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哄睡了剛滿月不久的小白,盧克西挽起衣袖,舒心笑道:“中午我多做一些菜,就當小白給你們補的滿月酒。”
她非常感激夜林等人對自己的幫助,才終于讓自己和阿甘左有幸碎鏡重圓,也有了現在這平靜又幸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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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小白才剛滿月沒多久,挨個給她們磕頭致謝都不過分。
“我來幫忙吧。”大小姐廚藝精湛,尋找圍裙和套袖。
往常盧克西只要操心兩口人的飯菜就行,現在人多了,一個人難免會有些忙不開。
墨梅的手藝也很不錯,而月娜的話~她小時候就在圣職者教團啃大鍋飯,壓根就沒學過。
陪著阿甘左喝了幾杯酒,夜林留下一塊龍靈石作為給小白的見面禮,精雕細琢成盤龍的形式,靈氣養人,價值不菲。
“我覺得好虧啊~”盧克西把玉佩綁在搖籃上方,小白看到但是夠不到地方,故意憂愁道:“我們只收你一份禮,但未來卻要還好幾份呢。”
小玉嘿嘿直笑,慫恿道:“您再考慮考慮,過兩年給小白再添個弟弟妹妹?”
“就你鬼機靈~”盧克西好笑著白了白眼,飯后又說了一會話,約定好等小白大一點,就帶著他去赫頓瑪爾旅游。
在臨別時,門口,盧克西忽然用力抱了抱夜林還有梅薇絲,柔聲道:“謝謝你們倆。”
夜林接到了來自素喃王宮的一封邀請函,出自阿斯卡的筆跡,還有王宮的徽章落款。
大意是說她請了幾位全虛祖最優秀的畫師,想給大家畫一幅類似于初代巫女的畫像,裝裱起來以作“兇獸事件”的鄭重紀念,供他人欣賞敬仰。
小玉那天嘀咕“誰給本巫女也畫一副肖像畫~”的想法,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實現了。
“我就不去了。”希婭特婉拒,她覺得自己只是舉手之勞,不足如此待遇。
西嵐,九龍大師~等幾位強者也都有出力,但料想他們估計也會婉拒畫像,大丈夫行事灑脫不羈,隨心而已,何需必要他人的敬仰目光。
月娜等人也紛紛婉拒,但都覺得墨梅和小玉是一定得去的,她們兩個的身份對虛祖的意義非常重大,現在說是“國寶”也不為過。
王宮大廳 幾位虛祖的畫師早就已經完成了各自的環境基礎,但是還缺少一個主景,也就是主要人物。
畫卷兩尺寬,四尺長,其中屬于夜林那一幅,月曦山巍峨高聳,周圍群山連綿,大雪紛飛,天空陰暗露出兩只猩紅猙獰的眼眸。
儒雅溫和的年老畫師,皺眉仔細打量著夜林的面容,在腦海中逐漸形成一景~他傲然立于山巔,仰頭冷斥,渾然無懼,其氣概之英勇豪邁,便是萬重高山也不及也~
他慢慢舒展了枯皺的面容,借來一碗烈酒大口飲盡,胸膛中也激蕩出幾分豪氣,昏暗的眼睛驟然發亮,提筆細致作畫,癡迷入神呢喃:“豪邁輕狂誰人識,一戰成名天下知,三尺青鋒冷霜雪,斬盡天下不平事。”
小玉的畫卷場景是神諭之舞,仙姿飄飄,明凈出塵,神龍盤踞于蒼穹,雷電化為伴舞。
屬于念帝的畫卷則巧妙運用了昨日的神獸獻瑞,念帝與金虎同行,神鳥在兩側盤旋,撒下點點細碎且明朗的金光,籠罩素喃城。
“雖然用天界的科技照片會更加真實,但是我覺得,你們需要一種更加如云似霧的縹緲感。”阿斯卡解釋道。
畫卷,注重抒發某種深刻的意境,而照片,則能更敏銳的抓住一瞬間的美好。
幾位畫師都是大師級別的人物,把夜林等人的面容和氣質記載心里,就不需要他們在現場了。
而且畫卷本來就是為了表達“情景”,夜林等人的細致容貌,其實不需要描繪的非常栩栩如生。
只要展開畫卷,活躍的情景忽然映入眼簾,便能很自然的回憶起這幾樁足以在史書中留名的大事件。
“話說,夜林,遠古時代兇獸有四,你們打敗了混沌,那另外三個呢?”妮娜打扮著黑白女仆服,阿斯卡的寢宮很暖和,也就沒穿鞋,纖細勻稱的小腿裹著一層白絲。
作為這一屆青龍大會的第二名,妮娜出色的表現贏得了不少念氣大師的欣賞。
本來還有幾人想收妮娜為徒,但是一想到她真正的師父…還是算了吧,別自討丟臉了。
“剩下三個,還被封印在一處名為云上長安的次元,城外的大荒秘境之中。”
前公主,現國王,按理說阿斯卡的寢宮應該風格比較嚴肅,比如斯卡迪女王那樣的,擺滿了書籍,地圖,各種文件之類的東西。
但由于寢宮面積寬敞,視野好可俯視小半個城區,再加上阿斯卡本人喜歡舒適的休息環境,所以寢宮的氛圍一直比較寬松。
有寬大柔軟能躺好幾個人的大床,有精美的茶桌和瓷器,地板鋪著軟墊,還有幾張低矮的桌子,坐下的時候高度剛剛好。
旁邊,素喃的小公主的素喃·靈,拿著一本古詩書,稚嫩又很盡量大聲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諾羽以前是阿斯卡的文化課老師,后來大公主阿斯卡已經成長到能夠獨當一面的地步,她就變成了小公主靈的老師。
把古詩書翻了幾頁,靈又大聲念道:“一樹傷心色,幾人離恨中。紅花不解語,往來舞秋風。呃…”
靈用小手撓了撓頭,大眼睛充滿不解,轉頭問道:“夜林哥哥,這首詩我讀不懂哎。”
她很聰明,識字頗多,但是自己去理解詩文中的意思,還是有些難為七歲的靈了。
“靈~”才忙完回來的諾羽微微尷尬,這首詩是她在紅色叢林觸景生情離別詩,后來隨手摘抄到了給靈的古詩本,沒想到小丫頭聰明伶俐,念的有模有樣。
“諾羽老師,靈讀不懂哎。”
這首含有一絲幽怨情意的離別詩,是在許多年前,她才十幾歲的時候,在游覽紅色叢林之時,恰逢遇到了秋風弄傷了枝葉,就像默默送別了阿甘左的自己,一時興起而作。
那個時候的自己少女朦朧,自然會崇拜一些名滿天下的大英雄。
“靈,你今天功課做的很好了,可以去玩了。”諾羽微笑道,拿過她手里的古詩本。
“真噠?”
果然小孩子就是好哄騙,一聽到可以玩了,立刻興高采烈拉著妮娜往外跑,她早就想去看看今天新繪制的畫卷了。
阿斯卡還沒有回來,寢宮內沒有第三人,夜林又仔細讀了一遍詩,“寫的真好。”
“先生謬贊了。”
諾羽是大家閨秀的氣質與涵養,禮儀優雅,雖然她的年齡比夜林要大一些,但言辭仍然很尊敬。
“可是我有點,吃醋了怎么辦?”他苦惱抬頭,注視著諾羽未掩薄紗的容顏,秀麗脫俗,冰肌玉骨。
“那是諾羽十年前的詩了,還未遇到先生您呢,只恨先生不早來幾年。”諾羽優雅的跪坐在小桌旁,素手沏茶,動作嫻熟非常賞心悅目。
轉而又幽幽輕嘆,媚眼酥骨,道:“照您這樣說,恐怕妾身以后每天不用吃飯,三餐食醋就能吃飽呢。”
一杯茶飲盡,諾羽纖細的手腕就被牢牢握住了。
古典風格的衣裙修襯出諾羽婀娜的身姿,半露的小腿雪白細膩,修長且勻稱。
靈用來學習的桌子大概三十公分高,諾羽坐在上面正巧很合適,如珍珠晶瑩的一雙玉足腳心向天,還掛著一條真絲發帶。
諾羽趁興吟詩一首~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溫水混合著冰激凌,把靈用來學習的桌子弄得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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