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回家的第二天,久閉山門的青羊宮,終于重開山門。
之后更是正式向外宣布,青羊宮在外丹一道又有突破。
百草堂在煮石真人帶領下,經過多年努力,終于克服重重難關煉制出了準天階寶丹。
至此,大唐能夠煉制準天階的寶丹的門派,又多了一個青羊宮。
雖說那日的丹云,丹方漲了眼睛的都能瞧見,但青羊宮親口承認,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于是一時間,想要前來拜訪信函,如雪片般飛落而至。
而這一次,青羊宮并沒有將他們都拒之門外。
在經過慎重挑選之后,青羊宮將這些人齊聚一堂,然后由煮石真人出面,親自解釋此次天階寶丹的事宜。
只不過,煮石真人早已想好說辭,所透露的東西半真半假、有虛有實。
縱使聽了個吧時辰,眾人已然只是云里霧里,一臉茫然。
更加不可能知道,青羊宮所煉制出來的天階寶丹,就是筑基丹。
在打發完了這些無關緊要的好事者之后,青羊宮這才單獨約見成都府斬妖館的兩位天師,以及云家。
云家。
云家現任家主云景龍,跟云家老祖宗云知守,正在后花園中下棋。
“阿爹,我去打聽過了,除了真武館兩位天師,沒有別人收到這密函。”
云景龍落下一子之后,忽然抬起頭來看向云知守。
“就知會了我們跟真武館?”云知守捏著一枚白子,目光依舊一動不動地盯著棋盤,良久之后才又道:“這老東西就喜歡故弄玄虛。”
“那我們去還是不去?”
云景龍皺眉又問。
“去一趟吧,單就為了前幾日那道丹云,這一趟也是該去的。”
云知守“啪嗒”一聲落下一子。
隨后他看著自己落下的那一子面露笑意:
“妙啊!”
云景龍聞言低頭一瞧。
只見那棋盤之上,赫然有五顆白子連成了一條線。
他隨即皺起眉頭:“爹,我們下的是圍棋,不是五子連珠棋!”
云知守“嘿嘿”一笑,隨后道:“都是下棋有什么區別,別那名死板嘛。”
“規則都不一樣了好嗎?”
云景龍一臉無語。
“來來來,接著下。”
“這次可得先說好,是下圍棋還是五子連珠棋。”
“唉喲,別那么認真嘛,先下著。”
成都真武館。
館主袁魁,西院焚天師、東院邢天師三人,久違地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在桌子正中間,還擺著兩張青羊宮的密函。
“除了我們,青羊宮還邀請了云家,云知守那老怪物。”
袁館主一臉嚴肅地看向面前的焚天師跟邢天師,“這次事關重大,我希望兩位能摒棄前嫌,聯手弄清青羊宮那枚準天階寶丹究竟是何種丹藥,這對我們真武館來說很重要。”
梵天師拿起那張只簡單寫著“三月二十五日請至青羊宮,有要事相商。”這一行字白紙隨意掃了眼,然后又放下道:“聯手就不必了,就算他們不發這密函,我也會找他們問清楚的,青羊宮想獨吞好處?他們這是在做夢。”
聽到這話,袁館主頓時皺起了眉。
而不等他開口,那焚天師接著道:
“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走了。”
說完更是直接起身。
“我希望焚天師你好好考慮一下,東院跟西院再這般耗下去,得益的只會是青羊宮他們這些宗門跟世家。”
袁館主語重心長地看向焚天師道。
焚天師看了袁魁一眼,隨后冷笑:
“天師府直接向圣上復命,輪不到你來命令我。”
說完,他便直接轉身離去。
“砰!”
聽著那“咚咚咚”的下樓腳步聲,袁館主氣得將手用力地往桌上一砸。
一旁的邢天師見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后搖頭道:
“我早說了,這人修兩忘功把腦子修壞了,你跟他們講道理是沒用的。”
袁館主聞言又好氣又好笑,隨后一臉無奈道:“邢老,現在當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這青羊宮這些年已經憑著回元丹賺的盆滿缽滿,這要是萬一讓他們弄出什么丹藥來,讓門下弟子實力大增,以后我們成都真武館只怕連一個去秘境的名額都沒有。”
“放心吧。”邢天師一副完事盡在掌控之中的模樣道:“準天階丹藥這種東西,光靠他青羊宮自己定然是消化不了的。”
說著他拿起了桌上那張紙在袁魁面前晃了晃:“你看他這不就是自己找上門來了嗎?”
“邢老您的意思…”袁魁聞言眉頭一挑:“青玄尊者邀請我們,就是為了商量這準天階丹藥的事情?”
邢天師聞言點了點頭,他將那道密函拍在桌上然后道:
“我與藥王谷谷主有幾分交情,以前跟他聊起這準天階丹藥時就聽他說過,這準天階寶丹絕不是普通門派能消耗的起的。一枚準天階寶丹,無論是丹藥的材料,還是丹房丹爐的配備的消耗,都足以抵得上一個州府一年的用度。即便是藥王谷這種底蘊,一年也不過煉制區區六枚準天階寶丹。”
袁魁在此之前并不知道,這煉制一枚準天階寶丹的消耗,居然如此之巨。
“您是說青羊宮這是準備與我們共制這準天階寶丹?!”
被邢天師一語驚醒之后,袁館主心頭巨震。
“很有可能。”
邢天師點了點頭。
“這可是準天階寶丹啊,我覺得此時定然還有蹊蹺…”
袁魁起身有些緊張地踱步道。
“正因為是準天階寶丹,才不會有什么蹊蹺。”邢天師搖頭,“光憑他們一年恐怕也就只能煉制一顆,有我們加入,他方才能減輕壓力。”
說到這里,他看向袁魁:“不過具體答不答應他們,我們還得先看看他們丹藥的效用,如果是效用普通,就算是準天階寶丹,我覺得也沒必要花那么大代…”
“不。”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袁魁打斷:“這是準天階寶丹,無論多大代價,我們都要弄到手!”
看著一臉激動跟興奮袁魁,邢天師心中隱隱生出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其實袁魁所考慮的東西,跟邢天師不太一樣。
在他眼里準天階寶丹,不管有何效用,對于成都真武館來說,都是一份響當當的名聲。
你想想看,如果在招募斬妖師的口號之中加入一句:
“加入成都真武館,你就有機會獲得準天階寶丹的賞賜。”
對于斬妖師跟修士們來說,這是何等驚心動魄的誘惑力?
到時候別說普通練氣期修士,只怕是大唐的筑基期修士,都極有可能因此而投奔他們成都真武館。
所以袁魁此時的興奮跟激動不是沒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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