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暴雨驟降之時,夜林等人能很明顯的察覺到,附近的元素力量被一掃而空,仿佛抽了個干凈。
即使是力量強大的巨龍,也無法再借助自然元素的屬性進行龍息攻擊,除非耗費自己本身的魔力。
平地積水,聚而成湖,
半小時后竟然有大河咆哮,水災之禍殃及千里之遙,無數帝國子民陷入洪災。
端坐于城中的里昂皇帝淡淡揚起笑意,手捏美酒,悠哉安然,也更為心馳神往,就是這個,
談笑間覆滅百萬,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一國之權只能滿足凡俗的欲望心理,
他更深切渴望的,是能夠像夜林一樣笑傲世間,屆時軍隊的人數,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又是一縷刺激性煙霧被注入,帕魯梅魯痛苦尖叫,天地異象陡生,雨化為雪,大塊大塊的冰坨墜落,砸落積水之中。
極致寒冷的低溫,使得大地肉眼可見的在冰封,咆哮的洪水都被凍結了。
已經顧不得去救帕魯梅魯了,先是洪水滔天,繼而冰封千里,雪花凋零,再沒有點辦法,革命軍幾十萬士兵會盡數折損于此。
千里疆域的帝國子民,
都深受天災之禍,生靈涂炭。
“我只見過那孩子釋放如火山般的火焰,沒想到她居然是元素精通。”柯納德公爵急迫難耐,眼睛都紅了。
大皇子揮劍擊碎蔓延而來的冰層,但轉瞬就被咆哮的寒風冷流擊退,衣袍缺口,遍體鱗傷。
露德米拉手指搭著一根箭矢,非常掙扎與猶豫,她的一箭或許能試著擊殺帕魯梅魯,但那是個孩子…
舍一人救幾十萬,亦或者是坐視不管,道德的艱難抉擇,忽然沉甸甸壓在肩頭。“該死的帝國!”
“露德米拉姐姐。”一只柔軟素白的玉手抓住她持箭的手腕,賽麗亞對她微微搖頭,“我來。”
“賽麗亞?你還是找…”
露德米拉原本想讓賽麗亞趕緊聯系希婭特她們的話語直接咽了下去,看似清秀無害的賽富婆,現在綻放出一種難以置信的青綠色光芒。
她素手虛空一攥,一道能量壁壘從天垂落,高達萬米,
直入云霄,那厚重的壁壘上攀爬著無數燦爛新綠的植物,形成牢不可破的防御,
生生擋住了天災寒流。
“嘶,這是…”露德米拉目瞪口呆,她對這種魔法有點熟悉感,怎么像是…大魔法陣的簡化版。
最不可思議的還是賽富婆的力量,雖然她知道這丫頭是僥幸存活下來的精靈族,天生與魔法親和,但從來沒想過會有如此高等的級別。
大魔法師瑪爾大人,曾在熱愛和平的精靈族留下關于大魔法陣的構造知識,因為格蘭之森就是最重要的一個魔法陣節點。
可沒想到遺留的精靈族成員賽麗亞,已經成長到隨手能夠構造簡化版魔法陣的程度。
“等會再說。”賽麗亞點頭微笑,但面向黃金之都帷塔倫之時,俏臉已經布滿寒霜,毀滅精靈族的格蘭之火,距今才不到八年而已。
巨大的垂天之壁緩緩推進,任憑風暴寒流肆虐,巋然不動,隔絕了天災魔法的攻擊。
剛剛才從天災洪水中回過神來的士兵們抹了抹臉上的泥水,注視著天空那道婀娜倩影,然后下巴都要震驚的掉下來了。
一直以來,賽麗亞廣為人知的是她經商的才能,還有清秀絕美的顏值,有些妒忌之心滿盈的人,偷偷說她不過是一漂亮花瓶,依靠著最強冒險家的資源,豬也能迎空起飛。
現如今富婆抬手驅云,揮手散洪,輕松自如的隔絕天災魔法的力量,她給所有人帶來的震撼性,比起大皇子一躍高飛更為不可思議。
文弱纖細的商會老板娘,居然是一絕世高手?
“啊!”
帕魯梅魯尖叫,厚重的真空水晶罐竟然浮現細小的裂紋,嘩啦一聲破碎干凈,一道纖細的金色流光鉆了出來,揮動翅膀時掀起龍卷颶風。
守城的衛兵臉色煞白,他們知道的,當初為了捕獲這個精靈,是以下毒加陷阱等等手段,外加損失了近萬帝國士兵和魔法師才僥幸抓捕。
帕魯梅魯藻綠色的長發飄舞如魔,細嫩白皙的小臂指向賽麗亞,長久以來被帝國囚禁與折磨,已經讓她的心態發生了扭曲和惡意,厭惡一切靠近者。
“別靠近我,落雷!”
剛才被賽麗亞驅散陰云,化為晴朗的天空,驟然之間又是濃云密布,成千上萬道雷霆刺目閃爍,將賽麗亞籠罩其中,轟鳴作響。
露德米拉等人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這般可怕的雷霆攻勢,估計能瞬間擊垮一支萬人軍團。
“與天地親和,自然誕生的精靈啊,不應該淪為行兇的工具。”賽麗亞從雷霆中漫步而出,綠裙優雅,秀發輕揚,圣潔美好的氣質,絕美如仙子落塵,讓無數人為之傾慕神往。
但隨后賽麗亞一巴掌拍碎了高大巍峨的皇都城墻,連綿倒塌,藏匿的帝國軍哀嚎不斷,損失慘重。
又讓許多人渾身一個激靈,悻悻低頭,她這般恐怖的手法,怎么和之前混沌使徒奧茲瑪如此類似。
“醒來吧,小家伙。”賽麗亞的吟言帶著神秘的魔力,傳入帕魯梅魯尖尖的耳朵里面,使其暴躁發狂的狀態稍緩。
同時,戰場某個角落飄來一曲悠揚悅耳的仙音,那是稱頌神的贊歌,是對和平與正義的吟唱,具有安撫心神的特殊魔力。
兩相搭配,帕魯梅魯眼中的狂躁逐漸退卻,抱著胳膊打了個冷顫,然后委屈的哇哇大哭,她真不喜歡這里。
她是生活在帝國南方的精靈,游玩于青山綠水,與云朵為伴,與太陽為友,但突然有一天來了好多好多兇神惡煞的壞人…
忽然,不知道什么緣由,仙音贊歌陡然變了調,五音不全,直接跑了節奏,變得不像是美妙的歌曲,而是聲嘶力竭的干吼。
“噫薩菲爾,你又跑調了哦。”月娜身上,七個拿著神圣樂器配合演奏的小天使紛紛捂眼,不忍直視。
月娜本人干咳了幾聲,俏臉微紅,指著夜林甩鍋,說道:“是這個無恥之徒打擾我。”
正努力學習抱女兒的夜林一臉茫然和無辜,倒是小維納斯抿嘴偷笑,肉嘟嘟的小臉明媚燦爛。
“嗯嗯嗯,怪我,我在你面前瞎晃悠。”夜林使勁點頭,黑鍋還是要背的,不然以后不好上月娜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