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
聽到李白的話,那日本人先是一愣,隨即一臉警惕道:
“你的,也是郭天師,派來的?”
“什么亂七八糟的。”
李白正困惑自己怎么在這個深山老林中遇上個日本人,現在又聽他提起“郭天師”,頓時一頭霧水,“我跟郭老頭見都沒見過,怎么可能是他派來的。”
“你的,真的…不…不是那郭天師的弟子?”
日本浪人將手按在刀柄上,依舊對李白保持著警惕。
“我就是個路過的普通人,快把我家貓放了。”
李白指了指一旁被掛在樹上的臘肉。
“拿路合多。”
日本浪人一邊嘰里咕嚕地自言自語了一句,一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
“橋多麻袋!”
只是當他正打算解開繩索把臘肉放下來時,卻忽然停住了腳步。
“少年,你的,不可能是普通人!”
再一次一臉警惕地看向李白。
“噗…我怎么就不是普通人了?”
李白被眼前一驚一乍的浪人逗笑了。
“普通人,怎么可能,會把一只,這么危險的貓妖帶在身邊。”
日本浪人看向李白的目光再一次凌厲了起來。
“你們霓虹銀不懂。”
李白笑著沖那日本浪人搖了搖手指。
知道臘肉目前沒什么危險,他的神色也放松了下來。
“我們大唐人,養一只兩只妖獸很普通的。”
他學著面前那日本浪人的腔調道。
“虹恩多得思噶?”
日本浪人皺起了眉,露出一臉震驚的模樣。
“虹恩多噠。”
李白雙手抱胸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幾句簡單的日語他還是會的。
“呀…唐…斯闊以呢!”
“橋多麻袋!”日本浪人先是撓了撓頭,而后滿臉的感慨,但馬上他又是一臉震驚地看向李白:“霓虹夠代ki嘛斯ka?”
“我就會幾句。”
眼見著快要變成認親大會了,李白笑著擺了擺。
“那羅喝多。”
本以為遇到親人了的日本浪人,臉上明顯多了一份失落。
“少年,你的,東瀛話的,誰教的?”
他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嗯…”李白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隨后認真道:“是我很小的時候,幾名從你們東瀛來的女菩薩教的。”
“我們東瀛的女菩薩?”
日本浪人聞言一下有振奮了起來。
“請問少年人,這幾位女菩薩叫什么名字?”
他一臉興奮地看向李白。
“全名我記不清了,只記得她們有一位姓飯島、一位姓小澤、一位姓松島、一位姓永井、一位姓麻生、一姓倉井,一位姓武藤,一位姓吉澤,一位姓波多,一位姓沖田…嗯就這么多了。”
李白意識到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趕緊收口。
“斯闊以…我們東瀛,居然有這么多女菩薩的說!”
日本浪人一臉的震驚。
“少年,關于我們東瀛這些女菩薩,能否說得再詳細些,他日我回了東瀛定要去拜訪她們!”
他上前了幾步,一臉熱切地看向李白。
“說得再詳細些啊…可是我當時也沒怎么看她們的臉。”
李白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認真回想的模樣。
“她們…她們的胸…胸懷都很寬廣,特別是那位沖田菩薩…非常的斯闊以!”
他一邊說著一邊沖那日本浪人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我東瀛的女菩薩呀。”
一聽對方夸獎自己的同胞,日本浪人對李白的戒心一下子煙消云散,直接湊到了李白的跟前。
“還有別的嗎?”
他帶著些許激動地又問道。
“別的?讓我想想。”
說實話,來到這個世界以來,這還是李白第一次探討這個話題,頓時也來了興致。
“她們的技巧都十分高超,普通人在她們面前堅持不了三秒,就算是頂級高手也最多堅持半個時辰。”
“技巧?什么是技巧?”
對于李白口中的陌生詞匯,日本浪人一頭霧水。
“就是…武技的意思。”
李白趕忙換了個說法。
“那羅喝多!原來這些女菩薩也是我武道中人。”日本浪人一臉興奮地睜大了眼睛,“若我回到東瀛,定要與她們切磋切磋!”
“噗…咳咳咳…”
看這日本浪人認真的模樣,李白險些笑出聲來,趕緊用咳嗽聲掩飾了過去。
“少年,你還記得這些女菩薩的其他特征嗎?只是這兩個,我怕以后就算回到東瀛,也還是尋不到人。”
日本浪人并沒有發現李白臉色的異常,繼續問道。
“口頭禪算嗎?”
李白問。
“算!”
日本浪人用力點了點頭。
“讓我想想啊…”李白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后才開口道:
“摩多摩多。”
“摩多摩多?”
日本浪人聞言愣了愣。
“沒錯,摩多摩多!”
李白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羅喝多!你是說她們口頭禪是摩多摩多!”
日本浪人猛然醒悟。
“除了摩多摩多,女菩薩們還有其他口頭禪嗎?”
他直接拿出一副竹簡跟刻刀來,準備將李白說的全部記下。
見這浪人如此認真,李白也一下子認真了起來,他在腦海中整理了一下,隨后盡量學著女菩薩們的口氣道:
“呀咩得!”
“克莫其”
“以太~!”
“一庫~!”
“斯闊以,打咩喲~!”
“啊塔西諾喔庫泥~!”
一口氣說完這些,李白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霓虹語詞匯量。
“怎么樣都記下了嗎?”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日本浪人。
而那日本浪人也正一臉震驚地看向李白。
“少年,這…這真是女菩薩們教你的?”
他神情有些復雜道。
“是啊。”李白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不然我一個土生土長的大唐純潔小男孩,怎么會你們霓虹語?”
“你說得沒錯,這的確是正宗的東瀛話!”
日本浪人雖然還有些懷疑,但卻找不出李白話里的破綻。
“嗚嗚嗚!!!方我下來…嗚嗚嗚…”
就在這時,兩人后方被掛在樹上的臘肉忽然用力掙扎了起來。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是不是該把我家貓給放了?”
李白先是用眼神安撫了一下臘肉,然后再看向眼前的浪人道。
“這…”
日本浪人聞言皺了皺眉,隨后有些為難道:
“少年你我雖然投緣,但我阿倍有我阿倍的規矩,這貓妖既是我所獵獲,你想取走便必須贏過我!”
“所以還是要打一架咯?”
李白表情輕松地笑看了眼那阿倍。
“放心,我阿倍絕不會欺負你一個少年。”
阿倍擺了擺手。
隨后就見他徑直后退了幾步,然后拿刀在自己周身一丈左右的區域畫了個圈,最后雙手叉腰一臉豪邁地道:“少年,你若是能讓我離開這個圈,便算你贏!”
“這…不好吧?”
李白有些不好意思道。
“來吧少年,你既然能受我東瀛女菩薩青睞,必然有不凡之處,今天就讓我阿倍領教領…?!”
“轟!——”
阿倍用力拍著自己的胸脯,只是他話沒還說完,一道土黃色晴天霹靂便已經朝他當頭劈下!
“納尼?”
周身冒煙的阿倍,一臉臉懵逼地仰頭朝天看了看。
“啪!”
只聽一聲清脆的響指聲后,一道土黃色雷罡再一次“轟”的一聲落下,筆直地擊打在那阿倍身上。
這一次阿倍周身護體罡氣直接碎裂,整個人被這道雷罡劈得趴到在地,就連腳下的地面都被劈成焦黑色。
“還是第一次有人提出這種請求,今天心情好,本大爺就滿足你。”
李白學著西部牛仔吹槍口的姿勢,吹了吹自己的指頭。
不過不得不說,這阿倍還真的有兩下子。
因為李白發現,他硬抗了自己兩記社雷之后居然還沒有死。
“少年…”
阿倍掙扎著從土坑著探出個腦袋來看向李白。
“你…到底是…是誰?…”
當他看到少年指尖閃耀的電弧時頓時明白了過來,而后一臉困惑地問道。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
李白聞言擺出了一個中二的POSE,然后神色無比認真接著道:
“我們就大慈大悲地告訴你,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為了維護世界的和平,貫徹愛與真實的罪惡,可愛而又迷人的反派角色,李白李太白是也!”
說到這里時,他抬手一劃,用一道劍氣劃開臘肉身上的繩索。
“喵!喵!喵!喵!喵!”
臘肉十分“配合”地一把撲到阿倍的身上,給他撓了個大花臉。
“好像有些羞恥啊…”
李白看了看四周,趕緊收起了自己的中二姿勢。
“行了行了,這也是個背井離鄉的可憐人,而且人家也沒拿你怎么樣。”
他徑直走到那大坑旁邊,然后拎起還不解恨的臘肉。
“他要吃了喵!”
“不是沒吃成嗎?再說了,想吃你的人跟妖躲著呢。”
“你怎么知道,難道你也想吃我喵?”
“啪!”李白在臘肉腦袋上拍了一記,“回家了!現在回家,說不定還能趕上晚飯!”
“晚飯?我想起來了喵,我的晚飯被這個家伙全吃了喵!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喵,我要把他吃了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