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接到電話后,認真思考了一會,隨后穿上了雨衣,帶上了頭燈和一些簡單的救援裝備。
“這么大的雨,你去哪?”林藍慧問道。
“有個認識的朋友,在沙灘那邊露營,好像遇到了一點麻煩,我去幫忙看看。”陸海回。
林藍慧一臉擔憂地說道:“幫忙可以,不要下海知道不。”
“遵命,老媽。”
“一定不能下海。”林藍慧再次強調道。
“知道。”
......
陸海騎著三輪車來到了海灘區域,結果發現好像并沒有發生多大的事情,這群大學生還算比較有腦袋。
全都撤到了安全的區域,就是現狀看起來有點慘,在暴雨里,被凍的瑟瑟發抖,原本都挺自信的一群青年,現在就跟淋雨的公雞一樣,被大自然修理的沒有半點脾氣。
陸海看了眼他們帳篷駐扎的區域,海水已經滿了上來,那些帳篷也被大風吹得東倒西歪,部分還被吹到了海水里。
不過,人沒事就好。
而就在此時,全身濕漉漉的蘇暖暖走到陸海的身邊,滿臉焦急地說道:“海哥,我們這邊有人失蹤了。”
失蹤了?
陸海瞬間嚴肅了起來:“丟了幾個?”
“兩個。”蘇暖暖接著說道:“我們原本在沙灘這邊玩游戲的,有兩個同學說要去附近走走,然后突然就狂風暴雨了。”
“電話打的通嗎?”陸海問。
蘇暖暖搖搖頭。
電話打不通,沒理由啊,夏岐島這邊的信號基站,是特別加固的,就算是臺風天也能撐得住,沒理由沒信號啊。
“你知道他們大概去哪里了嗎?”
蘇暖暖皺起眉頭來,她的朋友,只是說出去逛逛,并沒有跟她說去哪里。
就在此時。
大學生里,一個戴眼鏡的男生,指著西邊的海岸線說道:“我好想有看到他們,從那邊走了。”
順著眼鏡男的方向望去,陸海瞬間皺起了眉頭,沒想竟然是自己折疊空間所在的區域。
那個區域有很多水坑,路也非常難走,遇到這種大風大浪天氣會變得非常危險,哪怕就是本地的漁民也不敢輕易冒險。
“吃飽撐著,跑那里做啥去。”陸海暗罵了聲,考慮到那個地方的危險性,陸海只能說道:“要不我幫你們叫叫島上的救援隊吧。”
聽到島上還有救援隊。
蘇暖暖和其他大學生,眼睛全亮了起來。
“謝謝海哥。”蘇暖暖說道。
陸海打了一通后,發現救援隊的電話一直都沒有人接,這時他才想起來,救援隊的人大多都是老馬的親戚,估計都忙著救援海里的魚去了。
“打不通嗎?”蘇暖暖一臉忐忑。
陸海搖了搖頭,他也只能幫到這了,畢竟老媽是堅決不肯自己下水的,更別說,這種大風大浪的夜晚,讓自己去那位危險的礁石地帶了。
畢竟命是自己的,也是爸媽給的,要是出事了,他們該有多傷心啊,陸海有必要對自己的安全負責。
上次陸海經歷過一次了,那次是身不由己,這次他一點都不想再冒險了,畢竟大海無情。
吉人自有天相。
只能保佑了。
不過,電話聯系不上,最有可能的就是掉海里了,要真有事的話,這么長時間,早就嗝屁了。
“沒辦法了嗎?”蘇暖暖急的哭了起來,淚水和雨水混在一塊,整個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曉梅,本來不想來的,是我叫她出來的。”
“女的?”聽到曉梅這名字時,陸海疑惑道。
他先入為主的認為,剛剛走丟的兩個都是男的,畢竟這么晚了,沒女生那么大膽才對,但要有女的,情況就不一樣了。
一般女生沒那么大膽。
生還的概率,還是比較高的,陸海接著問道:“另一個也是女的嗎?”
蘇暖暖搖搖頭:“是男的。”
一男一女?
大半夜的跑出去散步,還特么在這種暴雨天失蹤了,陸海嘴角抽了抽,就算他這個木魚腦袋,也想到了很多種可能。
他望著西北方向的礁石地帶,這兩個大學生,還真有可能活著,就眼前搜集的信息看來,那兩人還極有可能在那個地方。
媽蛋的,狗男女!
陸海嘆氣了聲,大原則不變,他不會下海的,也不會以身犯險去那片礁石區域,但還是可以繼續幫他們的。
“我幫你們找看看。”陸海說。
蘇暖暖立馬止住了眼淚:“真的嗎?”
陸海點點頭:“我只能幫你們找找,現在也只能祈禱,你那兩個同學沒在海邊,而在其它地方了。”
陸海說完,騎著三輪車就要去找人,而蘇暖暖喊道:“海哥,我跟你去。”
陸海看了她一眼,搖搖頭:“不行,那里很恐怖的,膽小的,真不能去。”
“我膽子很大的,還是跆拳道黑帶三段。”蘇暖暖一臉堅決,隨后掏出了一把手電筒,看到手電筒的模樣后。
陸海的額頭滿是黑線。
跟趙又雪手上的那根手電筒同款,他有查過,這把手電筒看起來很小,但瞬間釋放的電量,足以將三四個男人電暈。
蘇暖暖跳上了三輪車。
見蘇暖暖上車后,眼鏡男也跟著說道:“我也去。”
“那我也去。”其他幾個男生也跟著說道。
陸海皺了皺眉頭:“我的三輪車坐不下那么多人,你們還是繼續打救援電話吧,我要是沒找到人,就得去海邊找了。”
最終上了三輪車的就蘇暖暖和眼鏡男,陸海開著三輪車到了前方一公里左右的一處小山坡,隨后往茅草堆里走了進去。
看到陸海鉆茅草堆,蘇暖暖和眼鏡男完全無法理解,曉梅不可能來這種地方啊,但現在除了相信他,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小暖,你還是別進去了吧,我進去就好了。”眼鏡男認真說道:“這種茅草割人很痛的。”
蘇暖暖咬了咬牙。
“我也要去。”
說完,也鉆進了茅草堆里,結果才剛剛鉆,手和臉就被茅草割了好幾下,有種火辣辣的疼。
蘇暖暖眉頭緊皺,還是忍住了,繼續跟著前方的亮光走,而眼鏡男見狀,也只能跟著走。
陸海穿了一段距離后,有那么點后悔了,他自己也被茅草給割到了,在暴雨沖刷下,傷口更痛了。
大概走了有五分鐘后,陸海看著前面那個黝黑的洞口:“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