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地主家的孩子(2)
那頭豬很適合陳飛揚。
它拉出來的寶藥，其實功能并不出眾，但也剛剛好能支持他修煉所需。
匹夫無罪懷璧有罪。
這是蘇檀肯定知道。
若是那頭豬的功能再強一些，可能會給陳飛揚帶來災禍。
現在嘛…估計除了執念最深的陳飛揚，沒幾個人愿意去嘗豬屎的味道。
當然，事情也不絕對。
或許有人生來就有癖好！就喜歡那玩意呢？
前世蘇檀就認識一些他認為奇葩，下不去口，別人卻認為那是極品食物的東西…
比如，象屎咖啡，貓屎咖啡，日b人的屎宴會…
蘇檀向來尊重他人的喜好，可換做他的話，絕對不會喜歡那些玩意，也接受不了！
陳飛揚走了。
蘇檀不知道此后陳飛揚會扮演怎樣的角色，前路如何。
他只知道，再算兩卦，就可以收攤。
除了陳飛揚的奇葩卦。
其它的到也正常。
和平常一樣，不是尋貓就是尋狗。
還有求姻緣之類的瑣事。
不過…今天對于蘇檀來說，或許是一個多事之秋。
正當他想給另一個排隊的人算卦時，他聽到了一群陌生人的聲音。
不屬于陳家村，也不屬于附近幾個村的口音。
語氣中，能聽出許些傲慢。
“據說這瞎子算卦很準。”
“沒錯，此番下鄉收租，聽到諸多村民都在議論此人，或許有些本事。”
“鄉野匹夫，若是真有本事，會棲居于此？早就登上大雅之堂了！”
“哎，可不要這么說，世間奇人異事數不勝數，或許此人就是。”
“他能不能幫到我們？”
“切…什么啊？蘇瞎子我還能不知道？他住在這里也不是一兩年，平常生活貧苦，連最起碼生活保障都沒有，若不是老陳家可憐救濟，這家伙能活到現在？我看他名不副實，身上的那些算命術，興許就是最近從某本盜版占卜書學來的，唬一唬鄉野村夫還行，別管他了，咱走！”
“別急啊大哥，反正現在也沒什么事，我看他也并非想你說的那般不堪，或許…真讓我們遇到高人了呢？”
“萬一如此，我們可就發了！”
“對啊…”
他們的談話，聲音其實并不大。
混在人群中，更是很容易被忽略。
如果不是蘇檀耳力超群，根本不會聽到他們的談話。
“你們不就是想看看他有沒有本事？還不簡單？去試一試不就知道了？”被叫做大哥的人，名叫徐長青。
白云城徐家的家奴。
原本不姓徐，因衷心徐家，為徐家辦了不少干凈的或者不干凈的事情，后來被徐家賜了徐姓。
別看他只是區區家奴，權利可不小。
徐家是白云城有名的大家族，家中良田“萬萬傾”，租戶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平常，徐長青會被派到鄉下收租，正因為這份差事，讓他在各鄉鎮的名氣不小。
他們此番到此，多半為了收租。
徐長青帶著身邊的兄弟推開院門，進入蘇檀的小院。
向來蘇檀算命，不喜歡讓諸多人圍在院里，都是讓大家站在院外，排隊取號算卦，到誰誰進院。
秩序挺好。
蘇檀聽腳步，眉頭微皺，知道他們進來了。
一共有三個人。
三個步伐都比村里人穩健，有節奏。
看來是練過的。
其中，走在中間，最前面的那個，步伐最為穩健。
應該是個小高手。
不過…所謂的小高手也是相對于村民而言，對于身邊的白狼…
“這些人你肯定能打得過吧？”蘇檀低沉問著懷里的小狼狗。
“切…”小狼狗把頭一歪，不屑一顧。
幾個家奴而已，它不放在眼里，甚至都提不起興趣。
正眼都不看一下。
這狼，有幾分高手的傲氣。
拿家奴和它比，是在侮辱它！
“幾位…有何貴干？”蘇檀問。
“敢問可是蘇檀，算卦的蘇檀？蘇大師？”徐長青不卑不亢問。
蘇檀聞言，一愣…
這語氣，并不像他們之前在院外的那般囂張，反而多了許些客氣。
他還以為這幾人一進來就會居高臨下挑釁，蘇檀也準備好了怎么應付，實在不行…可能要動手之類。
誰知道，這三人，進門后還挺客氣。
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真是奴才習性，改不了！
蘇檀頃刻之間想明白了。
這個世界，的確有太多能人，作為徐家稍微有點權利的家奴，的確傲氣，可他們到底是家奴，不敢太囂張，不然可能會惹到某些惹不起的人，丟了性命。
所以，他們哪怕背后再瞧不起，也不會當面表現出來。
有腦子…
蘇檀心中評價。
不過…哪怕他們再客氣，無意間聽到他們方才院外那番話后，也會頓時無感。
蘇檀不喜歡他們無禮的行為。
“正是，各位有何貴干？”
“我想求一卦！”徐長青道。
“今天三卦已滿，諸位請回…”
“哦，對了，我這里算卦，可是有規矩的，算卦請院外掛號排隊，等你們前面的人算完了，自然到你們，請出去等著吧！”蘇檀揮手道。
一點也不客氣。
確實也是這個規矩。
沒刻意刁難。
“蘇大師，你面前這人，還沒算吧？怎說三卦已滿？再說了，我和鄉親們都是好友，就算插隊在他們前面，他們也不會有意見的。”徐長青語氣里，透露出命令人的語氣。
哪怕是嘴上客氣。
也給人毋庸置疑，不可抗拒的感覺！
逼迫！
就是逼迫！
“不信，你問一問你前面的人。”
蘇檀并不說話。
沉默了一會。
蘇檀前面求卦的村民，慫了。
“對對對…我找狗只是小事而已，徐大人可能要求大事，大事要緊，我愿意讓他先算！”慫也有道理。
村民們都租著人家的地呢。
據說今年收成又不太好，想要多留點余糧，不得不屈服這位徐大人。
“看吧，我和村民們的關系怎樣？他都沒意見，在下覺得也沒什么不妥，請先生賜卦！”徐長青似笑非笑地道。
蘇檀眉頭一皺。
這種感覺不好…
非常不好！
有種被強迫的感覺！
若是不得不低頭，蘇檀可能會選擇低頭，可是沒必要低頭的話…那蘇檀不想委屈自己。
現在，他心里憋得慌。
這群人給他的印象很不好。
他不想給這些人算卦，不想被這群人當猴耍。
他們來求卦，并不是真正要算卦，而是為了測試，為了戲耍蘇檀。
蘇檀明白這一點。
半響。
蘇檀吐出一口氣。
“諸位請出去，在蘇某這里算卦，得守這里的規矩，不然，一卦不算。”
“一卦不算？意思就是說，你寧愿給人找狗，也不給我們算卦？”徐長青道。
“請你們出去，別擾亂秩序！”蘇檀道。
“哈哈…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其實就是一個神棍而已，怕我們拆穿你的把戲是吧？”徐長青終于不再收斂。
“今天你算也得算，不算也得算，如果不能給大爺一個滿意的交代，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算什么東西？”蘇檀道。
他認為，自己已經客氣了。
碰到找茬的，沒第一時間動手已經算很克制了。
這群人存心找死。
不過隨后蘇檀也釋然了，前世王聰聰被打后也說過，誰沒有遇到愣頭青的時候？誰沒有遇到不可理喻事情？
很正常！
“我算什么東西？也就讓你算一算，我這拳頭，下一秒會不會印在你的臉上！”徐長青以為蘇檀慫了。
“來啊…算啊！”徐長青大聲地道。
“大大大哥…你…你好像理解錯了，他不是要給你算卦，而是罵你算什么東西！”身邊的人，趕緊解釋。
聞言，徐長青反應過來。
羞怒~
臉剎那變得鐵青，目中噴火。
“你敢耍我？”說著，就要動手。
蘇檀不動如山，摸了摸白狼的背。
白狼無語地白了蘇檀一眼，似乎在說，這點小事也用我出手？也太廉價了吧！
劍拔弩張！
正當他們要打起來時，院外，一道天籟般的聲音傳來。
“住手！！！誰讓你們胡來？？”
徐長青聞言，身體一顫，身上的煞氣瞬間消失，頭不自覺縮了縮。
“九…九小姐！”
像老鼠見了貓。
兇神惡煞的氣勢頓時消失。
“是徐家的九小姐…九小姐來了！”不知道是那個村民叫出了來人的身份。
九小姐？
地主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