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這就是…來自于衛宮士郎的選擇
如果要問，到目前為止，路人緣最好幾位角色都有誰。
那么，其中Lancer必然高居前列。
中，無論是誰家的粉絲，都不會討厭這個英俊瀟灑，盡顯英雄氣概的男人。
各路人士親切地稱呼他為‘狗哥’。
作為最早曝光真名的英靈，無數論壇大佬早就把這位來自愛爾蘭的‘光之子’，傳說中的大英雄——庫丘林的生前經歷扒得干干凈凈。
即便是沒看太多資料的粉絲們，都得到了一個很簡單的認知。
哪怕是放在整個凱爾特神話體系中，庫丘林都是其中異常閃耀的存在。
在這種潛意識的影響下，再看向放大了庫丘林作為英雄一面的，許多人不知不覺中，已經粉上了這位性格豪爽，勇敢無畏，又幽默風趣的男人。
特別下半季后，隨著庫丘林戲份不斷增多，在伊莉雅死亡后，庫丘林那沒有趁人之危，反而自動于主角團聯手的行為，更是收獲了大片的稱贊。
“狗哥，才是真正的英雄！”
這樣一個飽受粉絲們喜歡的角色，就這樣死了。
還是自殺！？
還未觀看劇情的粉絲們，腦海浮現出了一個極其恐怖的畫面。
某個頭生雙角，如同惡魔一樣的男人從虛空中，抓出一個十分可愛的白發蘿莉。
“你們，喜歡伊莉雅嗎？”
“喜歡。”
坐在臺下的眾人紛紛點頭。
惡魔男人微微一笑，插住蘿莉的手掌一用力，只聽見‘咔擦’一聲，掙扎著的蘿莉，腦袋頓時一偏，某個靈魂從身體飄出升天了。
緊接著。
惡魔男人舔了舔嘴唇，又抓住一個穿著深色斗篷，看不清具體面容的女子。
“你們，喜歡美狄亞嗎？”
“喜…喜歡…”
再一次的，某個靈魂升天了。
就在眾人驚恐萬分，又怒不可遏之際。
惡魔男人輕輕一笑。
手中再次出現一個身穿緊身衣，一副寧死不屈模樣的庫丘林。
“行啦行啦，這次你們也不用回答了，我都知道，汪醬，我這就送你上路。”
輕輕松松。
在眾人竭嘶底里的怒吼聲中，汪醬也跟著一起升天了。
“可惡！”
“狗哥怎么會死？他那種人，又怎么可能會自殺！？”
“黑幕，絕對是黑幕！衛宮老賊就是見不得我們喜歡的角色還在劇中活著，他要趕盡殺絕，一個不留，為此，連自殺這種下三濫的劇情都能寫的出來！”
島國的某個房間里。
志原忠邦望著手機屏幕里的新消息，滿臉不敢置信。
“怎么會…”
作為一名狗哥的忠實粉絲，他無比喜歡狗哥這樣非常酷的英雄。
甚至可以說，從庫丘林第一次在中登場，他便喜歡上了這個光明磊落，武藝高強，自嘲‘這樣還被稱作英雄’的男人，為此，他還把自己的論壇名字改成了‘槍兵真的很難’。
而這一次。
志原忠邦響應了網上各路人士的號召，決心不在今天觀看。
但此時此刻。
志原忠邦覺得自己再忍不住了。
他急忙沖進客廳，在自家妹妹一臉怪異的目光中，打開了電視機，調到了某個熟悉的電視臺。
同一個時間。
在第十二集爆炸信息量的‘勾引’下，再加上‘狗哥自殺’這一突發事件，無數人齊齊打開了電視機，調到了正在放松中的。
“赤井老大說的沒錯，今晚大勢所趨，會看的，注定都是少數，這種情況下，多我一個，應該也不會影響大局。”
“我必須看看狗哥到底是怎么死的，不然，我覺都睡不好。”
“自殺？絕對是衛宮老賊的陰謀，我與衛宮老賊勢不兩立！”
“我…我憋住了，我要看狗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看Archer和衛宮士郎到底誰會站到最后。”
駱駝已被壓死。
各種原因的同時作用下，的收視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自殺吧，Lancer！”
赤井宗太望著面色猙獰，仿佛被什么東西強制控制了的庫丘林，將手中的魔槍——穿刺死棘之槍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緊接著。
沒有任何過多的停留。
魔槍刺穿了心臟。
鮮血飛濺。
庫丘林倒下了。
赤井宗太滿臉呆滯，這是他從未想到過的劇情發展。
本以來第十三集，會是Archer和衛宮士郎的絕對主場，沒想到，劇情一開始，就給了所有人一個‘驚喜’。
遠坂凜的父親是怎么死的。
答案正式揭露。
根本不是網上傳的那樣，什么站到最后的勝利者，衛宮切嗣殺死了所有參賽的御主。
而是由他自己的徒弟——
這個‘假死之后’，再登場，依舊帶著滿臉奇怪笑容，網上人送外號‘愉悅怪’的冒牌神父殺死的。
Lancer則就更慘了。
在拒絕殺死遠坂凜之后，被滿肘子都是令咒的言峰綺禮，直接用令咒命令自殺了。
“這個結局…”
赤井宗太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早在前幾集暗示了庫丘林的御主，是言峰綺禮這名反派，隨后再看見赫拉克勒斯和美狄亞的那些結局，許多人都覺得庫丘林的未來不容樂觀。
但沒想到，也不料竟會發展到這一地步。
狗哥，竟然是以被迫自殺結束了自己的圣杯戰爭。
“對于言峰綺禮而言，英靈恐怕真的就只是一種工具，面對即將降臨的圣杯，與其留著這樣一條不聽話，失去利用價值，又有可能隨時背叛的狗，還不如用令咒讓他自殺，以此來享受，這名赫赫有名的大英雄，死前那令人萬分愉悅的畫面。”
真不愧是你啊。
衛宮老賊！
說殺就殺，一點都不帶含糊的！
赤井宗太心中無限沉默。
“凜，你的心臟，我就收下了。”
帶著滿臉的愉悅，言峰綺禮一步步走向遠坂凜。
就在這個瞬間。
仿佛察覺到了什么一樣，言峰綺禮猛地一回頭。
然而，
回敬他的，只有一桿猩紅色的長槍。
“抱歉啊，綺禮。”
藍色槍兵的表情冷峻無比。
“要是因為這種程度就被做掉，老子還算哪門子英雄！”
一樓。
石村和輝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又走到了這里。
他遙望著某處地方。
視線停留了很久。
正當石村和輝搖了搖頭，打算離開的時候。
一陣歡呼聲忽然出現。
“狗哥真男人！”
“太帥了，太帥了！”
“這才是真的英雄，等等，不對，狗哥…狗哥他又倒了！”
慌亂聲響了起來。
石村和輝一臉無奈。
“這群家伙膽子還真是大…”
這么鬧下去的話，肯定會被人發現的。
作為曾經共甘苦共患難的‘戰友’，石村和輝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去提醒一下他們。
轉身。
越過轉角。
石村和輝打算繼續往前走時，他一抬頭，卻看見了一個身穿正裝，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已經站在了那扇門前。
“遭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石村和輝看著中年男人冷冷回望自己的眼神，身體頓時一顫。
“…不對啊，我怕什么怕，反正我又沒被逮住…”
抱著這樣的想法。
石村和輝迅速冷靜下來，走到中年男人身旁，老老實實低聲問好。
“晚上好，高見部長…”
名為‘高見’的男人只是淡淡地點了下頭。
石村和輝估計高見都不認識自己，畢竟一個公司這么多人，而且自己又不是高見所負責部門的成員，所以就算不認識自己也算是一個很正常的情況。
沉默片刻。
高見部長忽然說道：“這間雜物室也空置很久了，再過一段時間，會有新來的清潔工人住進來，所以明天，你就帶人來把這塊地方打掃打掃吧。”
“嗨！”
石村和輝點了點頭。
高見部長仔細打量了一下石村和輝，仿佛要記住什么一樣，然后才繼續說道：“觀測數據，記錄數據這項工作雖然枯燥乏味，但卻十分重要，一時疏忽的話，可能會釀成難以預測的惡果，所以，公司才會給分配大量的人員，又結成小組讓你們合作記錄數據，我希望你們能明白這一點，所以…”
一陣輕靈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是的主題曲。
但無論這鈴聲多么悅耳。
屋內屋外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高見部長十分淡定地摸出帶有特別定制殼的手機。
“嗯，我馬上過來，你先給吉岡說一聲，這邊漲勢良好，數據已經恢復到正常水平。”
掛斷電話。
高見部長推了推眼鏡，然后意義頗深地向石村和輝說了句。
“記住，下不為例。”
說完。
高見轉身，緩步離開了這間雜物室。
只剩下石村和輝站在原地，宛如石化了一樣。
因為。
就在高見掏出手機的一瞬間，石村和輝在那手機殼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難怪。
我是說往日里，聽朋友說的那個，嚴厲無比的高見部長，為什么突然這么好說話。
原來如此。
原來他也是的粉絲啊…
屋內沉寂了一會兒，再度傳來一聲低呼。
“狗哥…真男人啊！”
“向狗哥敬禮！”
“你們不要命了，沒聽見剛才的聲音嗎？”
石村和輝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明知道外面有人，還敢發出聲音。
這群家伙，追起劇來，簡直是連命都不要了。
石村和輝無奈嘆了一口氣，輕輕推開了門。
無數雙眼睛頓時齊刷刷盯了過來。
這個瞬間。
石村和輝也看見了電視機里的畫面。
解決了言峰綺禮，又趕跑了跳梁小丑。
‘光之子’庫丘林親自劃下，來自師傅所傳授的盧恩符文，在一片火海中迎來了屬于自己的結局。
通過聊天群信息，大概知道劇情的石村和輝愣了片刻。
在火海中化作光點飄散的庫丘林，走的無比瀟灑。
這名從頭至尾，都在貫徹‘英雄’之名的男人，在這一刻。
或許有不甘，或許有無奈。
但對于庫丘林而言，這或許也算是一種解脫。
被圣杯召喚到這個時代，他所希望的，不過是一場能夠真正酣暢淋漓的戰斗。
可是。
即便直到自殺退場，他都沒有能夠將其實現。
“老賊又干掉了一個…”
話音未落。
屋內滿是抱怨。
“干掉個屁，我們差點被你干掉了，和輝，你是想嚇死我們不成？”
“行啦行啦，來都來了，坐下來一起看吧，我跟你說，剛才的狗哥真的太帥了！”
石村和輝張了張嘴，本來想說點什么的。
然而還未等他開口，一眾人已經把他拉到了中間位置，坐了下來。
“剛才外面…”
“快看，終于開始了，Archer和衛宮士郎的戰斗！”
“不是，剛才…”
“果然，還是Archer更強一點，你看，要不是Archer想的是，優先擊潰衛宮士郎的信念，不然他早就可以把士郎給干掉了。”
“還有人要說話嗎？”
“好，沒人說話的話，那剛才…”
“沒想到啊，衛宮士郎竟然通過戰斗看到了Archer的過去，這下，他算是明白了自己的未來會有多么悲慘了，嗯…看樣子，我算是理解Archer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樣了。”
石村和輝滿頭黑線。
他張了張嘴。
然后周圍七嘴八舌又議論起來了。
算了。
我去他妹的‘剛才’！
石村和輝‘惡狠狠’地望向電視。
他倒要看看。
究竟是什么劇情，讓這群家伙，變得連最基本的理智都快沒了。
不過。
這一眼。
就再也回不來了。
畫面中。
Archer在周圍人無比激動的神情中，面對著衛宮士郎的阻攔，從容地將‘無限劍制’的咒文吟唱了出來。
大規模的投影。
‘無限劍制’的場景展開，無論多少次，都只需一瞬，便讓石村和輝移不開眼睛。
荒涼的劍丘上。
紅衣男人凝視著下方氣喘吁吁的少年。
“明知敵不過我，卻還出現在此處的這種愚蠢，畢生都被無聊的理想所囚禁，你明白這就是你自己的真面目了嗎？”
“僅僅是因為相救去救，說到底，這份感情就是錯誤的，作為人類產生故障的你，是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存在的贗品，這樣的東西沒有活下去的價值。”
每次聽著Archer說著這樣諷刺的話，坐在電視機前的赤井宗太就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
追逐理想了一輩子。
最終，卻被自己的理想所背叛。
自己所信任的，所相信的一切，到頭來，全都是一片虛無。
正如這滿是黃沙的孤寂世界。
留給衛宮士郎的未來，或許就只有這些了。
“我是你的理想，你也應該明白，你絕不可能戰勝我。”
來自紅衣男人碎片化的記憶一一浮現在衛宮士郎的腦海里。
他咬著牙。
撐著滿是疲倦，渾身疼痛，傷口不斷溢血的身軀，再度投影雙刀，沖上了劍丘。
“何必呢…士郎，你確實應該明白，這就是你那理想的末路，越是執著，換來的，只是傷的越深罷了…”
赤井宗太喃喃自語。
慘烈的廝殺依舊繼續。
這個瞬間。
赤井宗太都不知道該心疼誰了。
Archer因為對理想而逐漸絕望，他想要殺死過去的自己，這一點，在赤井宗太看來沒有錯。
而少年衛宮，即便是看到殘酷未來，也決定繼續揮刀的一瞬間，赤井宗太也覺得沒有錯。
這只是站在同一個天平兩端的男人。
而殘酷的命運卻要讓他們互相殘殺。
雙方理念的爭奪，在赤井宗太看來，這根本就討論不出個結果。
正義這種東西。
無論是過去多少年，描繪出的定義都是那么蒼白。
衛宮切嗣，這個曾經向往著要成為的男人，不是也親自說過有關正義的一個真相——那只不過是，拯救和自己站在相同立場的人。
Archer用盡了一生，卻得來一個稱得上荒唐的答案。
無名的守護者。
簡直是可笑至極。
后悔自己的理想，后悔自己的決定，后悔自己的存在。
自認為不是所謂的英雄，卻參加了屬于英雄之間的戰爭，紅衣男人不需要戰利品，他也沒有想要實現的愿望了，所祈求的，唯有親手殺死那個過去可悲的自己。
一聲轟鳴。
渾身鮮血的衛宮士郎倒下了。
這種程度的傷。
或許，很快他就要死去。
但比起這些。
他更在乎的。
是那不斷出現在腦海里，有關Archer的過去，以及Archer口中，憎惡著理想，憎惡著理想所帶來的一切的語氣。
憧憬衛宮切嗣，因此想要成為的這個理想。
真的有錯嗎？
“他說的話，雖然大部分都是正確的，但是…總感覺好像忘記了什么…”
赤井宗太傻傻地望著電視機里的畫面。
少年衛宮這什么意思？
Archer又到底遺忘了什么？
赤井宗太有些不明白了。
明明Archer說的話語，正確無比，所以，又怎么可能有遺忘的地方。
畫面逐漸黯淡。
再亮起時。
伴隨著尸體上發出，蚊蠅發出的，那惹人厭煩的嗡嗡聲，沉悶的背景音忽然想響了起來。
少年衛宮望著Archer曾經所經歷的世界。
宛如地獄。
無數人倒在地上，滿是傷痕，滿是絕望，無一限生機。
灰暗的世界里，仿佛只有死亡是永恒。
“看見了地獄…”
連續三句一模一樣的臺詞，仿若一記重錘敲在了每個人的心口上。
看過Archer生前經歷的觀眾恨不得抓著衛宮狠狠說：“看，這就是你要實現的理想，現在，你后悔了嗎！”
望著抑制力降臨，知曉了自己若是不改變，就會注定走向殘酷未來的一瞬間，少年衛宮仿佛聽到了眾人的話語，連聲音都跟著有些顫抖起來。
“看見了…早晚要到達的地獄…”
理想的盡頭。
是那個望著劍丘，背對著少年衛宮的白發男人。
倘若未來的你，真的穿越到你現在所在的時代，以他的親身經歷告訴你，你現在所堅持的，不過是錯誤的，未來的你注定會后悔。
那么。
你的答案呢。
少年衛宮靜靜地望著白發男人的背影。
許久。
他才輕聲說道。
“你…那個…說的很對啊…”
無法否則。
因為他所讓自己看見的，就是名為‘理想’的真正答案。
白發男人微微偏頭，但卻并沒有看向過去的自己，只是輕輕訴說著。
“我并不怎么會變通…”
“看起來，你失去了很多。”
兩人，宛如朋友一般談著話。
如果可以，多少人希望時間能一直這樣，兩人的關系能一直這樣。
但是。
Archer的獨白卻忽然準確擊中了每個人心中最為脆弱的地方。
“那倒不是，正因為堅信什么也沒有失去，我才會在這里，我什么都沒有失去…”
白發青年不斷強調著。
忽然，他仿佛意識到了什么一樣。
語氣忽然也跟著變得疑惑起來。
“不過，我確實…好像遺忘了某件東西…”
所有觀眾這時都意識到，那個被遺忘的東西，或許才是Archer和少年衛宮共同想要尋找的答案。
宛如煉獄一般的場景從少年衛宮身后出現。
漫天的，席卷著火花的滾滾硝煙。
原來一開始，他就已經開過了那個真正的地獄。
周圍全是燒焦的建筑物。
火海夾雜著殘灰，一遍又一遍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前方是怎樣的人間煉獄。
少年衛宮凝視著不斷哭泣，卻也仍在不斷前進的，童年時期的自己，忍不住喊道。
“喂！那前面可是地獄啊！”
倒下…
再站起來，
繼續前進。
不知何種信念，支撐著幼小的身軀，一步步在地獄中前進著。
少年衛宮遲疑了。
他也遺忘了。
“你是為了什么，我到底是為了什么，才從那地獄中活了下來，直至死去…”
不知何時。
仿佛喚醒了什么悠久記憶，又像是在火焰翻滾，所見之處，盡是地獄的場景中，燃起了一絲僅存著的希望的音樂，從無數人耳畔響起。
某個熟悉男人的身影出現在視線內。
少年衛宮微微一愣，隨后毫不猶豫的，準備動身過去。
就在此時。
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喂！那前面可是地獄啊！”
就像是少年衛宮想要叫住童年時，不斷前進的自己，來自未來的衛宮士郎，輕聲警告著。
在這個瞬間。
已經知曉了答案的少年衛宮忽然釋然了。
“這就是你所遺忘的東西，確實開始是因為憧憬，但是歸根結底都是心中的愿望。”
“想要推翻那個地獄的愿望，明明想要成為他人的力量，最后卻一事無成的男人，那未曾實現的愿望。”
少年不再猶豫。
一步步踏入注定地獄的世界中。
走向一座插著劍，卻滿是荒蕪的沙丘上。
遠方煙塵彌漫。
宛如隔了一個世界，又宛如近在咫尺。
抵達了理想末路，知曉一切的男人，像是在問著少年，又像是在問著自己。
“即使你的人生被當做機械一般。”
“是啊，即便我的人生充滿偽善。”
少年衛宮輕輕說道。
手掌已按在了劍柄之上。
名為希望，也名為殘酷的火焰從長劍上升起，照亮著少年堅毅的面容，仿佛要將世界共同點燃一般。
“我…還是要堅持成為！”
清脆的拔劍聲響起。
輕靈的音樂依舊持續著。
世界翻天覆地發生著變化。
希望在逐漸蔓延。
“這就是…衛宮士郎的選擇嗎…”
赤井宗太喃喃自語。
塵歸塵，土歸土。
即便是已經注定要經歷，化成一顆滿是傷痕的琉璃之心。
也要將自己所堅持的理想，所承載的心愿。
化作星塵，飄向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