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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苦海無涯

  對于清竹忌恨自己之事,凈明并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一只螻蟻想要蜉蝣撼樹,只能是自取滅亡。

  與此同時,凈明擊敗凈海之事也在下院中掀起了不小的風波,并且傳到了玄悲和玄了的耳中。

  “哦!”玄了微微一驚,凈海的實力玄了是知道的,沒想到凈海會被凈明如此輕松的擊敗,實在有些出乎意料。不過很快玄了驚訝的神色就變得凝重起來,語氣有些不好的低語道。“這個凈明怕是不簡單,這些年來深藏不露,其中肯定有隱情,必須探查一番!”

  “師弟,你多慮了!”玄悲輕聲嘆道。“這凈明想必是突然開竅了,或者是得到什么機緣,這才一鳴驚人。不比想的如此復雜,懷疑他圖謀不軌!”

  “師兄,話不能這樣說。凈明此人之前名不見經傳,可是這大比一到,卻表現出非同一般的實力,其中必有蹊蹺,不能不防。”玄了不以為然的繼續說道。

  “哎,你就是太過多疑,心性不定,不然早就突破了!”玄悲見玄了神態堅定的樣子,知道自己說服不了他,又是哀嘆一聲。

  雖說渡過了仙人之劫,就能成為地仙,位列仙班,與天地同壽。但是仙與仙的差別可是不一般的,尤其金仙與金仙以下的仙人,更是一道鴻溝。修仙四道砍,第一道就是成仙,第二道就是成金仙,第三道就是成準圣,第四道就是成圣人。

  成仙之后,就可以與天地同壽,逍遙自在;成為金仙就可以與天道溝通,初涉天機,躲避禍福;成為準圣后,就可以在三界呼風喚雨,威鎮寰宇;成為圣人,那就真是圣人之下,一切皆為螻蟻。

  玄悲和玄了,一個金仙修為,一個是玄仙巔峰,只差一個境界,但是地位和實力都是天差地別的。本來玄了的天賦還是不錯的,可惜他生性多疑,這對于修道來說是一大忌。可是玄了不以為然,這本性實在難改,因此就卡在了玄仙巔峰,難以更進一步。

  不過玄了雖然在修道上有所遺憾,但是作為執法長老,這多疑的性格還是蠻好的,至少曾經讓他抓獲好幾名混入天臺山的別派弟子和邪魔外道。

  玄了沒有正面接玄悲的話,雙目一閉,神游天外去了。同時玄了也在盤旋著,如何針對凈明進行排查。

  “哎!”玄悲見狀又是一嘆,隨后也閉目神游去了。

  要不是玄了是玄悲的師弟,玄了怎敢在玄悲面前那么隨意,換做他人,玄了已經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凈明并不知道玄了和清竹已經在盤算著怎么對付他,即便知道凈明也是會不以為然,兩只螻蟻罷了。

  轉眼間第三輪比武又拉開了幃幕,經過前兩輪的競爭,來到第三輪的弟子只有二千多人。這第三輪,凈明的運氣倒是不錯,直接輪空,這讓凈明倒是白跑了一趟。

  在眾多弟子火熱的目光中,凈明渾然不知的離開了現場,返回了自己的小屋。

  這時,清竹獨自一人來到了玄了所在的執法堂首座大殿內,面見玄了。

  “拜見,首座!”清竹躬身朝著玄了見禮道。

  “嗯!”玄了輕輕點了點頭,然后開口問道。“清竹,你有何事?”

  “啟稟首座,我確實有一事要向首座匯報!”清竹恭恭敬敬地說道。“凈字輩弟子凈明多年來深藏不露,如今展現出非同一般的天賦和實力,我懷疑此人怕是圖謀不軌,還請首座明鑒!”

  “哼!”玄了突然冷哼道。“這凈明將你之弟子凈海擊敗,你是不是將其懷恨在心,這才來本座這里告狀的?”

  “冤枉啊,首座!凈海是我之弟子不假,他也確實被凈明擊敗,但是凈明此子心機深沉,必然是對天臺山圖謀不軌!作為執法堂長老,我責無旁貸當向首座您舉報此事,以免我天臺山被宵小之輩禍亂!”清竹連忙跪在地上,一片赤誠的說道。

  “哼!”見清竹惶恐又赤誠的樣子,玄了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沉聲說道。“凈明之事倒是不可不防,此事就交給你徹查。但是如果你敢徇私枉法,本座必當加倍懲處于你,你好自為之吧!”

  “我一定不辜負首座的厚望,盡心盡力徹查此事,不敢有半點的私情!”清竹低垂著頭,字字鏗鏘的說道。

  “嗯,你下去吧!”玄了輕聲說道。

  “是,首座!”清竹連忙應道,然后快步離開了大殿。

  除了玄了居住的庭院后,清竹如釋重負,神色變得陰冷起來。“我看你插翅難飛,你壞了我大事,我就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清竹常年擔任執法堂長老,自然知道玄了的秉性,想好了說詞后,這才來找玄了稟報的。

  清竹得了玄了的口令后,就瘋狂的收集著關于凈明的一切事跡,不過這一切當然只能在暗地里進行。

  經過幾日的激戰,下院大比終于是來到了尾聲,今日將要進行最后的決戰。這最后一戰可是不同尋常,乃是一場大混戰,十人的混戰。

  正殿前的廣場上,其余的擂臺都撤去了,只留下了一個足夠大的擂臺位于廣場的中央。玄悲、玄了和其余的下院長老們都齊聚在了正殿前,觀看這最后的決戰。

  清竹自然也在上面落座,他就坐在玄了左手邊的第四位,神色飛揚,眉宇間寒意迸發,目光陰沉的看著站在擂臺一旁的凈明,心中冷笑不已。“等會就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今日,是下院大比的最后一戰,將決出前十的弟子參加仙道大會。”就在這時,主持這場決戰的長老在玄了的示意下,高聲宣布道。“比武,現在開始!”

  隨著主持這場比武的長老一聲令下,站在擂臺兩側的弟子們紛紛散開,彼此對峙了起來。這場決賽并不是以一對一的淘汰賽進行的,而是采取混合賽的形式進行,因此也存在著很大的不確定性。

  擂臺上的二十幾位弟子中,有半數是凈字輩,半數是真字輩。眾人暗暗交流著,目光不時投向凈明,露出了淡淡的敵意和忌憚之色。因為之前的戰斗凈明顯露出強大的實力,因此這些弟子都把凈明當成了勁敵,成了眾矢之的。

  這一成為眾矢之的就很容易被針對,一旦被針對那可就不妙了。若是換做其他人肯定是無法應付,但是對于凈明來說真的沒什么區別。

  “我們一起上,先將凈明踢出局,再各憑運氣如何?”凈悔暗暗傳音道。

  “凈悔師兄說的沒錯,凈明的實力深不可測,我們如果不齊心協力將他踢出局,這場大比我們就是入了前十,也將被他一人的光芒所掩蓋,日后就是入了中院也很難有所作為。”凈慈附和道。

  凈悔和凈慈乃是下院凈字輩中排名前幾的強者,連他們都忌憚凈明,其他人更不用說了。

  “我同意!”“我同意!”“我也同意!”..........

  其余的人也紛紛同意道,他們也知道凈悔和凈慈說的是事實,如果不先將凈明踢出局,那么他們就是入了前十,也會被凈明的光芒壓住,得到的資源也會大減。

  凈明神色淡然的站在場中,也不在意凈悔等人眉來眼去的,在他眼里這些人不過螻蟻,不值一提。雖說蟻多咬死象,但也要看這頭象強不強。

  “好了,你們也不要在那磨嘰了,一起上吧!”凈明不耐煩的說道。

  “狂妄至極!”

  “你這是找死!”

  凈明的一句話頓時激起千層浪,凈悔等人紛紛大怒,沒想到凈明盡然如此猖狂,如此的目中無人。

  “聒噪!你們不就是想如此,還在這里道貌岸然,真是可笑至極!”凈明嗤笑一聲,神色頗為譏諷。

  “好,好,好!”凈悔怒極反笑道。“我們一起上!”

  說完,凈悔就率先沖向了凈明,身上頓時被金光籠罩,雙手化作兩只龍爪,龍吟聲嘶鳴,朝著凈明抓去。

  凈悔和凈海一樣修煉的都是金剛不動功,但是境界上卻比凈海要身后許多,凈海如同一尊被不動明王俯身一樣,顯得猙獰可怖,又威嚴不能直視。

  轟!就在凈悔出手的瞬間,凈慈等弟子也同時出手了,龍爪功、般若掌、伏魔功、摩訶指、龍象功等下院功法中較為厲害的功法頓時在擂臺上交相輝映著,如山呼海嘯般朝著凈明殺來。

  當然對凈明出手的弟子并不是全部,還是有三分之一左右的弟子退到一旁靜觀其變,想要渾水摸魚。

  “跳梁小丑而已,也敢在我的面前逞威,哼!”凈明橫眉冷目,不屑一顧的冷哼道。

  轟!凈明身上泛起了金光,接著就見凈明右手隨意一揮,一條金龍順著他的右手飛出,迎向了眼前的一片金光。

  吟!金龍飛舞,龍吟聲不斷,瞬間就與凈悔他們說發出的金光碰撞在了一起。

  轟隆!擂臺上頓時升騰起了一道金色的蘑菇云,凈悔他們瞬間就被這風暴吞噬,而凈明則孤零零的立在那里,任憑這余波沖擊而來,吹拂著他的和尚袍,獵獵作響。

  咚!咚!咚!接著就見凈悔他們一個個從風暴中倒飛而出,重重的衰落在擂臺之上,昏迷不醒。不過凈悔他們雖然昏迷不醒,但是身上卻沒有太大的傷痕,只是因為元神受到重創才昏迷不醒。

  這下,現場瞬間就變得鴉雀無聲,擂臺上未出手的弟子目光驚恐地看著凈明,觀戰的眾人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凈明,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們都知道凈明很強,但是沒想到凈明會這樣強,隨意間就能將下院的九大高手擊敗,而凈明依然還是那般深藏不露。

  正殿前,玄悲和玄了神色同樣凝重的看著擂臺上的凈明,玄悲和玄了都是第一次見到凈明本人。他們也被凈明的實力所震驚著,眉頭微皺著。

  “師兄,你看出凈明的底細了嗎?”玄了低聲朝著坐在自己右手邊的玄悲問道。凈明剛才這一擊其實并不強,但一擊就將超過十位天仙修為的弟子擊敗,這就非比尋常了。

  玄悲雙目緊緊盯著凈明,輕輕搖了搖頭,然后說道。“凈明看似只有天仙修為,實則絕對不止天仙修為,但是他的修為有多強,我卻是無法窺探。”

  “怎會這樣,難道他的實力比師兄你還要高不成?”玄了神色驚愕又難看的說道。

  出現看不出對方的修為情況,要么是對方有屏蔽修為的寶物在身,要么是對方的修為比自己高。以凈明的情況來看,怎么可能會有屏蔽修為的寶物,那么就只可能是凈明的修為比玄悲高,但玄悲可是金仙啊。

  “難道他身上有遮掩修為的寶物?”玄了又道。

  玄悲輕輕搖了搖頭,并不能確定,但是對于凈明比自己修為還高的可能也是無法接受,或者說想不通。

  “這樣說來,凈明此子真的是心懷不軌,一定要將他拿下!”玄了臉色冰寒地說道。

  “凈明從小就被清苦帶到山上,那時候他不過一個小孩,怎么可能會有如此心機!師弟不要太過敏感了,可能是他偶然得到什么機緣,真的得到了一件能掩藏氣息的寶物也說不定!等大比結束后,招他來一問便知。”玄悲緩緩說道。

  “師兄,你就是太過慈悲了,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玄了痛心疾首的說道。“要不是因為當年那件事,師兄你怎會來這下院當主持,早就在上院呼風喚雨了,或許已經到大雷音寺侍奉佛祖去了!”

  “哎!當年之事何必再談!”玄悲輕輕一嘆,對于當年的往事并不愿多說什么。

  當年玄悲就是為了救一名看似可憐兮兮的小乞丐,被那名小乞丐偷襲,傷到了元神,道基受損,直到今日都還沒有恢復過來。不過玄悲還是靠著自己的毅力,突破到了金仙之境。

  當時的玄悲可是天賦極高,被天臺山的高僧們所看重,認為他很可能成為佛門新的羅漢,甚至是菩薩。可惜,天意弄人。

  當年因為東勝神洲出現一處空間遺跡,玄悲作為天臺山中院弟子中的翹楚,自然是有資格參與遺跡探險的。經過遺跡大戰后,玄悲和玄了途徑一座小鎮,但是卻遭到了魔道中人假扮乞丐偷襲,身受重傷。

  要不是玄悲實力深厚,已經達到了玄仙巔峰之境,頂上三花已經初步凝聚。雖然先被這魔頭貫穿了胸部,隨后又被擊穿了眉心,識海受損,元神也變得殘破,但是反應過來的玄悲還是奮死擊殺了這魔頭。

  事后,玄悲雖然沒有變成一個廢人,但是修為直接從玄仙巔峰、初步凝聚三花的層次,降到了天仙修為,幾乎淪為了廢人。

  玄悲的天賦雖了得,但是畢竟沒有成長起來,佛門是不可能為了他而大費周章的。當時擺在玄悲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投胎轉世,重頭再來;一條是繼續修煉,或許還有什么轉機,傷勢痊愈什么的。

  玄悲選擇了繼續修煉,憑著自己堅韌不拔的毅力,玄悲百尺竿頭,硬是修煉到了金仙修為,可是要想再進一步,卻是難之又難。

  玄悲如果不受傷,說不定已經修成大羅金仙,證得佛門的菩薩果位。

  佛門果位以修為和功德來敕封,菩薩果位必須先有大羅金仙修為,其次才是看功德;羅漢果位則是擁有太乙金仙修為和不少的功德。

  對于當年之事,玄悲并不后悔,出家人以慈悲為懷,見一個垂死的小乞丐而不救,他才會后悔的。

  “師兄,你還是如此輕信他人!”玄了輕聲嘆道。這些年過去了,玄悲的本性依然一成不變,沒有吸取當年的教訓,讓玄了很是不滿。

  “師兄,你就在一旁看著吧!看我如何讓這小子原形畢露,將他的狼子野心大白于天下!”玄了神色一凝,寒聲說道。

  “哎!”玄悲微微搖了搖頭,也不再言語。對于自己的這位師弟,玄悲十分的了解,一根筋,認定的事即便撞得頭破血流,也要做下去。也正因為如此,玄了一直被困在玄仙之境,無法凝聚頂上三花,成為金仙。

  就在這時,執法這場比賽的長老卻是宣布了這場大比就此結束,因為擂臺上站著的弟子加上凈明連十個都沒有,再打下去就不是爭前十而是爭第一了。

  “啊!喔!”頓時比武場就喧鬧了起來,一個個情緒激動的看著擂臺上云淡風云的凈明,露出了狂熱的神情,隱隱將凈明列為了自己的偶像。

  “哼!”但是也有一些人冷眼旁觀,心中對于凈明十分的不服氣,這些人都是看凈明不慣之輩,或是像凈海一樣被凈明打敗之人。

  “一會兒讓你好看,看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輕松隨意的!哼!”凈海神色厭惡的看著凈明,心中惡狠狠的想到。凈海知道自己的老師在查凈明,而且他還幫助清竹四處打聽,提供了不少的線索。

  凈明在執法長老的示意下,緩緩從擂臺上走了下來,然后跨過臺階,來到了正殿之前,拜見玄悲、玄了等人。

  “弟子凈明,拜見玄悲主持和眾位長老!”凈明躬身朝著玄悲等人見禮道。

  “凈明,你來我天臺山到底有何居心?”凈明的話音剛落,玄了就寒聲說道,強大的威壓也朝著凈明壓去。

  “啊!”一語激起千層浪,一個個不可思議的看著玄了,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樣說。

  凈明之前或許很低調,但是隨之凈明的強勢崛起,大家對于凈明之前的生活軌跡知道的七七八八。下院中的長老和弟子們,都知道凈明是清苦在十幾年帶上山來的,那時候凈明不過幾歲。后來清苦大師身死,凈明就變成了小透明,常受欺凌,要不是這次大比,誰會注意還要凈明這號人物。

  眼下,玄了寒聲高呼凈明居心叵測,眾人都是不明所以,目光驚疑地看著凈明。

  “嗯!”凈明神色不變地看著玄了。“不知道玄了首座此言何意?弟子聽不明白!”

  此番出手,凈明早就做好了準備,豈會因為玄了的幾句話就亂了陣腳。

  “凈明,你還是如數招來,不然等待你的只有一個下場!”玄了雙目寒光奕奕,殺機凜然的說道。

  “還請玄了首座明示!”凈明不慌不忙的應道。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玄了冷哼一聲,然后對著清竹示意道。“清竹你來說說吧,讓凈明死的明白!”

  “是,首座!”清竹起身應道,隨后清竹昂著頭,不慌不忙的說了起來。“凈明......可是在幾年前,凈明發生了變化,除了完成日常的雜事外,他就一直閉門不出,完全不見蹤影,變得神神秘秘起來。那些曾經與凈明有過交流的弟子一接二連三的出事,各種意外頻發,這不得不讓人想入非非......”

  “這一次大比,凈明更是技驚四座,連敗我下院諸多弟子,已然是我下院弟子中的第一人。此等變化,簡直是匪夷所思!”清竹色厲內荏地說道。“凈明,你來天臺山到底所圖什么?快快如實招來,不然,哼!”

  聽清竹這么一說,大家這才恍然大悟過來。對于凈明的突然崛起也是疑點頗多,一個從未出山的弟子,難道還能在山中遇到什么奇遇不成,這說出去有誰會信啊!

  凈明并沒有因為清竹的話語而慌張,反而是一臉平靜的將目光投向高坐在主位上玄悲。

  “玄悲主持,不知你是否也是這個意思?”凈明不卑不亢地說道。

  清竹見凈明盡然敢在這樣的形勢無視于他,臉色頓時就變得鐵青起來,陰狠地看著凈明,厲聲喝道。

  “大膽,你一個弟子,竟敢質問主持,罪不容赦!”

  “無妨!”這時,玄悲左手一擺,和顏悅色的看著凈明說道。“凈明,你自幼上山,乃天臺山弟子,有什么想法大可說出來。”

  “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只要問心無愧,貧僧自會為你做主!”

  “師兄!”玄了也是神色一緊,連忙出聲說道,但是卻被玄悲阻止了。玄悲知道玄了要說什么,不過并沒有給他機會說出來,目光平靜地看著凈明。

  凈明神色淡定地看著玄悲,對于玄悲的說辭他可沒有什么感動可言。

  “按主持之言,弟子豈不是要配合玄了首座的調查了?”凈明神色玩味地說道。

  其實,到了現在,在場的下院長老們都看出了凈明有問題,不然面對玄了的咄咄逼人早該慌亂了,可是凈明始終云淡風輕,鎮定自若,這很不正常。

  “南無阿彌陀佛!作為佛門弟子,自然要配合執法堂調查!”玄悲低誦一聲佛號后,沉聲說道。玄悲雖然心有慈悲,但也是經過大風大雨之人,到現在若是還看不出凈明的問題,那么他真的是可去見佛祖了。

  “哈哈!既然主持已經認定我身份可疑,那么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有什么招就盡管使來。”凈明輕蔑的說道。

  “放肆!”玄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凈明怒聲喝道。玄仙巔峰的氣勢頓時朝著凈明籠罩而去,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聒噪!”凈明目光微微掃了一下玄了,寒光四射,一聲低喝。

  “噗!”玄了頓時如遭雷擊,一口鮮血噴出,臉色瞬間蒼白起來,險些就又跌坐在椅子上。玄了神色驚恐的看著凈明,難以置信。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愣,一時間難以反應過來,大腦都在這一刻短路了。下院僅次于主持玄悲的玄了就這樣被凈明一聲低喝所傷,險些暈厥在當場。

  現場一時間鴉雀無聲,一個個像見了鬼一樣的看著凈明。清竹神色驚懼的看著凈明,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讓他難以平靜,同時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想開口說話卻無法說出口。

  “師弟,你沒事吧!”玄悲臉色一變,急忙將玄了扶住。

  “我沒事,師兄!”玄了神色萎靡的應道,氣息已經不如之前那般充沛,顯得有氣無力的。

  “玄悲!”就在這時,凈明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如雷,滾滾而來。“本來我還想著在這天臺山多呆上些時日,為天臺山出一份力。但是沒想到你們盡然如此嫉妒賢能,苦苦相逼。以莫須有的罪名,逼迫于我,羞辱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凈明雖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是也絕對受不了這口惡氣,這天臺山不待也罷!”凈明鏘鏗有力地高聲說道,聲音響徹了整個天臺山。

  天臺山頂峰,正在各自的禪房修心養性的大勢至、慧能、神秀等人紛紛被驚醒,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接著他們身形一晃就從禪房中消失不見了。

  天臺山乃佛門在東方之地的圣山,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佛門佛陀、菩薩入天臺山講授佛法。說是講授佛法,實則是坐鎮天臺山,此番由大勢至坐鎮天臺山,同時負責仙道大會之事。雖然蜀山要求西方佛門之人不得參與仙道大會,但是這謀劃總是可以的。

  “凈明,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你若是執意如此,貧僧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將你拿下。”玄悲雙手合十,面色悲苦地說道。

  “拿下我?就憑你玄悲也配,不知死活!”凈明神色一凜,殺機迸發的看著玄悲,好不森然。

  轟!接著,一股恐怖的氣勢瞬間就從凈明的身上爆發出來,震動蒼穹,威壓四方。凈明的身影也緩緩升到了空中,頗有些睥睨天下之勢。

  玄悲臉色悲苦的看著凈明,目光平靜,心頭一片了然,并未被凈明所顯露出來的氣勢震懾到。

  此刻的凈明已然不是那么個低調隱忍的小和尚,大羅金仙修為直沖天際,威壓天臺山。

  在場的眾人都是一臉驚慌的看著緩緩升起的凈明,大氣不敢喘,生怕招惹到凈明,招來無妄之災。尤其是清竹等與凈明為敵之人,更是驚懼交加,后怕不已。

  大羅金仙,在圣人不出、準圣不見的時代里,大羅金仙就是站在金字塔頂端威臨天下的存在。在場的人除了玄悲是金仙外,大多都是真仙以下修為,凈明一個手指頭就能將他們全部碾死。

  “玄悲不配與你交手,那么我們可以嗎?”就在這時,天空中響起了威嚴的聲音,佛音裊裊。

  嗖!大勢至、慧能和神秀的身影瞬間就出現了天空之上,呈犄角之勢將凈明圍在了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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