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世正準備摩拳擦掌翻身農奴把歌唱時。
界面上直接出現了一句。
敵方已投降 厭世瞬間生氣了,“你干嘛?”
清流淡定的直接退出了游戲。
做著強硬的動作,嘴上老老實實的哄著人。
“到酒店了,我現在想去睡覺,晚點陪你好嗎?”
車上的眾人:“…”
這要不是女朋友,他們直播吃屎。
正常人聽到這樣的話,溫柔的男生耐心的哄著,都會通情達理的退一步。
但厭世是誰?
一個比女生都難纏的男生。
無理取鬧起來,女生都不是他的對手。
厭世果斷道,“不行,今天我必須贏了你。”
清流說:“上把你已經贏了。”
“你還有臉說,誰準你投降的?”
清流輕輕笑了,“我不敢贏。”
厭世微微一怔。
清流下車,揉了揉有些頭疼的眉心,感覺自己今天實在是有些不舒服。
不敢贏也是真的不敢贏,認輸了以后他就這么不饒人,他哪里敢贏。
清流拒絕了他們一起吃飯,說自己太困了,先回去睡覺。
他們也沒有勉強。
清流單獨往酒店里走,乘坐電梯上去,透過電梯的反面玻璃,看到自己有些蒼白的臉。
抬手摸摸了摸額頭,好像有些燙。
他微微皺眉,怎么就感冒了?
大概是昨天回來,房間里的熱水器壞了,洗了個涼水澡。
清流有些煩躁,明天還有比賽,不光明天,未來的就好都有比賽。
他必須拿出十二分的精神。
清流準備回房間吃點退燒藥,再好好睡一覺。
剛轉過拐角,還沒走到房間門口。
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少年。
只是一個修長的背影,他一眼就能認出來是誰。
那頭囂張的紅發再明顯不過。
亂的像是鳥巢似得,眸子半耷拉著,一副睡眼朦朧的模樣。
滿臉都寫著不耐煩,不高興。
清流緩慢的走過去,停在他身后。
他靠著墻,還沒發現他已經來了。
清流從口袋里掏房卡,結果一抹,口袋里空空如也。
他突然想起來房卡在上臺前交給教練保管了。
現在他們吃飯去了還沒回來。
清流抿著唇,有些不開心。
他現在很困,想睡覺。
“我靠,你什么時候來的,嚇老子一跳。”
厭世突然回頭看到他,嚇了自己一跳。
清流本來就不舒服,在車上陪他打游戲,盯著手機時間長了,現在胃里也有些泛惡心。
輕聲問,“你房間在哪兒?”
厭世:“你樓下。”
清流:“帶我去。”
厭世:“???”
他指著面前清流的房間,“你房間就在這里,你不進去,非要去我的房間,你是不是屋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清流扯了扯唇角,“金窩藏嬌?”
厭世拍了拍門,“該不會真的有?”
清流有些無奈的說道,“嗯,真的有,所以不能讓你進去,帶我去你房間。”
厭世皺著眉頭,“我是來找你算賬的!”
“算什么賬?”
厭世瞇著眸子,炸毛的紅發有一縷落在眼角,他惡狠狠的咬牙。
“你為什么投降?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金剛?”
話音落下,清流突然伸手。
厭世還以為這小白臉想揍自己,嚇得眸子都瞪大了。
結果修長的胳膊只是伸過來,輕輕的攬在他肩頭。
面前秀美的少年垂下長長的睫毛,輕輕把頭靠在他肩頭。
厭世瞬間驚的瞪圓了雙眼,感受到柔軟的發絲輕輕蹭在自己的脖頸,淺淺的呼吸帶著熱氣。
有些熱的燙人。
厭世皺了皺眉頭,“你怎么了?呼吸怎么這么燙?”
“有點不舒服。”清流淡淡的說,額頭輕輕蹭在少年的衣領,“先回房間。”
厭世雖然性格頑劣,不過到底是能分清青紅皂白,他飛快的帶著清流下樓,回自己的房間。
他們在十八樓,電梯還在一樓。
等起來太慢了。
厭世望著清流越發蒼白的臉,像是一張毫無血色的白紙。
他微微一怔,在他面前俯下身子。
“上來。”
清流靠著墻,感覺胃里特別難受,有些腰都直不起來了。
“不用,等一會兒就行…了。”
厭世已經不由分說的拽著他的胳膊讓他趴在自己肩頭。
結果沒想到清流看起來那么瘦,還他么挺沉的。
他被壓彎了腰,有點耍帥失敗。
清流:“…”
清流輕輕扯了扯唇角,“背的動嗎?”
“廢話,沒看過變形金剛啊你。”
厭世當然不會說不行。
他把手放下,“腿給我。”
清流蒼白的臉色突然有些紅,把頭輕輕靠在他肩頭,抬起來自己的大長腿。
厭世:“…”好他么沉。
這重量一直到下樓梯的時候顯得格外重。
清流看他歪歪扭扭的走著,忙開口,“我自己…”
話音還沒說完,就被厭世給冷冷的打斷了。
“不想我們兩個一起滾下去,就別說話。”
小畜生還挺兇。
清流不說話了。
小心又謹慎的盯著樓梯,生怕他撐不住兩個人摔下去。
最后總算是成功的到了房間門口。
厭世光是走了這一段路,就已經累出了一身汗。
他輕輕偏頭,“房卡在我褲兜里,你拿。”
“好。”
修長的手皙白如玉,指尖微涼,從口袋縫里鉆進去,隔著薄薄的一層料一,能清晰的感覺到少年的肌膚的溫度。
他用手指夾著房卡掏出來。
在門上輕輕一放,發出一聲“滴”。
厭世直接把他放在床上,“先躺著,我去給你喊醫生過來。”
清流搖頭,“我發燒了,讓客房送過來一杯退燒藥就行。”
用不著醫生。
厭世回到他面前,俯下身子,寬松的領口垂下。
清流看到他麥色的脖頸,蜜色的胸膛,他眸色清然靜靜地看著。
厭世用自己的爪子在清流臉上摸了一通。
又摸摸自己的額頭。
“是發燒了,你怎么回事,藍市這么熱還能發燒?”
他起身去打電話。
清流回答,“昨天熱水器壞了,洗了冷水澡。”
“我靠,這酒店怎么回事?沒人給你修?”
“我嫌麻煩,就直接洗了。”
厭世在電話接通前,回頭冷笑了一聲,“你真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