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爺喜歡就好!”
說了一句話后,蘇元秋就坐回了原位。
然后看向敖戰道:“聽聞老王爺十年未見的外孫回來了,不知道人在哪里?可否叫出來見見?”
蘇元秋本來對一個敖北沒有多少興趣。
可是見了董成風和謝堂的態度后,讓蘇元秋倍感疑惑。
他想知道,董成風和謝堂的態度是不是真的和這個敖北有關。
不等敖戰開口,寧如玉站出來指了指一個角落:“蘇王爺,那就是我剛從邊域回來的外甥!”
“本事不大,脾氣可不小!”
說著,寧如玉對敖北道:“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過來見過蘇王爺!”
寧如玉如此熱忱的給蘇元秋指出敖北來,自然是沒有安什么好心。
可是面對蘇元秋,敖北如同對敖戰一樣,愣是一點面子都沒有給。
站在原地不為所動,就像沒有看到蘇元秋。
見狀,寧如玉心中冷笑連連,心道:“敢不給蘇元秋面子,這次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見敖北沒有動作,敖戰也皺了皺眉,道:“北兒,蘇王爺是你的長輩,還不過來問安!”
蘇元秋不同常人,在他的面前,敖戰也不能任由敖北胡來。
可敖北還是沒有什么動作。
就連敖東海也忍不住在旁邊小聲提醒道:“今天是你外公的壽宴,看在你外公的份上,不宜再生事端!”
“而且蘇王爺是長輩,也是客人,他的面子不能不照顧!”
敖北想了想,不知是不是真的將敖東海的話聽進去了。
從角落走了出來。
只是敖東海沒有察覺到,當敖北從角落走出來的時候,無形間陌生了許多。
敖東海不知道在這一剎那,他失去了多么重要的機會。
他的目光還是太低了,看不到敖北所在的高度。
真龍豈能向蚯蚓低頭?
更何況,就連真龍也曾匍匐在敖北的腳下。
敖北并沒有走向蘇元秋,而是看向了敖戰:“今日是你的壽宴,送上賀禮之后我便離開!”
敖北直接將蘇元秋給忽視了,淡淡的叫道:“丑奴!”
聲音落下,一個帶著鬼臉面具的身影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的大廳,從一個角落走了出來。
丑奴出現后,雙手捧著一個精致的木盒,恭敬的站立在敖北的身后。
敖北問道:“壽禮準備好了?”
丑奴道:“回公子的話,準備好了。”
敖北道:“呈上去吧!”
丑奴雙手捧著木盒,緩緩的向著敖戰走去。
誰也不明白,敖北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膽子敢把蘇元秋晾在了一旁,還在這個時候給敖戰送什么賀禮。
只是見一個身份不明,還帶著一張奇形怪狀面具的人想要接近敖戰。
敖戰身旁先前扭斷趙管家脖子的那人,站出來攔下了丑奴。
此人名叫貪狼,跟在敖戰身邊多年,乃是敖戰手下第一高手,可以說是對敖戰忠心耿耿。
貪狼站到了丑奴身前,剛要伸手攔住丑奴,只見丑奴依舊恭著身子,步伐不變的向前走去。
而貪狼的整個身體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包裹,使得他動彈不得。
只能看著丑奴緩步的從他的身前走過。
貪狼的異樣正廳中不少人都發現了,他們都很驚訝的看著丑奴。
都沒有看出這個丑奴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扼制住了貪狼。
走到敖戰的身前,丑奴將木盒奉上:“這是公子給老爺子備下的壽禮!”
“一個粗鄙之人,連禮節都不懂,能送出什么像樣的東西?”
寧如玉抓住機會就要借機貶低敖北。
至于貪狼的異常,她自然看不出來。
丑奴將木盒打開,一股清潤的香氣頓時間彌漫在了整個敖府。
使人聞了都覺得神清氣爽。
丑奴的目光透過面具看向了敖戰的身體,道:“此丹名為破境元劫丹,乃是三千年前皓月大帝親手所煉!”
“老爺子止步于武道十二境,第四境破劫境不下于十年,服下此丹藥,老爺子便可直接突破破劫境,踏入武道第五境,元神境!”
“三年之內,待老爺子完全消化丹藥余效后,可踏入武道第六境,法相境!”
說完,丑奴將木盒放于桌前,轉身站回了敖北的身后。
在經過貪狼的身邊時,貪狼原本停止的動作,一下子恢復了常姿。
看著敖北身后那個帶著鬼臉面具的人,貪狼深深的吸了口氣,將恐懼藏在心底,回到了敖戰的身旁。
而大廳中的人看著敖戰身前的那枚丹藥,雖然看不出是真是假,可是僅聞之氣息,就使人心靈福至,已然極不簡單。
可是服下此丹藥便能立刻突破破劫境,三年內突破到法相境,如此離譜的說法,他們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至于丑奴口中的什么皓月大帝,這正廳中的人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在他們看來,那個帶著鬼臉面具的丑奴,吹得也太夸張了。
夸張到惹人恥笑。
想露臉,也不是這么個露法。
只有白屠在聽到丑奴的聲音后,目光不可思議的看著桌子上的那枚丹藥。
他來歷不凡,巨靈宮中的古籍大都看過。
從敖戰桌前那枚丹藥上散發出的淡淡光暈,白屠一眼便能辨別出丹藥的真假。
“這枚丹藥竟真的是傳說中的破境元劫丹!”
“只是破鏡元劫丹雖有奇異,卻也沒有丑奴說得那般神奇!”
“服下之后能在三年內從破劫境直接突破到法相境!”
“這簡直過于駭人聽聞了!”
“不過要是真如那個丑奴所說,此丹是皓月大帝親手煉制的破境元劫丹,那就另當別論了!”
“大帝之下皆是凡俗,其手段絕不是常理可以看透的!”
看著陌生的丑奴,又看了看敖北,白屠隱隱有些相信,那枚破境元劫丹真是皓月大帝親手煉制的。
敖戰看著桌前的那枚丹藥,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能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這世上會有這么神奇的丹藥吧。
至于丑奴能說出他武道之境十年未曾松動,他也不意外,這本來就不是什么秘密。
不過敖北這時開口了:“此丹送與你當做壽禮,也算了了敖家照看娘親多年來的恩情!”
“自此,我與敖家再無關系!”
說完,敖北看向敖東海道:“帶我去看看娘親!”
敖東海聽出了敖北語氣中的陌生,心中一緊,后悔不已。
自己不久前還在向敖北保證會擋住寧如玉這個麻煩,怎知因為蘇元秋一開口,敖東海下意識的就想讓敖北低頭服軟。
敖東海知道,敖北對自己和敖家失望了。
敖東海想要向敖北解釋,可是一接觸到敖北的目光,敖東海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只好乖乖的在前頭引路,準備帶著敖北離開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