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七十七章 一直醒著
“會不會是其它誤入者，比如制造了貝奇的魔道學者，她們和主程序達成了聯系。”艾澤拉做出猜測，居然有人在很久之前就拿走了光輝貝亞娜的數據，著實讓她覺得震驚。
貝奇是具體年歲不明的人造人何蒙庫魯茲，能夠完美掌握這項技術的魔道學者，學識和能力方面可能不亞于現在的莫妮卡館長。
但魔道學卻一直勢微衰落，也從來沒聽說過歷史上有哪位比較出名的魔道學者，似乎透露著一種古怪。
“不清楚，沒有更具體的資料，但現在的世界已經很難完美重構當初的設備和資源了，就連這處異次元的設備儀器，其實都不完整，損毀了一些。”
匯聚整個泰拉行星的人力物力，才鋪就出的登神之路，直白一點說，除了機械星球海伯倫和制造者盧克有著一些機會之外，已經不存在某個文明世界可以完美重現古泰拉文明的巔峰輝煌。
正在恢復魔法力量的天界，雖然有那么一點古泰拉的影子，但還差的遠呢。
即使是傳說中魔法與科技交匯的神界，也斷然不行。
轟隆隆 地面強烈震動，許多古老設備的指示燈閃爍起光芒，神秘的能量域場擴散開來，一條條機械手臂拔地而起，粗壯又靈活，冷冽的金屬在一陣鏗鏘聲中蓄電待命，宛若真龍。
“分解轉化，準備完畢。”不帶感情的冰冷電子聲響在眾人耳邊，赫爾德貌似臨時新編程了一個小的控制程序。
“赫爾德，你不需要儀器殘骸么？”艾澤拉訝然，古泰拉國王創造的分解儀器，似乎不在這個異次元空間，可能埋在艾爾丁紀念館地下的其它地方。
“那個儀器本來就是根據創神實驗的設備改造的，創造即是毀滅，毀滅即是新生，一個道理，我改造一下就行了。”
她展示出了超出眾人理解的科學能力，把同為科學家的艾澤拉都甩出去一大截，只能讓人感慨，不愧是古泰拉最具智慧的賢者，光輝貝亞娜實驗的無可替代的核心人物。
赫爾德轉頭看向夜林，看似平靜無波的琥珀雙眸，隱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熱切和激動，這是又一次驗證圣書預言的機會。
“給你。”
狄瑞吉的眼睛有拳頭大小，內部紋路猩紅，并在眼球表面蔓延出許多蠕動的病毒觸手，似乎想要寄生著什么。
有點挑戰視覺和理智的眼球，讓比比和小素微微有點不適，感覺好惡心。
赫爾德也沒想用手去接這顆眼球，隔空操縱托起，將眼球放到一束從天降落的光芒之中，命令道：“剝離它的力量本源。”
旋即，幾十只機械手臂紛紛舞動，分散至四面八方，它們的掌心有光束凝聚，耀眼到一定程度后璀璨爆射，全數匯聚在狄瑞吉僅剩的一只眼睛上面。
“艾澤拉，你說能成功么？”希洛克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她也是使徒，假如實驗成功，是否代表著她也有可能被剝奪力量本源呢。
女王是認識艾澤拉的，而且還比較熟，畢竟暴戾搜捕團的前七先知，都是繼承了她分裂的靈魂和一部分使徒權能。
“應該可以吧，但其實這個設備有點雞肋。”艾澤拉冰雪聰明，知道女王擔心的是什么。
麻繩一團，可以耗費時間慢慢去解開，也可以一刀來個清爽。
之前赫爾德就不耐煩過，把狄瑞吉僅存的眼球給她，直接一道雷噼死灰飛煙滅就行了，還用什么古代機械。
同樣，有把使徒綁到這里分解的功夫，還不如一刀砍爆效率更高一些。
太初之暗是不會消散的，它只會在次元中尋找下一個宿主，或者回歸太初的本源。
艾澤拉暗示，與其忌憚這么個東西，還不如考慮一下是誰有能力把您綁到上面去分解。
“莫妮卡姐姐什么時候能醒來啊。”尹奇在一旁撐著臉蛋，無聊擺弄著自己衣服上的青蛙裝飾。
剛才那一幕真的很恐怖，聽希洛克大人說，姐姐差一點就元素化了。
四屬性元素洪流的光芒太強烈了，還有第六元素的特殊領域，境界不夠的人根本無法洞悉具體情況，她和比比等人都沒看清。
“她已經沒有大礙了，應該處于正常的睡眠狀態，可能等我們回地面的時候莫妮卡館長就醒了，現在重要的是讓她好好休息。”夜林溫柔安慰，他知道這對姐妹倆互相之間的深厚感情。
尹奇是逃學之后，被莫妮卡從布魯克林的廢棄城市撿回來的，同時，在廢墟之中擺弄著粗糙的魔道機械的尹奇，也給了莫妮卡很強烈的觸動和鼓舞。
原來，世界上還有人和自己一樣，對魔道學懷有向往和熱忱…雖然那個時候尹奇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魔道學。
“嗯嗯！”
尹奇重重點頭，從口袋里摸出一顆糖果，除了青蛙和莫妮卡姐姐，她最喜歡的就是甜甜的糖果。
“等莫妮卡姐姐醒來，我要好好向她講述一遍…不，十遍，我是怎么打敗佧修派干部的。”
話音剛落，莫妮卡嫻靜溫柔的面龐，嘴角似乎抽動了一下。
古代圖書館人盡皆知的事情之一，尹奇是個愛說大話，不厭其煩重復自己光輝事跡的嘮叨狂人。
敗給了尼巫之后，她一再多次解釋自己只是失誤，對方運氣好而已，她的MK二代機一定能把尼巫揍的滿地找牙。
就是成熟知心的大姐姐莫妮卡，也會被嘮叨的頭疼，要是丸子也在的話，那就完蛋了，有這兩個活寶，圖書館上上下下別想有片刻安寧。
所以在得知好友凱蒂有把魔法師往阿拉德大陸遣送的事情之后，莫妮卡在蠱惑了丸子之后，也立刻給她送走了，美名其曰去“歷練”。
“莫妮卡姐姐，她剛才嘴角是不是動了！”沒想到尹奇目光極為敏銳，她因為擔心，一直都在注視著姐姐，被她發覺了。
“噓”夜林迅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解釋道：“大概就和你睡覺翻身一樣，睡眠狀態下有無意識的小動作很正常。”
“哦這樣啊。”尹奇立刻閉嘴，老老實實守護著姐姐。
夜林的手機亮了起來，是月娜發來的消息，她本人明明距離自己就幾步遠…
“其實，莫妮卡一直都是醒著的吧？”
額頭一滴冷汗浮現，夜林面色不變，快速回復：“你怎么知道？我也是抱起她的時候才發覺。”
是的，莫妮卡可能一直都是清醒著的，從她們進入異次元到現在，都是清醒狀態。
很快，推測方式傳了過來，只有圣靈狀態才能下才能凝聚第六元素，而莫妮卡本身已經近乎元素化，也就是圣靈化。
圣靈狀態不需要眼睛的視覺，也能洞察明晰一切，世界萬物的奧秘盡數閱覽于心。
莫妮卡先前一動也不動，是因為那個時候她的確無法動彈，猶如冰霜凝固，肌體化玉。
現在仍然保持睡美人的模樣，大概是因為羞恥心爆棚，根本不敢在她們面前醒來。
更何況她還被甘蔗盯了半個小時，還被服侍著穿起內衣長裙，莫妮卡已經內心凌亂了，端莊又保守的她，現在根本不敢面對夜林的眼睛。
莫妮卡其實一直醒著的事情，夜林和月娜就裝作不知道，還幫忙打掩護，莫妮卡也以為她們不知道，繼續裝熟睡。
另一邊，分解程序進行的很順利，狄瑞吉的眼童泛起一種至暗深邃的能量，吞噬了一切可見光，有某種至高的氣息流露，威嚴森森，攝人心魄。
如何挖掘太初之暗真正的權能力量，大部分使徒都毫無意識，卡恩和普雷則走在最前沿。
希洛克觀摩過程，然后若有所思，似乎有了什么心得體會。
太初之暗出現的剎那，恐怖的波動粉碎了所有機械手臂，高若大廈的儀器設備紛紛冒出火花和濃煙，出現最終崩潰的跡象。
“去吧，為魔界的復蘇獻出你最后的力量！”赫爾德法杖一揮，徹底擊穿了這一處空間，將暗的力量引導向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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