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開后半年,李白已經突破煉氣期巔峰,一年后突破筑基期,如今…”
云知守笑了笑然后悠悠地開口道,只是說了一半他卻又是苦笑了一聲,然后才接著道:“如今我也看不透他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一年時間突破筑基期…現在居然連您都看不透…”
云知守的話聽在元丹丘耳中就好似天方夜譚一般。
“咳咳咳…”
這時青玄咳嗽了一聲然后道:
“你別聽云老頭瞎說,突破筑基期我們也幫了點小忙的。”
他這么說,主要是為了跟元丹丘掩飾筑基丹的存在。
“沒錯,沒錯,其實太白出走半年后,便又回了青羊宮。”
云知守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當即跟著附和了一句。
“原來如此。”
聽青玄這么一說,元丹丘心頭困惑頓時消減。
雖然青玄尊者只說是幫了點小忙,但他很清楚這應該關系到青羊宮隱秘,青玄才故意這么說的,于是便也沒再繼續往下問。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可得提前跟你說好。”
這時青玄又看向元丹丘。
“你去請太白我不阻攔,但若他不肯去,也請你莫要強求。”
他很是鄭重地道。
“這個自然。”
元丹丘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敢問尊者,太白近日是在青羊宮還是青蓮鄉?”
他跟著有些緊張跟忐忑地又問道。
現在他已經可以斷定,那個當年在碎葉城的古怪少年,就是這次解救薔薇的關鍵。
“他在青蓮真武館。”
青玄直接將李白現在的位置告知了元丹丘。
“謝尊者…”
“不過你來之前他已經閉關了,閉關之前更是言明誰也不見。”
不過正當元丹丘準備拜謝時,青玄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這一番曲折,讓元丹丘一時愣在了那。
“據青蓮真武館館主傳來的消息,他閉關之前已經得知薔薇被困,所以他究竟是不是因為不愿前去大雪嶺而閉關,老夫也不清楚。”
青玄沒有騙元丹丘,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李白為何在這個節骨眼上閉關。
一時間,元丹丘再次躊躇了起來。
“丹丘師侄。”
這時云知守又開口了。
“我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能請得動太白,我們各家定會派弟子一同前往。”
他很是認真地看向元丹丘道。
“晚輩知道!”
在沉吟半響過后,元丹丘用力地點了點頭。
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想救薔薇,便必須請出李太白。
三日后。
青蓮真武館。
這一日也是李白閉關的最后一日。
此刻真武館后院校場,元丹丘跟羅文昌二人正等著李白出關。
“丹丘真人,恕我直言,太白這次極有可能不會前往大雪嶺,否則不會在這個時候閉關,您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羅文昌再一次勸說元丹丘。
這幾日接觸下來,他其實也已經有些被元丹丘的執著打動,但無論如何內心立場上,還是不希望李白去冒險。
“館主你不用再勸我。”元丹丘目光堅定地搖了搖頭,“除非太白親口拒絕,否則我絕不會死心。”
“罷了,還是看太白他的打算把。”
羅文昌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
“嗡——”
就在這時一道刺耳劍鳴之聲響起。
隨后兩人便看到青天白日之下,一抹劍光從校場后方上方之上飛旋而下。
只一眨眼間,李白的身形,便已經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元叔,你居然來了。”
李白看到元丹丘也有些吃驚。
“兩年不見,太白你如今的修為進境,我居然都看不透了!”
元丹丘欣喜之余,滿眼的詫異。
“元叔叔過獎了。”
李白笑了笑,隨后對一旁的羅文昌道:
“羅大哥,浩然、茵茵還有月圓都在館內吧?”
“都在。”
羅文昌點了點頭,然后疑惑問道:
“太白你是有事要找他們嗎?”
“沒錯。”李白點了點頭,“麻煩羅大哥幫我把他們…還有阿倍,一起叫到斬妖堂,我有點事情要跟他們說說。”
“我這就去。”
羅文昌聞言看了看元丹丘再看了看李白,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轉身叫人去了。
“太白…”
“元叔叔。”
羅文昌一走,元丹丘當即找準機會準備向李白說去大雪嶺的事情,但才一開口就被李白打斷了。
“嗯?”
元丹丘一臉困惑地看向李白。
“小花的那封信你帶來了嗎?”
李白徑直問道。
“帶來了!”
元丹丘當即便將那件血衣從懷中掏出。
“這一筆橫倒豎歪的丑字,是那瘋丫頭沒錯了。”
看著那血衣上的字跡,李白淡淡一笑。
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到字跡最后一行那個“笑臉”圖案上時,臉上的笑容開始逐漸斂去。
“走吧,元叔叔。”
李白將血衣還給元丹丘,然后大步朝著校場外走去。
“太白,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元丹丘追了上來。
“路上慢慢說,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請教元叔叔你。”
李白腳步不停,頭也不回地說道。
“路上?什么路上?”
元丹丘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自然是去大雪嶺的路上。”
這時李白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一旁的元丹丘,目光透著一股殺意道。
“大雪嶺…好,好,去大雪嶺的路上說,去大雪嶺的路上說!”
元丹丘先是一愣,繼而激動得聲音顫抖道。
他完全沒想到,李白會答應得如此干脆。
大約半柱香過后。
五匹靈馬自青蓮真武館門口絕塵而去。
只剩下羅文昌一臉愕然地立在門口。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向小心謹慎的太白,行動如此的果決。
“雖然做事不如以前謹慎,那一身殺氣也叫人膽戰心驚,但作為一個朋友的立場來說,卻是讓人感覺極為可靠。”
羅文昌望著一行人離開背影咧嘴一笑。
因為他相信但凡青蓮真武館的任何人,落入了薔薇姑娘相同的險境,李白肯定都會想今日這般義無反顧地沖出去。
“說起來,我好像因為當這個館主,跟身邊的朋友越來越生分了。”
他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一邊往館內走去,只是剛一腳準備邁入館中時,卻又回過頭來:“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