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很強。
這一點無需置疑,在文明的社會里人們常常會說,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這句話其實很對。
暴力的確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還有比如說報警、起訴、調解之類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但是,暴力是解決問題最快最簡單最有效的途徑。
從nmsl到cnm再到往對方臉上來一通老拳,剛才活蹦亂跳的囂張氣焰瞬間就萎靡不振,這就是暴力的好處——它能夠讓雙方已最快的速度,非常清楚的認識到彼此之間巨大的差距,還有誰對誰錯。
當然,這個社會還是不推崇用暴力去解決問題的,法律也許是更好的途徑…吧。
夏爾在穿越前的世界玩過野外求生,也學過一些非常有效的軍中格斗術,那種真正的以殺死對方為目的,最大限度快速殺死對方的進攻方式。
這是他在探險,在穿越一些無人區時重要的自保手段。
文明的社會有多文明,那么在文明社會外的野蠻世界里就會有多野蠻,只是大多數時候人們都生活在集體社會意識的蜜罐里,不愿意去接觸這個真實的社會。
這些東西如同本能一樣讓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扯斷一個人的喉結,其實是雞冠頭用自己的身體重量配合夏爾發力的技巧,自己扯脫了自己的喉結。
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路邊的巷子里越來越熱鬧,有些人通過一些助興的小東西獲取快樂,有些人通過一些別人給予的幫助獲取快樂,當然還有那些大慈善家們。
他們自己已經窮困潦倒,卻還沒有忘記對社會奉獻自己的愛,難怪聽說中城區有人認為慈善援助也應該上稅。
每經過一人,夏爾就會詢問一下對方,是否見過他的妹妹,但大家都很友善且詳細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就在尋找妹妹夏莉的過程中,夏爾碰到了一個坐在路邊販賣一些看上去像是手工藝品的老奶奶。
她個子不高,身材很胖,穿著一身碎布拼成的衣服,帶著一頂紫色的帽子,黑色的油到發亮的頭發從她的帽子里偷跑出來,堆滿皺紋的臉上差點找不到眼睛在什么地方。
當夏爾路過她的地攤時,她一把抓住了夏爾的手。
夏爾停下腳步看著她,她也抬頭看著夏爾,兩人對視了片刻,那個老奶奶在夏爾的手上、胳膊上嗅了嗅,用像是被砂紙打磨過的嗓子,低聲說道,“你身上有詛咒的味道,年輕人…”
夏爾轉過身,看著她,“你見過…”,他再次重復的敘述了一遍夏莉的外貌,他覺得如果夏莉途徑這里,也許老奶奶會見過她。
“你不擔心自己的情況嗎?”,老奶奶有些驚愕,“你被詛咒了年輕人,詛咒你明白嗎?有人以生命為代價詛咒了你,你應該擔心你自己才對。”
她從地攤上拿起了一個看上去是用稻草編織的小草人,放在夏爾的眼前,“這個東西可以幫你抵擋一次死咒,只要二十塊錢。”
夏爾點了點頭,“她大概在五點時左右會經過這里…”
老奶奶閉上了嘴,隨手把稻草人丟回到地攤上,嘴里說著一些令人無法理解的話,重新坐了回去。
這樣的搜尋持續了很長的時間,甚至在這個過程中夏爾還和本地中心街區這塊的“統治者”野狼幫有了簡單的認識。
野狼幫的首領是一個非常熱情的人,他以前在工廠工作,后來因為得了非常嚴重的懶癌喪失了自己賴以為生的工作,只能流落街頭。
在數次為了生存而掙扎的比賽中,這位被路邊的人們親切的稱作為野狼幫喬治的朋友贏到了最后,也成為了這一片的地下世界的管理者。
他和夏爾很談得來,如果不是插在他大腿上的兩把刀,以及一把穿透了他的手背把他的手掌釘在桌子上的刀讓他的腦袋有些暈,他們可能會聊的更晚一些。
總之,晚上十點半,夏爾開始回頭。
他臉上的表情就像是他來時那樣,沒有絲毫的波動,眼神也很平靜。
他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掏出身份卡進入了電梯并且打開了房間的門,心中的情緒如同火山一樣開始了爆發前的收縮,這是為了讓爆發更加的猛烈!
緩緩開啟的門讓屋內的光線一點一點的照亮了他的臉,也像是火山爆發的倒計時。
就在這個時候…
“歡迎回來,哥哥…”
有人曾經把冬天的雪,冷藏起來,等到夏天最熱的時候,再把這些雪從冷庫中取出來,放在陽光下,在很短的時間里,所有的雪都消融了,就像是夏爾此時內心的負面情緒。
他嘴角微微上挑,走進玄關,換了一雙鞋,并把換下來的擺放整齊,走進了客廳里。
“我們可以吃飯了嗎?我很餓了,但是哥哥你一直有回來…”
夏爾安靜的坐在餐桌邊上,看著妹妹端上來的粑粑湯,拿起木質的勺子舀了一勺,很香,很好喝。
夏爾沒有問她在這之前去了哪里,那是她的隱私,不管她做了什么,只要能回來,那就好!
而且夏爾相信,經過了今天晚上之后,這附近的人們應該都會有一種明悟,像夏莉這樣可愛的女孩不應該受到傷害!
晚上,躺在床上看著屋外明朗的夜空,毫無疑問,明天會是一個好天氣。
第二天一大早夏爾就起來了,他按照奧西多給他的地址,在天剛剛有些泛白的時候,就趕到了倉庫區。
與其等等別人布置好一切,然后冒著巨大的危險滲透進去,不如先一步進去準備好。
黑魔法的儀式不會有太久的準備期,以現在帝國對各種黑魔法的打擊力度,他們不太可能會提前準備好儀式的一切,那樣反而會增加暴露的可能。
為了避免被別人發現有人提前一步來到了這里,他從倉庫外用于檢修倉庫頂部的梯子,爬到了倉庫房頂上。
在一扇窗戶前,他用隨身攜帶的黑色膠帶貼滿了整塊玻璃,然后輕輕的一敲。
玻璃碎成了一片一片,可剛才的敲擊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他用隨身攜帶的小刀切掉了開了一部分的膠帶,取出了一些玻璃碎片,同時也打開了窗戶。
悄無聲息的進入到倉庫的內部后,他找了一個非常隱蔽,難以被發現的地方安頓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