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差不多能晉升兩個境界。
這等存在,還是人嗎?
是的,唐霄就是這種人。
見慣了的李逍遙和周方,對此沒什么表示,只是羨慕和欣喜而已。
羨慕唐霄踏足了天地間少有人才能踏足的層次,欣喜的是自家皇帝如此強大,何愁江山不固?
可是鐵德元就不一樣了。
一直以沉穩中帶著點隨性處事的鐵德元,第一次露出了驚駭至極的表情。
“陛下,我兄長鐵蒼晉升輪回境幾十年,不知道尋求了多少辦法,都無法晉升到圣者境,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實對于君臣來說,這句話問的實在是有些無禮,不過鐵德元知道唐霄不會在意這些,所以就直接問了。
“只是個巧合吧,你也知道,我晉升一向很快。”
唐霄淡淡一笑,解釋了一句,隨即也懶的廢話了,開口道:“我的計劃已經想好了,你們要提前準備一下。”
“陛下請說!”
唐穆忽然接話,剛才的話題他都懶的廢話,他現在只想知道唐霄的計劃。
這才是忙正事的。
唐霄道:“我和宇文千陽說了,讓宇文魁鎮守大齊和大晉的邊關,并且打通了路線,現在基本邊界的路線都是相通的,加上我鎮守北周和大乾的分界線,我可以輕易把我們的軍隊放進來,到時候需要分兵兩路。
讓林宗毅將軍帶著三個輪回境強者從大乾邊界帶兵直沖到北周皇宮,拿下所有人,控制整個北周,之后我會出手鎮壓大晉和北周的邊界,平定戰爭,吞下北周。”
“可是這件事要怎么進行?北周戒備森嚴的話,不可能輕易被突襲滅國的,如果真這么簡單,大晉早就同意天下了,而且那宇文魁也不是吃素的,負隅頑抗之下,未必會落敗。”
唐穆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在他看來,北周好歹也是一方豪強級別的國度,也不是萬里長河之中的那些小島,不可能這么容易被滅掉。
不說其他,就說宇文魁帶兵打仗的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天下間都少有,不可能那么輕易滅了他的。
唐霄卻搖了搖頭,說道:“我自有打算,我會在三日內殺了宇文魁,嫁禍給大晉,讓北周大晉打起來,我們趁亂出手便可。”
聽唐霄如此說,唐穆才忽然恍然大悟。
是啊,唐霄現在都已經是圣者境的存在了,擁有絕對的碾壓力量,不是宇文魁能比的。
即使不用這個計策,宇文魁也不可能敵得過他。
那么問題就來了。
唐穆皺眉道:“陛下,按照您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帶兵滅了北周,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為什么您還要用計啊?”
其他人也都看過來。
是啊,一個圣者境的存在真的是以碾壓性的實力毀滅北周皇室的,為什么還要用什么計?
唐霄淡笑道:“這還不簡單?我要讓北周和大晉狗咬狗,打一個兩敗俱傷,我到時候再坐收漁翁之利,如果不這么做的話,我們拿下北周之后,大晉對我們出手怎么辦?我就算實力再強,也不可能兼顧到所有的領土。”
唐霄也是有著自己的考慮的。
一國之主,自然是要為自己的國度考慮。
周方忽然插嘴道:“可是陛下,天下間除了我們,也不只是只有北周和大晉啊,如果西齊來犯的怎么辦?”
這話一出,眾人把看傻子一樣的目光投了過去。
西齊?誰不知道西齊怎么回事?
現在西齊的皇室荒廢,經濟被其他國度拉下太多了,有著幾乎兩倍大乾的領土,可經濟上卻沒領先多少。
這是個什么概念?
之前的大乾,也就是北原之地,可是大晉最貧瘠的地方。
而西齊整個國度,只是比北原之地強一些而已。
這就能看出來西齊有多慘了。
所以在這個情況,如果說北周和大晉打起來了,西齊去撈點好處好友可能,但大規模的開戰,他們不會做的。
現在國度已經夠慘了,難道還要作死去和人家打?
西齊的皇帝雖然沒什么本事,卻也不至于傻到這個程度。
周方也忽然想到了這件事,忽然有些尷尬。
看來自己是失言了,畢竟不是文官啊,調查的東西轉眼就忘。
唐霄不再廢話,只是說道:“我現在要回去按照計劃行事了,你們等我的信號就行了。”
“好。”鐵德元等人自然沒廢話。
這可是大乾徹底在天下站穩腳跟的一戰啊。
吞了北周的地盤,大乾就徹底成了大國了。
唐霄離開之后,大乾也進入了集合狀態。
周方親自跑了一趟,前去通知林宗毅這件事。
林宗毅得到消息之后,也立馬準備好了備戰狀態。
大事,就要開始了。
又過了一天。
還是一片風平浪靜。
北周和大晉的邊界。
宇文魁帶人擊退了那些想要來犯的敵軍。
嗯,說是來犯,其實就是來挑釁的,見到宇文魁親自帶兵來鎮守了,都不敢來放肆了。
他們也猜得到,肯定是北周的大事已經解決了,所以宇文魁能有空來鎮守了。
并且宇文魁還帶人把大晉西齊兩國和北周的邊界路線都打通了,五十余萬大軍在此,大晉和西齊根本不會輕易進犯。
當然宇文魁也不是無敵的,如果真想打,大晉是能贏的。
幾個國度的關系里面,大晉畢竟還是最強。
西齊可能會不敢,但大晉不會不敢。
只是,沒必要。
要打敗宇文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畢竟大晉現在沒有了林宗毅,只靠著鐵蒼,帶兵打仗可還不如宇文魁。
這么一來,根本沒的說了。
太麻煩,而且北周現在天下已定,根本打不過。
所以宇文魁來鎮守之后,倒也是一片寧靜,沒什么人敢鬧事了。
宇文魁也覺得有些百無聊賴,不過為了國家的安危,還得鎮守著。
這天晚上。
宇文魁沒有在軍營,而是出去買了一壺酒。
軍營是不允許喝酒的。
他也沒想回去,而是選擇了在一片草地之上喝酒。
他知道,現在不可能有人來犯,他奔波這么多年了,也有點累。
一陣微風吹過。
“誰?!”
宇文魁忽然瞪大雙眼,看向了身后的那片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