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疑間,韓冥道:“可是私售真武帖燕楚歌也有份,真武帖是他給我們的,所得的八千元石我們也全部給了他,他就不擔心會被宗門發現?”
敖北道:“看來八千塊元石就是你們最后的價值!”
“比起普通人,你們的命的確值錢多了!”
此刻韓冥很想擠出一點笑容,可是他真的笑不出來。
敖北又道:“你們在無邊城內露過面,私售真武帖的人是你們!”
“得到元石的是他!”
“等你們都死了,有誰會知道這件事的背后和燕楚歌有關?”
“物盡其用,你這位掌峰師兄,比你更狠!”
“只是讓我疑惑的是,他為什么要除掉你們五個人?”
韓冥苦笑一聲,從他的表情來看,他似乎已經知道了原因。
“圣宗之內并不是一片祥和,燕楚歌成為廣凌峰的掌峰師兄之后,我們五人或多或少對他有些不滿!”
“本以為他并不在意,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不留余地!”
聽了韓冥的話后,敖北沒有絲毫反應。
平靜的說道:“利用私售真武帖這件事,除掉你們只是順手而為!”
“讓我真正好奇的是......”
“入門考核和秘魔窟這兩件事的背后有什么聯系!”
韓冥聽出了敖北話中的意思,問道:“公子要去秘魔窟?”
敖北道:“這么有趣的地方,這么有趣的人,當然要去看看!”
冰冷的月光下。
燕楚歌的身影立身于山丘之上。
從他的方向,剛好可以將整個無邊密林攬入眼底。
整個無邊密林在月光的照耀下,就像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
美麗而充滿了危險。
在燕楚歌的身后,靜靜的站立著十四道身影。
有男有女,全是廣凌峰下的真傳弟子。
而這些人,也是燕楚歌最忠心的擁護者。
他們并不知道燕楚歌在這里等什么。
但是燕楚歌站在這里,他們便站在里。
不久,一道巨大的身軀邁動著步伐從無邊密林的黑暗中走了出來。
在月光的照映下,幽狼獸王的模樣也清晰的印入了眾人的眼中。
燕楚歌身后的十四人全都被獸王身上所散發出的強大氣勢所震懾。
各個面露驚駭之色。
還不等眾人有所動作時,燕楚歌便已經走到了幽狼獸王的身前。
在燕楚歌的面前,幽狼獸王順勢匍匐下身子,巨大的頭顱居然在燕楚歌的面前低了下去。
溫順得就像一只小狗。
燕楚歌輕輕撫摸著幽狼獸王頭頂的絨毛,然后將手掌放在了幽狼獸王的額間。
透過幽狼獸王的雙眼,燕楚歌看到了幽狼獸王所經歷過的所有事。
也看到了除了韓冥和王動之外,剩下的人都死了。
只是有一道陌生的身影,在幽狼獸王的眼中看不清模樣,甚至連記憶都始終模糊。
讓燕楚歌無法看到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讓燕楚歌感到很奇怪。
轉身,燕楚歌的聲音十分淡漠:“韓冥和王動私售真武帖,毀我圣宗聲譽,廣凌峰容不下他們,圣宗也容不下他們!”
“憐月,你以廣凌峰執法者的身份找到他們,就地處死!”
說完,想到那道看不清模樣的身影,燕楚歌又補充道:“若是遇到有人阻攔,允許你亮明真武圣宗真傳弟子的身份!”
憐月點了點頭,冷若冰山,一言不發,直接轉身離去。
只有在經過幽狼獸王的時候,憐月的臉色才微微動容。
無邊密林內。
韓冥聽到敖北要去秘魔窟,慌忙問道:“公子,那我該怎么辦?”
一炷香前,韓冥只是想著盡量敷衍,然后找機會擺脫敖北,再趕到百里溪谷和燕楚歌匯合。
可現在韓冥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后。
他不止百里溪谷不敢去,就連真武圣宗也不敢回。
圣宗雖然不是燕楚歌一個人的圣宗,可以燕楚歌在圣宗內的背景和實力。
隨便捏造一個理由殺了自己,到最后也不會有人過問。
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韓冥只得求助于眼前的敖北。
“太惜命的人,往往都輸不起!”
“你要想活下去,只有殺了燕楚歌!”
敖北的聲音很平靜,可落在韓冥的耳中卻猶如雷動。
“什么?”
韓冥驚叫一聲,看著敖北道:“這,這根本不可能,我做不到!”
“你害怕?”敖北道。
韓冥認真的點頭道:“我的確很害怕!”
“燕楚歌的實力遠遠在我之上,我雖然沒有見過他真正出手,但是宗門內早有傳言,他已經觸摸到了武道第十二境的邊緣!”
“而且,宗門上下,近半的人都是大長老的派系!”
“我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
敖北道:“機會是可以等待的!”
“像你這樣的人,永遠能在最合適的時機,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我相信你只要回到真武圣宗,就一定能想到活下去的方法!”
“活著,就可以等待機會!”
韓冥搖頭嘆道:“以燕楚歌的心性,只怕我現在連圣宗都回不去!”
敖北道:“攔你的人已經到了,她死了,你就可以回到真武圣宗!”
“嗯?”
韓冥疑惑的朝著敖北的身后看去,一個女人不知道何時出現,正從遠處緩緩走來。
其人身姿輕盈,步伐盈盈,亦是一位少見的絕色女子。
“憐月師姐?”
看清來人,韓冥的臉色陰晴不定,強忍著沖動,并沒有走上前。
他很不愿意承認憐月出現在這里的目的。
可是有時候事實就是這么殘酷。
“韓冥、王動有違圣宗,私售真武貼,毀壞宗門聲譽,奉掌峰師兄令,將二人就地處死!”
憐月一聲冷喝,直接忽視了敖北,看向韓冥道:“王動在哪?”
韓冥很想站出來大聲的反駁,對憐月說出真相。
可韓冥并沒有這么做,因為這樣的做法是愚蠢的。
憐月是燕楚歌的人,比起燕楚歌的命令,她可能根本就不在乎真相。
直視憐月,韓冥道:“王動師弟已經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憐月的表情依舊冰冷,沒有任何波動。
繼續朝著韓冥走來:“王動已死,現在只剩下你一人,念在同門之情,我允許你自行了斷!”
韓冥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理會憐月,轉身對敖北道:“公子,我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還請公子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