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人呢?”
李白跟劉浩然前腳才走,成都真武館的袁館主,便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
“太白先生他,他剛…剛走。”
負責結案的那名斬妖師,語氣有些結巴道。
讓他說話結巴的,倒不是袁館主,而是袁館主邊上那名鶴發童顏的老者。
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成都真武館,東院天師府刑天師。
周遭其他人的反應,跟這名負責結案的斬妖師差不多,沒來得及離開的云家那兩個小家伙,更是在一旁噤若寒蟬。
“不是早就知會過你們,看到太白先生,便立刻通知我的嗎?”
袁館主看起來有些生氣。
“小事而已,何必動怒。”那邢天師見狀卻是神色淡然地擺了擺手,“以后有的是機會相見。”
“館主,您看看這里。”這時那負責結案的斬妖師,忽然小心地開口道。
袁館主聞言抬眼看了過去,卻只見到那不遠處的桌案上,擺滿了妖物的殘骸。
而那黑熊精的熊膽,跟青牛精還有蜘蛛精的腦袋,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這次太白先生交來的妖物殘骸又多又雜,屬下這邊人手有限,實在難以一一驗證…”那負責結案的斬妖師,一臉苦色。
袁館主沒有理會那斬妖師的話,而是抬頭看了身旁的邢天師一眼。
邢天師看著那一堆妖物殘骸然后道:“派人去西嶺雪山調查一下吧,若這份戰績,真是那兩人所為…”
說到這里邢天師停頓了一下,隨后看向袁館主,嘴角勾起,雙眸發亮道:“這兩人我要定了!”
袁館主還是第一次見到邢天師露出這般不淡定的眼神,心頭突地一跳,隨即點了點頭:“邢老放心,我這便去安排。”
說完他將目光看向那名負責結算的斬妖師:“你派人去知會太白先生一句,結案之事先延遲幾日,我們需要派人去西嶺雪山調查,若斬妖妖物數量屬實,我們不會欠他哪怕一點斬妖功德跟賞金。”
“是!”負責結案的那名斬妖師聞言長長地松了口氣。
隨著袁館主跟邢天師的離開,這成都真武館的斬妖殿頓時炸鍋。
邢天師多少年沒出現在斬妖殿了,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地階斬妖師專程現身于此,眾人不禁開始重新衡量起李太白的身份來。
云家的那兩個小家伙,則在眾人的一片議論聲中,悄無聲息地溜了出去。
“快一年沒回來了。”
青羊宮山門門口,望著眼前這熟悉的山門,李白有些感慨道。
“前些年,我爹爹倒是帶我來過一次,不過連山門都沒讓進。”
劉浩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那今天師父帶你進去逛逛。”
李白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人請出示你們的腰牌或請柬。”
兩人來到山門門口,守門的小弟子,照例讓兩人出示身份腰牌。
青羊宮的腰牌,之前玉衡真人他們倒是給過李白一塊,不過他沒帶在身上。
“這個可以嗎?”
李白想了想,掏出了自己的地階斬妖令。
“斬妖令也不…青蓮居士…太白師兄?!”
那名小弟子先是皺眉,想說有斬妖令也不能進青羊宮,不過等看清斬妖令上那個名字時,當即臉色一變,一臉欣喜地看向李白。
“你認識我?”
李白有些好奇,因為眼前這小弟子,很明顯是剛加入青羊宮的。
“自然認識!”小弟子用力點了點頭,“徐澈師哥們,時常提起你。”
李白聞言,頓時想起了那些天天圍在自己身邊,讓自己講故事的小師弟們。
“太白師兄,我這就去叫徐澈師兄他們!”
不等李白開口,那名小師弟,便已經徑直朝山門里跑去。
“走吧,我們邊走邊等他們。”
李白看了一眼一旁的劉浩然。
劉浩然點了點頭。
二人隨即不緊不慢地向著山門里走去。
沒走幾步,徐澈跟許茵茵便如一道風般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太白師哥!”
徐澈興奮地來到李白跟前。
“你們怎么今天來了,我還想著明天去青蓮找你們呢。”
許茵茵同樣有些喜出望外。
李白:“我們剛從西嶺雪山回來,正好還有些事情要找煮石叔,就一起過來了。”
“西嶺雪山?!”許茵茵心頭一驚:“我爹他們前些日子還說起過這件事,說是山上那頭黑熊精快要突破妖丹期了,還怪煮石叔不該讓你去接那個任務呢!”
“是出了些問題。”李白點了點頭。
“不過師父還是將那黑熊精給殺了。”劉浩然則是笑著補充了一句。
“快跟我說說,你們在西嶺雪山的事情。”許茵茵聞言,一下子好奇了起來。
“是啊師兄,跟我們說說。”
一旁的徐澈也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李白:“浩然你邊走邊說吧。”
劉浩然聞言點了點頭。
接著幾人一邊朝百草堂走去,一邊聽劉浩然說著這次在西嶺雪山的事情。
“浩然大哥,你殺了一頭妖丹期的青牛精?!”
當聽到劉浩然幾乎已一己之力,殺死了一頭妖丹期的青牛精時,那徐澈震驚得無以復加。
“妖丹期的妖物,還沒辦法跟人類一樣修習法術,只能靠著一些本源力量戰斗,我也是占了一些功法的便宜。”
突然多出了小迷弟,讓劉浩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后來又說到了在那祭臺之上擊殺黑熊精的兇險一幕,光是在一旁聽著,徐澈跟許茵茵都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難怪玉衡叔跟我爹會昨天會跟煮石叔發那么大的火,這黑熊精分明是在大雪嶺山,構筑了一處相當于小宗門的勢力啊!”
擁有雪嶺大陣,說這黑熊精建起了一個宗門,其實也絲毫不為過。
“下次再有這種事情,一定要帶上我!”
不過說到最后,許茵茵臉上的驚訝又變成了興奮。
有了去峨眉山的那趟經歷,她這個大小姐,越發地喜歡上了這種冒險的過程。
一旁的徐澈明顯也躍躍欲試,但他很清楚,沒有自己老爹徐玉衡的允許,他是出不了青羊宮的,當即也只好一臉頹然地垂下頭來。
就在這說話間,百草堂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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