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穿著城防軍,有著啤酒肚的士兵從夏爾他們的面前沖了過去,掐著一名穿著樸素的普通人,把他按在了地上,無論那個普通人怎么求饒或者叫喊,士兵們都不為所動。
周圍很快就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數人倒是沒有什么不安的表情,臉上都掛著看熱鬧的期待,就連一些奴隸也在朝這邊張望。只是這場熱鬧注定不會有什么太好看的東西,不多時普通人就被捆綁了起來,掙扎不得。
在即將把這個普通人帶走的時候,他身邊的城防軍稍稍解釋了一下,這個普通人實際上極有可能是來自艾佩達的潛入者,目的就是破壞貝爾利的社會安全,他們也請大家不需要擔心,貝爾利的警察局和城防軍會照顧好每一位遠來的客人的權益不受到侵害。
“你覺得他們是怎么判斷那個人是艾佩達的潛入者的?”,夏爾有些看不懂這個操作,事實上只有他們這一批人是來自艾佩達的,伯爵府并沒有派出更多的潛入者來貝爾利尋找破壞的機會。
一方面派的人多了,會讓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沒有被伯爵府和伯爵大人所信任,否則根本沒有必要增派其他人,其次不同的歸屬也會讓他們在一些破壞計劃中產生可能的沖突,比如說某些人打算去破壞某個部門,但有人先去了,于是這群人自投羅網了。
這會讓一些人做無用功,也會加大風險,反而不如信任一個人,就派這樣一支隊伍過去,才是最合適的選擇。
阿爾佛雷德觀察了一會,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是不是他看上去穿著比較簡陋?”,貝爾利是有窮人的,也有一些普通人,很難想象一個城市里的窮人和普通人的數量居然會比富人們要稀少,可這就是事實。
這也會讓貧窮的人格外的顯眼,就像是那些有錢人在貧窮的城市出沒那樣,總是能夠吸引別人的目光。
也在這些人眼中,艾佩達就代表著貧窮這個詞,所以他們的潛入者,也會顯得很寒酸與貧窮,同時這么做又可以告訴子爵他們真的在做事,也能讓所有來自外地的客人們感受到貝爾利的決心,所以從會議結束之后,警察局和城防軍就開始到處抓人了。
夏爾瞥了一眼阿爾佛雷德,“我覺得你說的對!”
一行人沒有再糾結這些問題,在阿爾佛雷德的帶領下,找到了一處他們經常留宿的酒店。
酒店相當的奢華,不管是裝修,還是擺設布置,都透著一股特殊的格調,加上一些異域風情和文化氣息,夏爾也都覺得這個酒店不錯。
一行人剛剛進入酒店,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女人有些驚訝的朝著阿爾佛雷德走了過來,她和大塊頭擁抱了一下,夏爾注意到大塊頭的手按在了這個女人的屁股上,不過女人并沒有反對他這么做。
“馬洛里,我的好朋友!”,兩人擁抱了一下之后就此分開,大塊頭為夏爾介紹起這個女人,“馬洛里是這家酒店的經理,在本地也有不錯的人脈關系,我們每次來這里都會住在這里!”
他說著看向那個女人,“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夏亞…”,這是大家都說好的,不用真名在貝爾利活動,阿爾佛雷德他們也沒有用過自己的真名,阿爾佛雷德在這里的名字叫亨利,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
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假名字,這也是保護他們的方式,感謝貝爾利城不需要身份卡,否則他們根本不可能實現這些想法。
你沒辦法讓每個來到貝爾利的外國商人都擁有一張特諾米亞帝國的身份卡,起初貝爾利也有身份卡和相關的政策,但是隨著珠寶礦的發現,大量的國際商人開始聚集在這里,以及奴隸交易的盛行,身份管理制度一瞬間就崩塌了,最終也就成為了過去。
所以在這里你不需要擔心自己起個假名字會被別人認出來,只需要擔心自己忘記了自己之前叫什么,這才是最令人尷尬的。
“幫我們準備好一些房間,我要帶我的朋友到處轉一轉,最好給我們找一些合格的導游…”,阿爾佛雷德和經理表現的很親昵,他的手一直壓在女人的腰上,甚至是屁股上,可馬洛里女士似乎卻一點也不反感,也不在意,同樣表現出了和阿爾佛雷德之間的親近感。
其實對于所有愿意在這里消費的人來說,她都會很熱情,也很親近,每次阿爾佛雷德他們過來都會在這里花掉大量的金錢,其中有差不多三分之一進入了她自己的腰包。
對于這樣一個痛快的金主,任何想要賺錢的女人都不會板著臉,她們早就度過了最初單純的年代,已經明白通往幸福的階梯要么是權力打造的,要么就是金錢打造的,可絕對不是夢想。
大家在大廳坐了一會,那邊就已經辦好了入駐的手續,每個人都有一個獨立的房間,大多數時候阿爾佛雷德這些人過來時就是為了銷贓和享樂,大家雖然都是好哥們,不過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不僅不希望被打擾,也不希望別人盯著自己做,一個人一個房間可以很好的避免這些麻煩。
隨后又等了大概幾分鐘時間,來了兩名年紀不大的女孩,看上去大概也就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她們留著一頭帶著異域色彩的齊肩短發,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絕對是一種別樣的感受。
兩個女孩都穿著一襲白色的衣服,大開胸露背,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和光線中,甚至有時候從側面看,還隱隱約約的能夠看見一些什么。一下子夏爾就感覺到了身邊這些人的荷爾蒙開始分泌,他們紛紛坐直了身體,然后看向了阿爾佛雷德。
“我們分兩批…”,不需要阿爾佛雷德為難,夏爾直接做了安排,不提另外一撥去找樂子的人,他和大塊頭以及一名女導游一起,開始了夏爾在另外一個世界的第一次旅游。
“兩位先生想去什么地方?”,在酒店外,女導游帶著阿爾佛雷德和夏爾坐上了一種在艾佩達沒有出現過的生物,它像是駱駝,但是比駱駝的體型要矮一些,也更加的健壯一些,它的駝峰不是很明顯,背部很寬厚。
有人說這是駱駝的亞種,也有人說它和駱駝沒有什么關系,但因為它的承載能力,人們可以在它的背上安置一個像是籃子一樣供人乘坐的空間,至少容納四到六人。
這種這種叫做駱馬的動物走起來時有些輕微的搖晃,這種搖晃的幅度和變化在人們的接受范圍之內,不會讓人覺得不適,反而有一種很放松的舒適感。越往那些熱鬧的地方,這樣的駱馬也就越多,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樣的快樂愜意。
夏爾看了一眼阿爾佛雷德,對女導游說道,“最好玩的地方,有嗎?”
女導演眼睛一亮,抬手指著身后把黑夜都印染成五光十色的地方,“那里,貝爾利最有趣的地方!”
導游空中最有趣的地方叫做“天空塔”,這是貝爾利最高的建筑物,沒有之一,它占地超過五千平方米,一共有二十層,對于這個世界來說一個二十層的建筑物,已經是難以想象的建筑奇跡了。
在這座被稱之為天空塔的建筑物內,聚集了貝爾利最有趣,最瘋狂,最令人著迷的快樂,幾乎所有來貝爾利旅游或者做生意的人,都會在這里沉迷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之后如果不是他們開始掙扎著找回正常的生活,那么一定就是他們的口袋里沒有錢了!
這一路并不漫長,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駱馬就停在了天空塔下,仰頭望著這個掛滿了霓虹燈和探照燈,對著天空涂鴉的建筑物,夏爾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種壓迫感,絕對不是一般的二十層建筑能帶來的。
三人一進入一樓大廳,就有一位服務員迎了上來,緊接著就是兩名奴隸,把夏爾他們帶到了一遍的休息區,女導游要確認一下自己的身份,因為接下來夏爾和大塊頭在這里的消費中,有一部分將會成為她的提成。
“你來過這里嗎?”,趁著女導游在那邊簽訂一些文件時,夏爾看著大塊頭問了一句。
后者撓了撓頭,“來過,那不是一段很好的回憶…”,他聳了聳肩,“我輸了不少錢,差點沒能夠走掉,馬洛里,那個女經理幫我做了擔保我才被允許離開,這里對于窮人來說,并不是一個好地方。”
“所有的東西都和賭博有關系,任何你所認識的東西,都和錢有關系,隨時隨地的對賭,各種節目,很容易就沉迷其中,他們還會借錢給你,讓你繼續在這里享樂,直到他們認為你的價值差不多被算清楚的時候,然后所有的美夢都會破碎!”
他說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