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上嚷著要吃面,到言墨的面前時老實了。
言墨只是淡淡一個眼神掃過去,他就老實了。
言方澤在一旁興災樂和,李恩也在一旁看熱鬧,言墨坐在輪椅上,由夏千遇推著,掃過三人之后,才開口。
“這么早就過來,沒有事情做嗎?”言墨并沒有只說這一句,“既然沒事,就和言方澤一起去非洲走一趟吧。”
“非洲?”言方澤愣了。
董上也是一臉的茫然,“去非洲干嘛?”
李恩也收起了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樣。
“非洲那邊正好有業務,你們三個關系要好,即然不喜歡分開,那就一起去轉轉。”不給三人反駁的機會,言墨扭頭讓一旁的宋中意給三人訂票。
宋中意過來時,看到大老板臉上的笑,也松了口氣,或者說是這三年來,他終于也能松口氣了,夫人失蹤之后,大老板就沒有笑過,哪怕面對小姐時,笑里也帶著憂傷。
“大哥,那邊什么時候有業務了?”言方澤仗著膽子問。
“以前沒有,你去就有了。”言墨理所當然道。
三人:.....
夏千遇無視三人求助的目光,笑著湊在言墨的耳邊道,“我去做面。”
她雖然不能幫三人求情,不過還是可以做點面彌補一下他們的心靈的。
夏千遇抿嘴笑,丟給三人一個自求多福的目光,抱著女兒下樓了,至于言墨,由宋中意扶起來,慢慢的走下來。
三人站在走廊里,大小瞪小眼的看了入彼此半響,董上一步沖到言方澤身前,雙手緊抓住他的衣領。
“澤哥,怎么辦?我不想去非洲。”
言方澤抿著唇,“你說怎么辦?”
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辦,心晨只有一個想法,大哥是有了愛情不要弟弟的主。
心里吃醋歸吃醋,可看著兩人合好了,他也暗松口氣。
董上看著站在那傻笑的言方澤,回頭看李恩,“他是不是嚇傻了?”
李恩挑眉,“我看是高興。”
董上還在擰眉,言方澤拍拍他的肩,笑道,“去非洲也很好,我們能在一起。”
董上:.....澤哥不能有點底線嗎?
半個小時之后,三人終于吃上了清湯面。
董上吃的感動不已,眼睛都濕濕的,言方澤問他,“就這么感動?”
董上抹了把淚,“不是感動,是想到為了吃一碗面就要去非洲,我就想哭,嗚....”
一邊哭一邊抹淚的董上,讓幾個人一頭的黑線。
夏千遇強忍著笑,飯后三個人老實的走了,沒有多留,生怕再惹了言墨的眼,非洲不用去,直接去南極。
待三人走了,夏千遇一邊哄著女兒睡覺,一邊笑望著言墨,“他們三個去那邊安全嗎?”
言墨正看文件,頭也沒抬道,“我還怕他們禍害那邊的人。”
夏千遇輕笑出聲,懷里的女兒被吵到了,不瞞的在她懷里拱著身子,夏千遇忙收了笑聲,輕輕的哄著兒歌哄女兒睡覺。
言墨聽了,也放下手里的文件,一只手撐著下巴,望著母女兩個,夏千遇察覺到他在看,抬頭用眼神問他什么事。
言墨不語,將文件移了移,靠到母女身旁,強而有力的胳膊,將母女兩個攬進懷里。
他湊在她耳邊說話,聲音很低,“這三年來我一直想著要如果你在,我們一家三口是不是每日都會這么溫馨?”
夏千遇抬頭,唇正好可以親在他的臉上,她親了親他,又將頭在他懷里蹭了蹭,就像一只尋求安撫的小狗。
言墨摟著她也不語,躺在中間的女兒,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夏千遇將女兒抱到她的小床上,和言墨也午睡。
待她醒來的時候,臥室里靜悄悄的,言墨和女兒都不在,隔壁卻隱隱有女兒的笑聲傳來,夏千遇笑著翻了個身,又在床上懶了一會兒,這才起來。
她看到一旁的手機在閃,拿過來掃了一眼,是個陌生的號碼,接了起來,里面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夏千遇,你把暮晨還給我。”女人歇斯底里的直接上來就罵人。
夏千遇頓了一下,“蘇夫人?”
蘇母已經瘋了,當她在沙灘上只撿到兒子的手機,然后找了數天都沒有找到兒子之后,她就是想騙自己也騙不了的。
兒子跳海了。
這一切都是夏千遇才會這樣。
蘇母深受打擊,今天神智才清楚,立馬就找電話過來,若不是人攔著,她早就飛回國內,而不是打電話罵人。
“要不是你,暮晨不會自殺,都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蘇母還在嘶吼,夏千遇的電話已經被拿走,她抬頭茫然的對上言墨的黑眸,言墨淡淡轉身,一邊將手機放到耳邊。
雖然手機已經不在耳邊,夏千遇還是能聽到里面的吼聲,具體說了什么卻聽不到。
手一暖,夏千遇低下頭,見女兒正擔心的望著著自己,夏千遇揚了揚唇角,抱起女兒,“媽媽沒事。”
她的手撫著女兒的手背。
其實她真的沒事,只是腦子有些亂,三年的時間她沒有記憶,不知道這三年發生了什么,可是蘇母的電話打了過來,又說蘇暮晨死了,還是因為她。
夏千遇茫然了。
她與蘇暮晨發生了什么?難不成這三年來是他們在一起?
那邊,言墨的電話不知道什么時候掛斷的,夏千遇是被他握住了手,才回神。
“印瑩他們晚上要過來吃飯,想吃什么?讓保姆安排一下。”言墨并沒有說電話的事。
夏千遇看回視了他一眼,低頭逗著懷里的女兒,“吃烤肉吧,突然很想吃肉。”
“你以前就愛吃肉,怎么能是突然想吃肉。”言墨笑著打趣她。
“我也要吃肉。”小遇嚷嚷著,“我和媽媽一樣愛吃肉。”
夫妻兩個都笑了。
至于電話的事,夏千遇一直想尋個機會和言墨談談,只是言墨似乎并不想談這個,也正是他這種態度,讓夏千遇心里隱隱猜測著她消失那三年一起生活的人是蘇暮晨。
想到是這樣,她也總是走神。
若真是蘇暮晨,可那樣溫柔的男人,怎么會明知道她的情況還與她生活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