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提前給個消息?我好讓弟兄們前出一段距離接你?”胡一舟問道。
“事發突然,早上剛到辦公室就有命令下來了,調動車隊,領東西裝車,半路上還遇到一些百姓過來勞軍,即一路護送他們過來了。”崔耕說道。
“勞軍?勞的哪門子軍啊,有這功夫趕緊轉移出去,把武漢清空了打巷戰多好?”胡一舟感嘆一句。
“這個咱說了也不算,你就別發牢騷了。先把東西搬到山上,車隊里都是給你們的物資。”崔耕說道。
“嗯,多謝!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上山?”胡一舟看了眼71軍指揮部說道。
“走!”崔耕說道。
兩人不用去管物資交接的事情,直接帶著自己的衛隊向山上走,把交接的事情留給自己的屬下。
到了團部簡易的辦公室里,胡一舟和崔耕坐下,蘇老六端上來一壺茶,還給倆人滿上。
“你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啊?看樣子也不像折損一千多人的樣子?跟你的戰報上可是大不一樣啊?真就彈盡糧絕了?”崔耕問道。
“折損是折損了些人,不過沒那么多,主要的建制還在,老兵們也很充足,我臨時又招募了幾百個新兵,這不正在訓練著呢么!為了給這些新兵蛋子們補充損耗,我這里可是把周圍的肉食都買光了。”
“這不,我都讓手下去山下的河里面捕魚了。還別說,這里的魚還挺多的,這兩天嗤螃蟹都吃膩了。我這伙房里還有些長江刀魚,這可是好東西,眼看就中午了,咱們中午吃這個。”胡一舟說道。
“行,沾你點光,這回有口福了。”崔耕笑道。
“對了,上峰這回給了多少東西?”胡一舟問道。
“東西是真不少,我知道的消息是,自打你的報告打上去,倆部門就開始扯皮,最后還是你們署長硬挺,這才給你撥付了這些物資。”
“清單你也沒看,我給你說下:你要的7.92mm毛瑟步槍子彈給了你40萬發,7.63mm毛瑟手槍子彈給了你10萬發,82mm迫擊炮彈給了你1000發。傷殘犧牲的戰士,撫恤金總共20萬法幣。”
“還有就是白米15噸,豆油食鹽醬油這些是按照一個團一個月的標準給的。另外,我還給你買來了15頭肥豬,讓人放在車上一起拉來了。”崔耕說了下物資。
“這個…除了步槍子彈,其余的不是去掉了三分之二就是去掉了一半,真他娘的摳啊!莫說咱還掛在他們的名下,還立了這么大的功勞,就該給提供彈藥補給。”
“就算是跟德國人做生意,他們從我這里得到的好處就不止這點吧?你說這叫個什么事?要不干不過小鬼子呢,都是摳的!”胡一舟搖頭道。
“嗨,你就別發牢騷了,你們署長最近也是著急的不行。別看兵工廠復工了,工人們沒白沒黑的干活,可是前線告急,根本就沒存貨。”崔耕說道。
“我說呢,昨晚上一次生意之后就沒消息了,感情人家自己能造了。也不錯,我留著那些材料還能造點別的,咱手里家伙式硬了,比什么都強。”胡一舟不以為意的說道。
“也不是我說你,上次我去九寨,你就該讓我給你勺一些東西過來,要不現在也不至于著急上火。”崔耕說道。
“就算是拉來了,那也是咱自己的東西!該著急還是得著急啊,你不去管他們要,他們們還會主動給咱東西?咱要來的這些彈藥,在咱的手里可比在其他部隊手里強得多!”胡一舟說道。
“也有道理!給我說說你這個阻擊戰到底是咋回事?怎么會消耗這么多的彈藥,還犧牲這么多的戰士?”
“這個啊…事情是這樣…”胡一舟給崔耕交了個底。
“嘶…也就是說,你一天一夜的時間,弄死的鬼子五千多頭?這個戰功…還真不敢往上報,這個太大了!”崔耕聽完了直滋牙,他又被驚到了。
“行了,別牙疼了,這里頭也有你的功勞,就是沒法給你往上報。若不是你幫著我們拉來的那些武器彈藥,怎么能弄死這么些鬼子?你該感到光榮,也是為抗戰做貢獻了!”胡一舟笑道。
“嗯,光榮,光榮。哦對了,交接完物資,下午我就回去了,現在各條戰線都吃緊,車隊就恨不得以前都在路上奔跑。”崔耕說道。
“行,那就不留你!咱們中午好好吃一頓!哦,對了,你說的那個勞軍的是怎么回事?慰勞誰家?71軍還是30軍42軍?”胡一舟問道。
“都不是,人家是專門來慰勞你們保安團的!”崔耕笑著說道。
“保安團…那不就是我們么?慰勞我們干啥?”胡一舟有些驚詫,咱么還有人來給自家勞軍的?
“那不是報紙上把你們的戰績給刊登上去了么!現如今到處在打敗仗,只有你們這里打了一場還算頑強的阻擊戰,太顯眼了啊!老百姓別的不認,就認會打勝仗的部隊。”
“那些老百姓們知道你們缺乏給養,就自發的給你們捐款捐物,拜托城里的興和商行給你們送來。興和商行的馮老板是個愛國商人,就接收了百姓的囑托,還帶來了一些學生來給你們慰問表演。”
“哦,我打聽了一下,那些學生們準備唱的歌,大部分是你寫的!”崔耕眼帶笑意的看著胡一舟。
“好吧,去年過年前我還組織人慰勞川軍呢,這回咱被人家慰勞了!也好,咱也放松一下!對了,慰勞的人呢?怎么沒過來?”胡一舟問道。
“咱們在交接軍用物資,誰敢過來?再說你覺得在你這里合適?你不如在下頭的村子里面給人家搭個舞臺,你們下去看表演,還能讓友軍也看看。”
“不過,有一點我得提醒你,那些唱歌的學生妹都把你當大英雄了,我手下的士兵還聽她們要對你自薦枕席的,你可得把持住了啊!男人風流歸風流,也得想想家里。”崔耕說道。
“你妹!那是我媳婦!我這輩子能娶到月縹那是三輩子修來的福分!怎么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來?你以為我是孫元良?逮住慰問的女學生就禍禍人家?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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