武器,只是一個側身,窺準來勢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然后提起一拳,將對方放倒。
剛放倒對手,火光中便鉆出十幾個握著長槍的漢軍士卒,見到這邊的情況便大叫起來:“這邊還有個賊子!”
這些人一邊大喊,一邊排成緊密的陣勢,將長槍放平,直接沖了上來。陳誠這下連分辨的想法都沒有了,面對這樣的情況,那還有什么可說的?只能是直接跑路了。
四周到處都是大火和人群,陳誠沒轉身跑出了沒多遠,就將身后的那群人甩的看不到了蹤影。他還來不及喘口氣,就見到幾個漢軍士兵正將兩個頭裹黃巾的男子踹倒,然后舉刀就砍。
慘叫聲中,鮮血飛濺,陳誠見了直皺眉頭。但是黃巾軍和官兵之間他一個都不想搭理,正待離開,卻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踉蹌著向他這邊跑來。仔細一看,卻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小女孩一邊大哭,一邊在火堆和人群中踉蹌前行。
陳誠見了,心中不忍,向前奔出兩步,想將她抱起來。身后馬蹄聲急響,一匹戰馬橫沖了出來,撞在他的背后,將他撞得飛了出去。等他昏頭昏腦地站起來,往四周一看,就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匍匐在地上,后背上插著一根箭矢,一動不動的。
他的里面色沉了下去,心中生出莫名的悲涼。
火光中,剛才那名漢軍騎兵勒住戰馬,打了個轉,又向著陳誠沖了過來。他手上提著一只長槍,精鐵打造的槍尖反射著熊熊的火光,仿佛正在燃燒一般。
“去你的吧!”陳誠大怒,這還有完沒完了?
怒從心頭起,惡便向膽邊生。他將一只木棍踢起,隨即抓在掌中。風聲急響,漢軍騎兵迎面沖了過來。那是來自幽州邊地的突騎,最是擅長馬上突擊。雖然沒有馬鐙和高橋馬鞍,依然能在馬背上做出很多復雜的動作。
但是,沒有馬鐙和馬鞍,在馬背上畢竟不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那騎士需要用雙腿用力地夾住馬腹,這樣才能保證他自己不被甩了出去。但是這樣一來,他就只有一般的力量能用在刺殺這個動作上。
陳誠迎著騎兵的來勢前沖,木棍往上一撩,磕飛了刺過來的長槍。木棍去勢不止,撞到了那騎兵的腹部。馬背上慘叫一聲,漢軍騎兵掉下馬來,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戰馬失去了主人,奔出去一段距離后就停下了腳步,在原地緊張地轉起圈來。
陳誠再次看了一眼地上那小小的身影,轉頭奔向戰馬。看到有人過來,馬兒不停地扇著耳朵,側過頭來,用一邊的眼睛看著他。背后又有許多漢軍士卒出現,陳誠心中焦急,卻放慢了腳步,和顏悅色地道:“嗨,朋友,不要緊張,我是個好人。”
那匹馬打了個響鼻,慢慢地走了過來。身后漢軍士兵已經發現了陳誠這個沒穿著紅色戰袍的敵人,正大聲呼喊著往這邊沖。陳誠見到馬兒靠了過來,心中大喜,一把抓住韁繩,隨即跳上了馬背。
馬背上有著簡陋的馬鞍,膈得他的屁股有點痛。但是這點疼痛又能算得了什么?他體內的腎上腺素現在激增,就算是疼痛,也只會讓他變得更加的兇猛。跨上馬背,手握著撿來的一直長槍,陳誠只覺得精神一振,即便身前身后都出現了許多的敵人,也是夷然無懼。
他用眼光訊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撥轉馬頭,叫道:“我們上!”
戰馬長嘶一聲,甩開四蹄,朝著火勢較弱的一方沖了過去。
看到敵人騎著馬沖了過來,擋在路上的漢軍士兵紛紛避讓。不是任何人都能面對戰馬的沖撞而面不改色的,至少眼前這些已經失去了建制的士卒不行。不過漢軍中也不是沒有用時,在陳誠沖過去的時候,有人反手抽出背后的標槍扔了過來。
眼角中黑影閃動,陳誠不假思索地舉搶格擋。
“當!”
金屬交加的脆響中,他渾身一震,心道好險,隨即又想道:要是訂購的板甲到了,何須害怕這些遠程攻擊?
然而,他現在的手上別說板甲了,連盾牌都沒有一個。正在思索間,戰馬已經沖進了一處火堆,隨即又沖了出來。幾個身穿紅色戰袍的漢軍士兵證背對著他在追殺幾個黃巾軍,陳誠騎馬從邊上跑過,將長槍刺出。
金屬撕裂人體的聲音響起,那被戳中后背的漢軍士卒連慘叫都沒發出,便被撕裂成了兩半,然后跌倒在了地上。他接連出槍,殺散了一群漢軍。幾個逃得性命的黃巾軍在背后呼喊起來,陳誠卻沒有聽見,很快便去得遠了。
大火不知道籠罩了多大的地方,陳誠騎著馬沖殺了不知道多久,卻依舊沒能沖出這修羅地獄一般的地方。就在他沒頭蒼蠅一般亂撞的時候,周圍的喊殺聲漸漸地小了起來,火焰也漸漸地熄滅。大批的黃巾軍士兵被逼到河邊,前有大河,后有追兵,走投無路之下,只能放下武器跪地請降。但還是有很多人寧死不降,跳進了奔流的河水中。
眼見得周圍漢軍士兵越來越多,陳誠輾轉多時,卻不得出。他現在身上沒有甲胄,挨上一箭,生命值就刷刷刷地往下掉。偏偏漢軍之中強弓硬弩多不勝數,每次他還沒沖出去,就被人一陣亂箭給射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