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場雞飛狗跳的鬧劇到全家歡喜大結局,差的只是人民幣多少的問題。
很快這一家人。
又其樂融融起來,好像剛才那場鬧劇不存在一樣,二伯母看了眼垃圾桶,擔心道:“怎么老吃泡面,這樣對什么不好,要不媽媽過來陪你住一段時間。”
陸征此刻是崩潰的。
“真的不用,島上很多吃的。”
“要不我給你做個海鮮面吧。”張翠麗看了眼陸海,笑道:“小海,晚飯吃了沒,要不也在這里一起吃吧。”
“我吃了。”
陸海腳底抹油趕緊溜,他是真的不想喝這家子人待在一起。
在回家之前。
陸海打了個電話,拐了個彎到夏岐島第二大廠,找到了還在廠里忙活的老馬。
見到陸海后。
老馬笑道:“這么著急就來看你那批生蠔干啊,已經差不多了,本來我還想這兩天給你打電話呢。”
“謝謝馬叔。”
在老馬的帶領下,陸海來到了一個車間,發現他的那批生蠔干,整整齊齊地躺著。
不過看那數量。
真心感覺不多的樣子,加起來估計都沒有500斤,他可是整整運了好幾車的生蠔過來,曬完后,就剩下這么點了。
陸海拿起了一個生蠔干來看,非常的肥,蠔干呈現一種油黃色,且有一點點小透明,重要還是有的,每一個大概在15克重這樣。
生蠔干也是有說“頭”的。
像他這種生蠔,會被人說成30頭生蠔干,不過對于生蠔來說,一斤幾頭這種說法不是很重要。
挑選生蠔干時,首先要看的是,有沒有被抽油過,而所謂的抽油,就是制作蠔油的一道工序。
將生蠔放在鍋里煮熟,將生蠔里的油脂煮出來的一道過程,煮完后的湯汁,經過加工就會變成蠔油。
在制作工藝上,沒被抽油的也叫做生曬蠔干,而被抽過油的,則叫做熟曬蠔干,兩者的價格差別很大。
且兩者還是挺好區分和辨認的,一般生曬蠔干,看起來都亮堂堂的,非常的飽滿,商家還會告訴你,這是幾成干的。
目前品質最好的是九成干,不過總有些商人為了追求利潤,曬到六七成這樣,就直接充當蠔干來賣,畢竟生蠔越干就越輕,利潤空間也就越小。
抽油過的蠔干,看起來顏色黯淡,皺巴巴的,就好像一個被榨干的老男人一樣,還是非常好認的。
總之呢,想吃到好吃的蠔干,盡量還是選生曬的,那些被抽過油的,也別奢望,再次煮的時候,還能再擠多少水來給你們吃了。
老馬看著這批生蠔,感慨道:“這是我做這么多年蠔干以來,見過最好的一批,你這些生蠔真的絕了。”
陸海笑了笑,由于不熟生蠔干的市場,便問道:“馬叔,你覺得這些生蠔賣多少價錢合適”
老馬認真思考了一會說道:“我們這頂級的三年蠔干,要賣四五百這樣,你這批貨明顯比我們廠的頂級蠔干還要好很多,建議你賣八百這樣。”
老馬接著問道:“小海,你這批生蠔有銷路了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可以幫你賣。”
“謝謝馬叔,已經有了。”
陸海剛剛算了一下,要按八百來賣的話,每斤蠔干大概有30只這樣,那么每只的價格在26元這樣。
雖然沒新鮮的便宜,但至少能回本一半,這也是很不錯的,如果總共有500斤的話,那這批蠔干就可以賣到40萬。
陸海打算度假回來,就把這批生蠔交給思達,讓他放在網絡上賣。
看完蠔干后。
陸海這才想起一件正事來,趕緊把那只鮑魚從車上拿來給老馬看:“馬叔,我這鮑魚能做成糖心鮑嗎?”
看到這鮑魚后。
老馬看到這頭大鮑魚后,稍稍有些驚訝,要長大這么大只,至少要十年以上的時間,當然現在有些速成養殖的,
靠吃藥吃激素的,確實可以縮短時間,但由于南方沿海的天氣不算太好,時不時就來臺風、赤潮什么的。
沒有幾個養殖商敢去冒這種風險,把鮑魚養到這么大。
而能不能做成糖心鮑,也不是看個頭大小來決定的,要看生蠔的品種和產地。
鮑魚的品種有很多,有些適合炒著吃,有些適合熬湯,有些適合做刺身,有些則適合曬干。
就比如現在被炒得火熱的黑金鮑,就不適合做鮑魚干,用來煎烤還是可以的,而嘗過好幾次黑金鮑的老馬。
覺得黑金鮑除了名字厲害外,真的算不上特別好吃,有點浪得虛名的樣子,就跟那些什么“火星果”一樣,明明就是非洲黃瓜,硬要取個那個厲害的名字。
純粹就是炒出來的。
真心配不上這個名字,老馬覺得那鮑魚都沒有北方的盤紋鮑來的好吃。
可陸海這個鮑魚,個頭大就算了,看起來還非常嫩,整體偏圓,邊緣毛刺細小,鮑枕相當的飽滿。
而這些都是制作糖心鮑的基礎,他手上這頭鮑魚,要是找一位技術好的老師傅來做的話,價格起碼可以賣到五位數。
只是制作糖心鮑制作方法很是復雜,做不好的話會毀掉鮑魚。
恰好,他還真認識一位會做糖心鮑的老師傅,不過這位老師傅并不是荔城的,而是隔壁吃貨省的。
不過就一只鮑魚的話,這位老師傅應該不會吃飽撐著就單單做一頭,老馬問道:“你這個鮑魚,就一只嗎?”
“有,但量不是很多。”
有了前面的生蠔經驗,老馬對于陸海的回答已經沒那么驚訝了,感覺這小子比他老子還要本事啊。
“你要是量大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位老師傅,他做這個還是挺在行的。”
說道這,老馬嘆息了聲:“不過你得抓緊,再過一段時間,我可能就不在島上住了。”
“馬叔,要到城里去嗎?”
老馬點頭道:“這兩年生意不好做,又碰到了天災了,我打算把廠給賣了,剛好你臨建哥,整天吵著要自主創業,干脆就給他試試吧。”
“這樣啊。”陸海眉頭微皺,突然問道:“要賣多少錢,有買家了嗎?”
老馬苦笑道:“暫時有一個,是隔壁省的一家海鮮上市公司,要等他們的評估團隊過來,才知道大概值多少錢。”
陸海思考了會。
“那行,馬叔,你幫我聯系下那馬師傅,我近期內,應該可以把鮑魚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