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璃看到那名嬌俏的少女后,眼睛就瞇了起來。
這個少女,她在宮宴上是見過的。
沒記錯的話,她是太子妃江鸞的胞妹,名叫江鳶,長得挺不錯。
就是一直嬌嬌怯怯的,膽子不太大的樣子。
所以她當時只是掃了一眼,沒怎么放在心上。她雖然不喜歡江鸞,卻還不至于遷怒到她的妹妹身上,針對一個小姑娘。
不過…
這名風風火火,囂張跋扈的少女又是誰?
她怎么沒見過?
難道是外地來的?
蘇錦璃好奇地看著闖進來的那名少女,少女很快察覺到了她打量的眼神,倒是一點兒也不怕。
她進來掃了一眼,發現只有蘇錦璃和平安兩人后,立刻柳眉倒豎,不悅地瞪著平安:“剛才就是你在這兒胡說八道?”
平安可不怕她。
雖然不知道這少女的身份,不過平安自覺有蘇錦璃撐腰,并不覺得這少女的身份還能比蘇錦璃更厲害。
她怒斥道:“你是誰?竟敢擅闖我家主子的包間,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
少女冷笑:“好個囂張跋扈的丫鬟,竟敢對本姑娘如此無禮,也不怕給你加主子招禍?”
平安不屑地將她從頭打量到腳:“就憑你?”
這時,江鳶看見了獨自品茶的蘇錦璃。
蘇錦璃穿了男裝,臉上也偽裝了一下,起來英氣了許多,不會讓人一眼就認出是女子。
但她的相貌并沒有改變太多,只要是見過她的,就能認出來。
江鳶剛好見過蘇錦璃。
那次宮宴,蘇錦璃沒有留意江鳶,江鳶卻一直在偷偷觀察蘇錦璃。
不管是蘇錦璃明艷的長相,還是她秦王妃的身份,都讓江鳶非常羨慕。
所以對于蘇錦璃的長相,江鳶一直記得牢牢的。
這會兒一看見獨自品茶的蘇錦璃,她就認了出來。
江鳶瞬間慘白了臉。
不過她好歹是江家女,倒沒有冒失地喊出來,只是偷偷拉了那鬧事的女子一把,小聲勸道:“謝姐姐,你別說了,我們快出去吧。”
蘇錦璃聽到這話,就開始回想。
姓謝?
京城里有哪家重臣姓謝的么?
然而想了一會兒,她也沒想起來。
于是她干脆不想了,直接看著江鳶問道:“看來你知道我是誰,既然如此,你該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這話一出,江鳶的臉色更白了,還打了個哆嗦。
看得蘇錦璃一陣無語。
她有說什么可怕的話嗎?
要不要這么害怕?
那名姓謝的少女倒是絲毫不怕,還憤怒地說道:“你先是縱容婢子胡說八道,現在居然還敢欺負阿鳶,你太放肆了!”
“放肆?”蘇錦璃冷冷一笑,直接站起身給了那少女一鞭子。
“啪!”
“啊!”
少女顯然是痛得狠了,凄厲地慘叫了一聲后便跌倒在了地上。
蘇錦璃微抬起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這才是放肆!”
少女抬起頭,雙眼冒火地瞪著她:“你…你居然敢打…”
蘇錦璃立刻又甩了一鞭子。
“啪!”
“我打你了,你又能如何?敢在我面前耍威風,還教訓我的丫鬟,你很囂張嘛。”
說到這里,她又給了少女一鞭子。
“既然你這么囂張,那我等你來找我報仇。”
蘇錦璃說完,又似笑非笑地看了江鳶一眼,嘲諷道:“早就聽聞江大公子才學過人,乃是狀元之選,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江哲或許的確有些才學,可是跟沈翰比起來,肯定要差一些。
若是當真對自己的才學信心十足,他又何必使那些齷齪手段,偷偷派人打斷了沈翰的腿,想要斷了沈翰的仕途?
如今沈翰的腿傷已經恢復,江哲除非放棄殿試,否則他這輩子都別想當上狀元!
蘇錦璃嘲諷過后,便收起鞭子走了出去。
路過江鳶的時候,她連多余的眼神都沒給江鳶,倒是江鳶嚇得后退了好幾步,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獸。
平安趕緊跟了上去。
想到剛才蘇錦璃打人的樣子,她的臉色就有些發白。
等到走出茶樓,她戰戰兢兢地問道:“主子,奴婢是不是惹禍了?你打了那人,她家里要是去找陛下告狀…”
蘇錦璃冷冷瞥了她一眼:“打人?誰說我打人了?你看見了?”
平安:“???”
她震驚地看著蘇錦璃,怎么也沒有想到,蘇錦璃剛剛才當著她的面打了人,現在居然不承認!
她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傻乎乎地提醒道:“主子,你剛才打得那么重,肯定要留下印子的。”
這次跟上次打陳婉可不一樣。
上次打陳婉的時候,天氣冷得很,陳婉身上穿著厚厚的斗篷,鞭子打在身上,未必會留下印子。
這次就不同了。
如今這天氣是越來越熱了。
那少女身上的衣衫穿得薄。
鞭子打在身上,肯定是要留下印子的。
甚至好幾天都消不掉。
不承認有用嗎?
如今王爺又不在,要是那少女的家人真的跑去宮里告狀,主子豈不是有麻煩了。
蘇錦璃嘲諷地笑了笑:“她要是去告狀,那就去告好了。”
就看有沒有人肯接!
真是個傻丫頭,她看起來有那么蠢么?
打了人,還給人留下證據?
怎么可能。
平安還是很擔心:“主子,剛才可是有人看見了!”
蘇錦璃笑吟吟地問:“那你可知道她是誰?”
平安傻乎乎地眨了眨眼:“啊?她是誰?”
蘇錦璃意味深長地說道:“她姓江,乃是太子妃的親妹妹。你說,她敢去作證嗎?”
平安瞬間傻了眼,她不太明白地問:“她是江家的人,肯定會去作證啊!”
蘇錦璃卻篤定地說道:“她不會,就算她想,江家也不會答應。”
江鳶代表的可是江家和太子妃,她要是跑去作證,豈不是把她和太子妃的不合擺在了明面上?
就算誰都知道他們之間關系不睦,也沒人敢把這事擺到明處。
因為永安帝和張皇后都不會答應。
江家人又不傻,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更何況,那江鳶看著嬌嬌怯怯,膽小如鼠的,可未必就是真的小白花。
說不定還是朵食人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