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卡爾:不用感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赫敏，你的舞伴是誰？”卡爾笑著和赫敏打了個招呼。
“唔～…我不準備參加圣誕舞會了…”赫敏望向他，笑的似乎有些勉強。
“為什么？！”還沒等卡爾再度追問下去，羅恩就驚呼了起來，“怎么突然就不參加了？”
“明年就是O.W.L了，我得好好準備才行！”赫敏搖了搖頭，似乎真沒那個打算了，“反正麥格教授也沒讓我一定要參加。”
為什么不參加？還不是因為為了等某人的邀請而推掉了所有前來邀請她的人…
哈利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沉默了，雖然他知道真正原因的。
“只是一個O.W.L而已，不至于吧？”卡爾有些疑惑，以赫敏的水平別說明年的O.W.L了，就算是直接去參加N.E.W.T.s都會是其中的佼佼者。
“就是啊！如果以你的水平連O.W.L都不能拿下的話，那我和哈利干脆都不用掙扎了！”
羅恩也是繼續勸說道，他想了想又接著補充了一句：
“圣誕節的活動只有那一天而已，你不會連這點時間都抽不出來吧？”
“當然不是！但我就沒打算參加，所以自然也就沒有舞伴！”赫敏瞥了羅恩一眼，暗道他今天怎么這么多事。
“那可真是遺憾！”卡爾輕輕搖了搖頭，這種事情赫敏的確是做的出來的。
突然，羅恩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瘋狂朝著哈利使眼色暗示。
“羅恩，你怎么了？”哈利望著他一臉懵逼地問道，眼角抽的那叫一個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癲癇犯了。
“沒…沒什么～…”羅恩干笑一聲，暗罵哈利平時那么機靈，怎么這會兒就像根木頭似的，連這點暗示都不明白。
“沒事就好。”哈利突然感覺他今天有些奇怪，但也沒細想，他現在要考慮的是怎樣才能找到一個舞伴。
要是明天其他三位勇士都帶著他們的舞伴榮登臺前開啟舞會，就他一個人沒有，他簡直不敢想象麥格教授的臉色該會有多么難看。
十二月底的霍格沃茨冷的徹骨，晚飯結束過后卡爾與他們閑聊了幾句，便打算回去了。
“也不知道今年的圣誕節我會收到些什么…”
卡爾換好睡衣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繁星點點的夜空，憧憬著明天的圣誕節。
當他清晨剛剛睜開朦朧的睡眼之時，便立即被圣誕樹下一大堆花花綠綠的禮物給吸引住了。
他抬了抬手，那堆屬于他的禮物便一個個飛起落到了床上。
“想不到還有芙蓉送來的禮物，這是…一盒酒心巧克力？
滋滋蜂蜜糖…噢，一定是鄧布利多！”
拆禮物的時間顯然是極其快樂的，并且還具有什么一定的神秘感，因為你永遠也猜不到下一件是什么。
但顯然他們還是明白卡爾的喜好的，各式各樣的盒子中大概有三分之二是各種各樣的糖果，剩下的三分之一則是一些工藝品掛件之類的東西。其中就包括了赫敏自己做的風鈴，以及莉莉送的鏤空水晶球。
老蝙蝠斯內普送的東西就很靈性了，他直接寄了瓶毒藥過來，還特別標注了這是他特意為卡爾調制的，并且期待他有一天能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喝下去。
卡爾面無表情地將這個特別的圣誕禮物放進物品欄的最下面，感覺自己這次又虧了，他這次圣誕節可是送了斯內普一瓶價格高昂的洗發水！
結果換來的，就這？！果然老蝙蝠是真的狗…
卡爾將一大堆禮物收拾放好走出了寢室，外面正下著小雪，空氣顯得格外寒冷，但這絲毫不影響小巫師們對今天這個特殊日子的熱情。
他們裹緊自己的袍子，戴著大紅色的圣誕帽，三三兩兩地從走廊中走過，討論著今天晚上舞會。
迎面向著卡爾款款走來的是奈雅麗，寒冷的凜冬仿佛絲毫也沒有影響到她，僅僅一襲紫色連衣裙便是她身上穿著的所有衣物了。
“準備好了嗎？”奈雅麗熟練地挽起卡爾的手和他一同走向禮堂。
“當然！”卡爾微笑著點了點頭，滿口答應了下來，但事實上他什么都沒準備…只是參加個舞會而已，難道還需要準備什么嗎？
“可是我還沒準備好…晚上你可能需要等一等…但我想應該不會太久…
僅僅只是化個妝、洗個澡、做個頭發再弄個美甲順便挑一件完美的禮服而已，應該要不了多長時間…”
奈雅麗掰著手指，如數家珍似的一件一件地打算著。可她沒注意到的是，她每說一件卡爾的臉色就變的難看一分。
“那我就必須提醒你了，舞會是晚上八點準時開啟，我們可不能遲到…”卡爾嘴角扯出一個有些牽強的微笑，他能奢求什么呢？只能希望奈雅麗能夠在打扮的同時別忘了時間。
“八點…這樣啊。時間有點緊啊！”奈雅麗皺了皺眉頭，她對這個時間并不怎么滿意，“那我今天下午我可能就陪不了你什么了…”
“那你盡量吧，你高興就好…”卡爾很是無奈地說道，他再一次體會到了奈雅麗的恐怖之處。
圣誕節的禮堂裝飾的極為華麗，天花板原本上懸著的幾百根蠟燭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簇簇盛開著像火焰般綻放的鮮花，四大學院的長桌上坐滿了迎接圣誕節的小巫師們。
因為舞會要等到晚上才會正式召開的緣故，這會兒他們還穿著校服。趁著早餐的時間，大家都在議論著今天晚上會出現怎樣的盛況。
赫敏望著旁邊正在討論著自己是怎樣答應男孩們的邀請出席舞會的小女巫們，一時間心情無比復雜。
快樂是她們的，她什么也沒有。
赫敏嘆了口氣，不再注視那些興奮的小女巫，將目光重新放在桌上的幾本魔法書上。
赫敏在心中為自己打打氣，既然打定主意要在圣誕節假期好好努力，那就一定要做到才行！
時間很快來到了下三點，正和卡爾一起喝著下午茶的奈雅麗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后，臉色一變便將所有東西都收了起來。
沒有一點點防備，卡爾準備再拿一塊餅干的手就這么僵在了半空中，他看著空蕩蕩的桌子頓時瞪大了眼睛。
“時間差不多了，我得為舞會做準備了。”奈雅麗優雅地拿出一張手帕擦了擦嘴角殘留的紅茶，接著指了指墻上的掛鐘。
“可是…這才三點啊！離八點還早著呢！”卡爾看了眼她指的掛鐘，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意愿來揣測奈雅麗的，然而他還不料，也竟想不到會如此兇殘。
“你要準備五個小時？！”卡爾晃了晃腦袋，再次開口向奈雅麗確認道。
“你怎么認為我要到八點才結束？”奈雅麗沒好氣兒地回懟道，“我就不能在舞會開始前空出一點時間？”
“我覺得如果是你的話，真的不太可能！”聽到這話，卡爾反而是異常認真地回答道。
“你要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奈雅麗笑的很是開心，“反正我現在就要開始準備…
給我一點時間，我很快就準備好…”
說罷，她的身影便像一道輕煙般迅速淡去，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著眼前還在不斷搖晃的躺椅，卡爾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嘆了口氣獨自走出了房間。
離舞會開場還有好幾個小時，他得去找點樂子混混時間才行。
赫敏抱著自己的書避開那些兩兩湊成一隊的小巫師，不知怎的，她突然感覺心酸極了。
這一切自然被哈利看在眼里，他猶豫著自己要不要試著去邀請一下她，但又沒有勇氣開那個口。
他明白，赫敏她一直都是個驕傲的女孩。要是他又被拒絕了那場面該多尷尬啊！
哈利想起自己之前試著邀請秋·張結果被對方回以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另外附帶一張好人卡的場面就忍不住臉皮發燙。
不過他也理解秋·張的感受，畢竟他們倆之間并不算太熟，彼此之間也沒有什么交情——就像他之前拒絕那些狂熱的崇拜者一樣，那其中甚至還有六七年級快要畢業的小女巫…
“如果你不試試怎么會知道她到底會不會拒絕你呢？”
略帶些笑意的聲音在哈利身后響起，哈利轉過身來，卡爾正將一塊巧克力送進嘴里，那是芙蓉今天送他的圣誕禮物，雖然他并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送自己巧克力，但這并不妨礙他消滅這些法國進口的高級貨色。
“要來塊巧克力嗎？味道還挺不錯的…”卡爾掰了一塊笑嘻嘻地遞給哈利一塊巧克力，只字不提剛才的建議。
“別鬧了，卡爾！”哈利無奈地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現在煩著呢，并不想吃巧克力。
卡爾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失望地搖了搖頭，都這樣了還不開竅真就活該他一輩子單身啊，
“如果你去邀請她的話她說不定會答應的！”卡爾拉著哈利他坐下朝他努了努嘴，并表示讓他嘗試一下。
“可是…”哈利欲言又止，他看起來緊張極了。
“試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反正你都和她那么熟了，被拒絕了也不會怎樣的！”卡爾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
他不明白哈利到底在害怕什么。
“距離舞會開始還有三個小時，如果你不能在這段時間內找到舞伴，麥格教授那里恐怕就不會那么好說話了，卡卡洛夫也一定會在這上面做文章的…”
撂下這最后一句話后，卡爾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反正自己早就有舞伴了，要是哈利真的開不了那個口也和他沒什么關系。
或許是他最后一句話起了作用，哈利深吸了口氣，目光逐漸變的堅毅。他緩緩從椅子上站起向著赫敏的方向走去，他終于決定再次嘗試一次。
“赫敏！”哈利有些手足無措地望著正沉浸在書中世界的赫敏，他咬了咬牙終于鼓起勇氣叫出了她的名字。
“怎么了，哈利？你走路怎么都沒聲音的啊，嚇死我了！”猝不及防之下，赫敏被哈利嚇了一大跳，她只感覺心臟跳動的厲害。
“對…對不起…”哈利小聲地向她道著歉，臉紅的像是熟透的蘋果一般。
“對了，你臉怎么那么紅，是發燒了嗎？真是糟糕，你今天晚上還得作為勇士參加舞會呢！
我們得快點去找龐弗雷夫人！希望她現在還在醫務室！”
赫敏放下手中的魔法書，很快發現了哈利的不對勁。不過她也沒多想，只以為是他生病了。趕緊拉著他就要去找龐弗雷夫人。
“不…我沒有…”哈利搖了搖頭，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他頓時感覺更緊張了。
“那你這是怎么了？”赫敏有些疑惑地問道，眼前的哈利處處透露著古怪。
“赫敏…請問…你愿意…成為我的舞伴，和我一起…一起參加今年的圣誕…舞會嗎？”哈利低下頭，嘴唇翕動，聲音宛如蚊子哼哼一般小聲。
“哈利，你到底在說什么？！”赫敏感覺自己更懵了，她完全沒聽懂哈利剛才說了什么。
在旁邊觀望的卡爾見到這一幕頓時眼睛一亮，他轉了轉眼珠子，突然計上心來。
“不用感謝我，哈利！這是我應該做的！”一抹邪惡的微笑在他臉上綻放。
“聲音洪亮！”
只見卡爾慢悠悠地從兜里抽出了魔杖，在手里輕輕晃了晃，嘴里念念有詞，一抹微不可察的光芒自杖尖亮起。
“我說…赫敏你愿不愿意做我的舞伴！”
那聲音響亮極了，在墻壁的反射下回音更是經久不絕。一瞬間，整個教室的小巫師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哈利身上，他們的目光中帶著三分驚訝五分肯定和兩分笑意…
在說出這句話后，哈利就后悔了，如此響亮的聲音他是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來的，他明白自己又被卡爾陰了…
不過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赫敏捂著自己的臉，眼睛瞪的老大，一瞬間她竟然感到有些不真實。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哈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