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水霧蒸騰,花灑噴射的水珠淋打在白皙的脖頸之間,溫度適宜,也淋濕了一頭耀目的金色秀發。
“頭發太長太厚,洗起來很麻煩的。”
洗自己頭發的時候,也就是是泰勒唯一會嫌棄金發的時候。
她的發量很厚密,而且是天然卷曲的金發,從背后看像一塊小毯子,長度也恰好能垂落至飽滿的肥肉。
身材高挑修長,前挺后翹,就是走秀的模特都自愧不如,令人驚嘆的黃金比例,只能用完美無瑕來勉強形容。
尤其那一雙寶石綠般的瞳色,視線對視的時候,有一種奪魄勾魂之感,伴有一種高傲冷艷的氣質。
用一塊干毛巾擦了擦秀發,然而就在準備擦拭脖頸處的時候,她嘴角突然顯露一抹惡趣味,美眸泛光。
干脆就這樣穿好內衣,邁著筆挺修長的雙腿,施施然走到了客廳。
“喂,幫我擦一擦水珠,很麻煩的。”
正在讀報等待的夜林怔了一下,打量了片刻后,用一種完全欣賞的眼光,稱贊這是世間的極致之美,粉雕玉琢。
每當某些時候,他反而會變得正經起來。
“毛巾呢?沒帶出來?”
“不不…”
否認似的晃了晃白嫩的手指,泰勒示意自己右手背上的水珠,又用食指點了點他的嘴唇,戲謔道:“在我手臂的水珠風干前解決掉的話,就可以…”
系帶式的嶄新內衣,都打著一個漂亮的蝴蝶結,蘊含著驚人的滿盈。
神色鄭重,然后彎腰輕輕吻了一下手背,他表現的像是一位合格的傭人,尊敬道:“樂意為您效勞,美麗的公主殿下。”
手臂上的癢癢感讓泰勒咯咯直笑,波浪般的秀發隨著頭部左右搖動而晃動,微微仰著臉,陶醉在一種異常奇妙的情緒之中。
她內心潛藏的御姐型的征服性格,慢慢要展現的淋漓盡致。
“美麗的公主殿下,還有什么需要小的幫忙?”
“當然有!”
泰勒非常滿意頷首,如約履行了自己的條件,但因為布料被正義形成了一種物理阻礙,略有遺憾。
“我的后背還有水珠沒擦,還有大腿,我的仆人啊,辛勤操勞吧。”
她就像一位高傲自大的公主,將自己的權利使用的不亦樂乎,盡情壓迫自己可憐的男仆,且沒有收手的意思,行為愈發過分。
直到最后,泰勒干脆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中翻看著他剛剛放下的報紙,報紙版面很大,拿在手里,遮擋住了彼此之間的視線。
寶石綠般的眼睛一轉,一只手拽了一下,正義之護盾丟在了他后背,但因為彼此之間有兩張報紙擋住的緣故,泰勒更加囂張自得。
夜林手掌示意不要亂翹腿,這樣沒法進行自己的工作,請尊重每一份職業。
然而千算萬算,泰勒沒想到在工整坐姿的時候,身姿稍挪,發帶就被第五元素湮滅了!
“喂,你…嘶~”
漫游槍手不僅重視槍械的射術,對于身體機能的開發也很到位,甚至能在武器沒有彈藥的時候,用強悍的體術擊倒敵人。
所以她們的四肢軀體的靈活度和力度,都非常高,有時僅用雙腿,就能把人脖頸擰掉。
但高傲的金發公主,在被打破一直以來驕傲的權利后,已經陷入了極度震驚的狀態,失去了原本預定的種種章法。
“我老家,有一位著名的水利工程師大禹說,想要治理源源不斷的洪水,堵不如疏,疏不如引!”
貝齒閃爍著銳光,殷紅的血珠順著結實的脊背滾滾而落,宛如涓涓流水,血流如注。
針刺般的痛覺從左肩直沖腦海,響亮的喚醒了他每一根神經,每一分痛覺,頭腦都要炸開了。
泰勒臉色煞白,他的狀態也不見得多么好,血肉仿佛被剝離了一塊。
薔薇騎士!
好半晌之后,夜林才喉嚨滾動,抽冷氣澀啞著嗓子道:“你和飛燕是未來的緋紅玫瑰,血液凝結的死亡之花,行走于命運邊緣,掌握暗色月光的力量。”
“嗯?什么?”
甕聲甕氣發出不舒適的疑問,不知道他說這個什么意思,沾血薔薇境界之后的緋紅玫瑰?
“我肩膀廢了,吃我的肉不能讓你變成緋紅玫瑰啊。”
溫馨暖色的臥室,但庭院外面驟然刮起了強烈的大風,枝葉瘋狂搖晃,嘩嘩作響,但主體卻幾乎不左右動搖。
這是因為根系扎的很深!緊緊鎖住的緣故!穩住了樹木堅實的軀干。
狹路相逢,勇者勝!
一干二凈:指一個人做清理工作,能讓兩個人都干凈。
泰勒氣息平穩,像沒事人一樣面色如常,而且還起了一個大早,在廚房做了一份豐盛的早餐回來。
包括但不限于四個煎蛋,一份爆炒腰花,兩杯熱牛奶,還是加枸杞煮的。
同時在門口帶來一份報紙,在夜林默默吃飯的時候,她又翹著二郎腿在讀報。
不過意外的是,今天的泰勒居然換了一條貼合身體曲線的,紋刻著暗花的灰色長筒褲。
“怎么不穿熱褲?浪費你的美腿資源。”
夜林一邊吃早餐一邊調侃打趣道。
“呵,你還有臉說,我現在總覺得我是一位騎著掃把飛的魔女,大腿不得勁。”
白了白眼后,泰勒目光突然一凜,盯著某條消息仔細看了一遍,神色無比凝重,然后緩緩抬頭,道:
“懸空海港出事了,有神秘人炸了一趟海上列車!”
“嗯?”
夜林微微一愣,伸手拿過報紙,去看排版在第一面,碩大的新聞標題。
今天早晨五點的一趟,從伊頓工業區趕往根特的海上列車,在入港前發生大爆炸,現場整趟列車慘不忍睹,扭曲變形,黑煙沖天。
這一趟列車因為太早,基本沒什么乘客,主要是伊頓工業區的軍部,運送了一批工業區的軍備補充根特防御裝備,但依然存在著不幸的傷亡情況。
然而最關鍵的是,這一趟海上列車上面,疑似坐著大將軍,杰克特!
“不吃了,走,去問問情況。”
放下筷子,夜林忙往外走,途中順便打了個響指。
海岸守備隊 原本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對著朝陽悠然讀報的海嵐,突然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你來了!”
滿臉焦急的馬琳在庭院門口,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映照著清晨的陽光和微風,已經滿頭是汗。
“我沒敢把消息告訴皇女殿下,懸空海港方面傳來的消息,說是軍火不慎爆炸。”
大將軍杰克特在歸來的途中遭到火車爆炸,怎么看都有些匪夷所思。
海上列車運行數百年的確難免有問題發生,有半路拋錨的情況,有失蹤成為幽靈列車的,還有差點脫軌闖海里的,但爆炸貌似還是第一次!
夜林只能好生安慰:“我去看看,你們不要慌,大將軍吉人天相。”
他也沒料到有人會對海上列車動手,因為大將軍是從伊頓工業區歸來,而不是前往伊頓工業區。
按理說動手,應該在大將軍回去之后才對。
“米糕!”
懷里抱著米糕,腳下踩著魔劍,以近乎于音爆的速度沖往懸空海港。
“咳咳~”
海岸沙灘邊,一個渾身創傷,面容冷峻的男人咳著水,醒了過來。
雖然須發皆白,但因為軍人嚴酷的氣質和矍鑠的精神,看起來年齡只有四十歲左右的模樣,不過他已經六十多歲了。
“哈哈哈哈~~”
杰克特爽朗一笑,看向身邊蹦蹦跳跳的小人魚:“孩子,就是你救了我?”
“是空空伊,不過,你差點死了哎,要不是你及時跳海,我又恰好路過,但你這么慘,為什么還笑呢?”
啪嗒啪嗒著尾巴的空空伊,滿心不解,難道是劫后余生所以慶幸?
可是看他這般凄慘的模樣,說不定骨頭都斷了,也不值得慶幸啊。
“有人想要我死,而且等不急了,這偏偏證明了我這趟回皇都,是有驚無險,那個小丫頭也安穩回宮了,我當然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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