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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0章,殲而滅之

  現在發的是防盜內容,凌晨時分會發出正常更新內容。讀者們見諒啊,即便是訂閱了,只需刷新一下就好,不重復收費。沒辦法,道半商太猖獗,白瓢勾跟白瓢當也太過無情,而作者也需要錢養家。

  冬日的寒風吹過遠處的山峰,帶下來幾絲尚未融化的殘雪。

  已近完全枯黃的大地上,此刻也是斑斑駁駁的有尚未融化的白雪覆蓋著。

  風,很猛,很冷,樹梢上的枯枝在呼嘯而過的北風下被吹落地面,落在樹下的一個枯草堆上。

風,冷  但是,心更冷!

  傅彪子已經在枯草堆里潛伏了一天一夜,盡管渾身凍得冰涼,他還是忍住了身體的抖動。他害怕抖動的身體會把昨夜下到身上的雪花抖落。

  這棵樹,就長在路邊,傅彪子,就藏在樹下。

  在公路的對面,也有幾棵樹。確切的說這條路就從一片不不小的樹林里穿過的。

  在公路對面的樹下,也有著兩個類似的“枯草堆”。此刻,也是落滿了雪花。

  傅彪子感覺自己似乎是被凍僵了,他稍微的活動了一下手腳,還好,還能動彈。把自己的右手慢慢的藏在懷里暖和上,一會兒還要他發力,可不能凍得沒了知覺。

  傅彪子是個獵人,獵人,干得就是打獵的活。為了等待獵物,他曾經埋下陷阱潛伏了三天三夜,終于逮住了那頭200斤的大野豬。

  那一年,他是為了自己結婚娶媳婦。

  那頭大野豬最終換到了足夠的彩禮錢,也換到了足夠的酒席錢。

  寒風中,傅彪子又想到了他結婚的那一天。那一天,他娶了十里八鄉最漂亮的姑娘。在親友的祝賀聲中,在同村小伙子的笑鬧聲中,他終于當了新郎,成了家。

  現在,他的兩個兒子都已經長大了。公路對面的兩個枯草堆里,藏的就是他的兩個兒子。

  家,媳婦,親友,同村的小伙子…

  傅彪子的腦子里,不時的閃現出當年的情景。

  只是,淚花已經布滿了臉孔。

  晶瑩的淚水在凌冽的寒風里被凍成了一個個的冰珠滾落在雪地里。

  他結婚的時候,家里是紅色的。紅色的對聯,紅色的喜字,紅色的蠟燭,紅色的羅帳,以及一個身穿紅色喜服蓋著紅色蓋頭的新娘子。

  只是,轉瞬之間,他腦子里的紅色被另一種紅色所取代。

  紅色的,不僅僅是對聯、喜字、蠟燭、羅帳、喜服跟蓋頭。

  還有…血,鮮血,鮮紅的鮮血!!

  那一天,傅彪子又一次的挖好陷阱潛伏了起來。那一次同樣是為了娶媳婦,不過新郎換成了他的大兒子。他也不再是孤獨的潛伏,跟他一起的,是他的兩個兒子——傅文,傅武。

  那一次,他的運氣很好。只潛伏了一天一夜,一頭三百來斤的大野豬就落入了挖好的陷阱里面,附帶的,還有只五六十斤重的小野豬。

  爺仨當即興奮的把殺死的大野豬抬上往回趕。那頭小野豬也被倒竄四蹄的綁好了。小野豬一路的哀嚎成了爺仨的最享受的樂曲。

  村子,離著狩獵的地點很遠,遠到爺仨從天剛蒙蒙亮就往回趕,到了快天黑才回到村口。

  只是,到了外山頭的爺仨卻怔住了。

  原本該炊煙裊裊的村莊,此時卻是濃煙四起;原本該嬉戲玩鬧的孩童,此時卻不見一個;原本該熙熙攘攘的村口,此時卻死一般而沉靜。

  沉默,寂靜。村子里毫無聲息,只有燃燒的木頭不時的爆出一團小火花,劈啪作響。

  村口到了,爺仨卻站住了,他們不敢再往前邁進一步。哪怕這一步就進了村子。

  因為,他們看到了紅色——紅色的血!!街道上,到處都見到暗紅的血跡。

  夕陽正在西下,天邊的晚霞也被染成了紅色——血紅的紅色!

  出事了?!?!

  爺仨放下兩頭野豬,拿起自己的獵叉,獵刀,獵槍就進了村子。

  村口,住著于老頭一家。于老頭是一個老獵人,當年傅彪子學習打獵就跟在于老頭后面學的。

  后來,于老頭癱瘓了,好多年就一直在炕上過活著。每一次傅彪子打獵回來,都會或多或少的給于老頭留下點獵物,不為別的,就為了當年的那一份香火情。

  這一次,傅彪子爺仨又來到了于老頭家里。

  于老頭家的大門大開著,院子里到處都是血跡。于老頭的兒子于大傻子就站在院子里的樹跟前,兩眼發直,死不瞑目。他的四肢,被釘在了樹上,胸口之外,已經被刀子刺的血肉模糊。

  這顆在這座山村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楊樹,多少年來見證了這一家子的喜怒哀樂。今天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家子的死亡。能做的,也只是堅挺的迎著呼嘯的北風,默默地搖擺著它的樹枝。

  看著這棵大楊樹,傅彪子仿佛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彪子,明天哥哥家蓋房子,過來幫忙!”

  “好來,于哥!地基選好了么?在哪里?”

  “村口,大楊樹下,我就把房子建在那里了!”

  “那你蓋房子,大楊樹咋辦?咱可是從小就在底下玩到大的!”

  “你傻了吧?大楊樹當然是蓋到院子里!這一到夏天,滿園子的樹蔭涼,多好!笨死你!”

  “嘿嘿,行行,明天一定幫忙。話說,你把房子蓋在村口,也不怕我家山花嫂子嫁過來之后被人給偷跑了?”

  “滾蛋,有你于哥我在這里,這十里八鄉的誰敢?”

  “嘿嘿,行”

  一晃多少年了,于老頭的老伴早就去世,于大哥也變成了于老頭。

  轉過大楊樹,看到了于大傻子的媳婦。

  只是此刻,于大傻子的媳婦已經碰死在了院子里的石碾子上。她倒在地上,上身衣衫不整,下身直接沒有衣服,頭上好大一個洞,腦漿子流了一地。跟石碾子上的血肉模糊一片交響呼應。

  碾盤上,那一片血肉模糊中的一抹銀色映入傅彪子的眼中。拿起一看,是一個被碾的變了形的長命鎖。那是于大傻子的兩歲大的兒子脖子上帶著的…

  那個每一次見到傅彪子都遠遠的喊著“爺爺”,跌跌撞撞的往傅彪子懷里撞的小娃娃。此刻,變成了碾盤上那一片模糊的血肉…

  進了屋里,一片焦臭,于老頭常年倒著的炕上一片漆黑,只是漆黑之中有幾塊圓形的骨頭裸露著…那是人的骨頭。

  爺仨再也沒有心思往下看,回身快步的往自己家里跑去。

  只是,家,已經沒有了,只剩下燒的漆黑的房梁架在半塌的墻上。院子里的血泊中,傅彪子的媳婦趴伏在那里,身上滿是刺刀扎的血洞。她的手里,還握著一把帶血的鐮刀。

  鄰居家,也是一地的死人。那個經常對著傅武偷笑的小妹妹此刻卻是一絲不掛的倒在自家的炕上。全身青紫,下身一片血肉模糊。

  爺仨又回到了村口,開始一家一家的查找,希望能找到一個活著的人。

  只是,他們失望了。

  滿地都是死尸,滿村都是鮮血,到處都是被點燃的房子。

  在村長的家里,爺仨找到了村長。

  這是一個從小練武的漢子。

  此時,他的血已經流盡了。他身上是幾個被子彈射穿的彈孔,在他的手里,還攥著一樣東西。

  傅彪子走到村長跟前,用力的掰開了村長的拳頭,看到了村長手里的東西。

  那是一塊白布,只是在白布的正中間是一個紅色的圓心。

  這是日本鬼子的旗子,傅彪子遠遠的見過。

  “日本鬼子!我草你祖宗!!”傅彪子的怒吼聲響徹了整個山村。

  只是,回應他的,除了嗚咽的冷風分劈啪作響的火苗,就只有身邊的倆兒子的哭聲了。

  “三百七十八…”傅彪子喃喃的說著。

  這是他們村子所有的死去的村民的數字。此刻,他們正安靜的躺在村北的墓田里面等待著。他們,在等著傅彪子獻上“祭品”才能安心的上路。

  而最好的“祭品”

  就是小鬼子的腦袋!

  北風繼續呼嘯,傅彪子還是在草堆里一動不動。

  他是個獵人,他的兩個兒子也是獵人。既然獵人要復仇,就只會使用獵人的方式。只是這一回,他們的獵物變成了小鬼子而已。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的的傳來。

  傅彪子很熟悉這個馬蹄聲,那是一個鬼子的傳令兵在騎馬疾馳。這幾天,這個小鬼子已經來來回回的走了三趟。而這個小鬼子,就是傅彪子爺仨盯上的第一個“獵物”。

  傅彪子沒有起身,他只是靜靜的聽著馬蹄子的聲音,慢慢的判斷著小鬼子的速度,距離。

  突然,傅彪子吹響了他含在口中的一個小竹哨。一陣尖銳的鳥鳴聲從竹哨子里發了出來。

  在吹響竹哨子的同時,傅彪子松開了一直攥在手中的一根細線。與他同樣動作的,是公路對面的傅文。

  一條粗細合適的麻繩,在兩塊大一點的石頭的帶動下從天而降。在降到一定高度之后,綁在繩子末端的兩塊木頭剛好卡在兩棵大樹的樹杈上。一個呈現出凹字形的絆馬索瞬間形成。

  繩子的高度,則是剛剛夠到騎兵的脖子而已。

  而策馬奔騰的鬼子騎兵,此時距離繩子已經不足兩米。

  一切,都是那么的精準…

  鬼子的騎兵馬速并不快,時速也就在30公里。按說這么慢的速度鬼子的騎手應該很容易發現從天而降的繩索,奈何鬼子的騎兵并沒有注意周邊的環境。連月的辛苦作戰,也伴隨著連續的勝利,連續的勝利也麻木了他的神經。

  鬼子的騎兵不認為在這條已經算是占領區的地方會受到襲擊。就在前幾天,大隊長把手下的步兵們放了出去,在這周遭幾十里的范圍內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掃蕩行動。

  這個叫做小泉一郎純的鬼子騎兵也參加了這次軍事行動。他至今還記得在那些小山村里發生的事情:皇軍士兵們沖進山村,把能見到的男人跟老人孩子都殺死,家里有女人的一律脫光了按地上蹂躪。有幾個變態的還把男人綁在樹上,讓他眼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侮辱。

  當男人跟女人發出憤怒而絕望而哭喊聲的時候,小泉一郎純覺得自己是無敵的,是偉大的,是不可戰勝的,是高大無比的。那些低等的支那人就應該在帝國軍人的屠刀之下哀嚎,那些女人就應該成為帝國軍人的發泄欲望的對象。尤其是在吃了帝國發給士兵的“行軍丸”之后,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想到這里,小泉一郎純的臉上露出一個淫邪的笑容。馬上就要回到聯隊的駐地了,臨去師團部領取文件的時候麻生小隊又抓回來十幾個年輕漂亮的花姑娘。一想到馬上就能在那些花姑娘身上發泄一下,小泉一郎純的小腹竄起一股邪火…

  但是這股邪火很快就被壓了下去,然后就再也沒機會起來了。飛馳中的小泉一郎純覺得自己的脖子忽然被什么東西給勒住了,然后他感覺自己的屁股、身子、腳都離開了日夜相伴的戰馬。而他自己則是在空中旋轉飛翔之后種種的落在了地上。

  脖子生疼,喉嚨好像快被勒斷了,身上生疼,好像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一樣,他想動動手指,但是卻無能為力。很快的,他就再也沒有感覺了,他暈了過去。在他閉上眼之前,仿佛看見一個或是兩個穿著白色棉襖的中國人走了過來。

  剩下的事情,他就再也不知道了…

  林間山路上,傅彪子爺仨站在了小泉一郎純的跟前,那匹失去了主人的東洋戰馬也跑了回來,正在用自己的腦袋拱地上躺著的小鬼子。

  “爹,還真逮住一個!”老小傅武有些沙啞的聲音里帶著幾絲興奮。這孩子今年才16歲,正在變聲期,又加上連續哭了好幾天,聲帶有些受損。

  “是啊!逮住一個,能給咱娘報仇了!”傅文說完又留下了眼淚。他是老大,今年19歲,本來就要結婚了,可是出了這檔子事情,他結婚的心思沒有了,心里只有報仇的念頭了。

  傅彪子沒搭話,他先是將鬼子背著的三八式卡賓槍摘了下來背在自己身上,又把鬼子的刺刀,子彈盒給摘了下來。

  做完這些,傅彪子才招呼倆兒子:“老大,給爹搭把手,咱們把這鬼子搬到那邊的山坡下,老二,你把鬼子的馬給牽上,地上的東西給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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