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璃淡淡一笑:“沒做什么,就是做了點燒烤醬。”
燒烤醬?
那是…燒烤用的?
老太太和柳茜對視了一眼,婆媳倆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這什么燒烤醬也太香了,用它烤出來的東西,得香成啥樣啊?
老太太忍不住提議道:“要不…烤點什么肉試試?”
她好嘗嘗是什么味道!
蘇錦璃想了想說道:“那就烤只羊吧。”
老太太:“…”
柳茜:“…”
她們前不久才吃了蘇錦璃送去的烤全羊!
說是店里送來的,蘇錦璃剛拿到手,就讓人分好給她們送來。
送到的時候都還冒著熱氣呢!
食盒里放了燒紅的木炭保溫,蓋子揭開的時候香味撲鼻而來。
那叫一個香啊!
她倆一聽是蘇錦璃特意孝敬的,哪里還忍得住?
立馬美滋滋地吃了。
都舍不得分給其他人。
結果就是吃得有點兒撐。
雖說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快有一個時辰,可她們肚子里還沒消化干凈呢!
早知道蘇錦璃要烤羊肉,她們就不吃那么多了。
之前送去的烤羊肉雖然香,可那香味還不如蘇錦璃做的燒烤醬呢。
用這噴香的燒烤醬來烤全羊,烤出來得多香啊!
婆媳倆不約而同地想著,看向蘇錦璃的眼神都有點小埋怨。
寶兒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不過…烤好一頭羊可得花費不少時候,等到烤好了,說不定她們已經餓了?
婆媳倆期待地看著蘇錦璃烤全羊。
這次蘇錦璃就沒親自上手了,交給了其他人來做。
一頭羊從挑選到宰殺去皮,腌制入味就得不少時候。
等把它架在火上開始翻烤后,香味很快就出來了。
而且香味越來越濃,越來越霸道。
老太太和柳茜自然不可能一直看著下人烤全羊。
但兩人誰也沒舍得走,留在了驚鴻院里陪蘇錦璃說話。
漸漸的,整個武陽侯府都彌漫著一股烤全羊的香味。
香味還飄到了隔壁。
可把周圍的鄰居給刺激壞了。
他們好不容易才擺脫了之前的折磨,居然又來!
還有完沒完了!
味道那么香,也不知道是在烤什么。
而且光是讓他們聞味道,又不送給他們嘗嘗,像話么?
偷偷監視著武陽侯府動靜的那些人也傻眼了。
開始猶豫著要不要回去稟報這個事。
不過稟報的時候該怎么說呢?
武陽侯府有人烤羊,香味漫天,讓人食指大動?
這么說不會挨揍吧?
吳刀偷偷溜了。
兩刻鐘后,他找到了楚晏。
晉王楚暄也在,正極力邀請楚晏去晉王府用膳。
吳刀找來的時候,正聽見他眉飛色舞地說道:“哥,我跟你說,崔氏最近找了個廚子,做的烤肉那叫一個香,你一定要去嘗嘗!”
楚晏正有些意動,突然看見了吳刀。
他的臉色微微一沉,不悅地問道:“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盯著那邊嗎?”
吳刀猶豫了一瞬,照實說道:“蘇姑娘在做烤全羊,味道特別香。
她似乎還用了一種特別的佐料,香味中有股很特別的味道。”
楚晏瞬間來了興趣:“哦?”
楚暄卻有些不服:“之前蘇璟說他妹妹在家研究吃食,難道是真的?
不過她一個閨閣姑娘,再研究難道還能比正經大廚厲害?”
說到這里,他不悅地看著吳刀:“吳刀,你吹過頭了吧?”
切,馬屁精!
蘇錦璃還沒嫁到秦王府呢,就開始拍馬屁了!
吳刀暗暗在心底翻白眼,義正言辭地說道:“那味佐料似乎是蘇姑娘偶然買來的,名為辣椒。
屬下擔心此物蹊蹺,所以才特意稟報給主子知道。”
其實那東西他已經偷偷嘗過了,味道是真的好!
還沒毒。
特別對他的胃口!
可惜量太少,他擔心被人發現,只嘗了一點點。
驚鴻院里那個叫吉祥的丫鬟似乎正在試種,要是能夠種活就好了。
吳刀期待地想著。
“原來如此。”
楚晏果斷對楚暄說道,“正好本王要去看看她的身體調養得如何,就不去晉王府了,你自己回去吧。”
楚暄:“…”
他眼睜睜看著已經大步離去的楚晏,震驚地瞪圓了眼睛。
他這是…被拋棄了?
眼看著楚晏越走越遠,楚暄想著吳刀剛剛的話,突然回過神,快步追了過去:“別啊哥,我跟你一起去!”
二哥分明是要去武陽侯府蹭飯,怎么可以不帶上他呢?
忘了小時候是誰幫他偷烤鴨了?
二哥你不能這么沒義氣!
不過…真有那么香嗎?
吹牛的吧?
兄弟倆一起去了武陽侯府,剛走進胡同,兩人就聞到了遠處飄來的香味。
楚暄偷偷吸了口氣,瞬間眼睛都綠了。
卻聽吳刀說道:“屬下離開的時候還沒這么香,現在更香了。”
楚暄一聽,下意識點了點頭:“確實是香。”
說完他突然反應過來,見楚晏和吳刀都在看他,楚暄覺得有些丟臉,就硬著頭皮不屑道:“不就是聞著香嗎?誰知道吃起來怎么樣呢?”
誰知道剛說完,楚晏就不客氣地趕人:“你可以回去了。”
楚暄瞬間傻眼:“…”
楚晏理直氣壯地說道:“你之前不是說,崔氏為了讓你吃到喜歡的烤肉,特意找來了一個厲害的廚子嗎?
她這會兒應該正等你回去呢,你快回去吧,莫要辜負了她一番心意。”
楚暄:“…”
我把你當親哥,你就這樣對我?
他氣得只想轉身就走,然而聞著那香味,他的雙腳就不肯聽使喚。
于是楚暄義正言辭地說道:“吳刀剛才說,蘇氏用的佐料或許有古怪。
這事很可能跟之前下毒的案子有關,本王既然遇到了,就不能坐視不理!”
嗯,這個理由不錯。
可以打滿分!
楚晏見他鐵了心不肯走,暗暗嘆了口氣,只得帶著他這個超大號拖油瓶去了武陽侯府。
路上還不悅地瞪了吳刀一眼。
都怪你!
胡說什么!
吳刀:“…”
他默默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什么都沒看見。
主子趕不走晉王,怎么能怪他呢?
要不是他機警,跑去通風報信,主子已經去晉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