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有印瑩在,總是很熱鬧。
路子野早就等在餐廳里了,他起的太晚,根本沒有胃口,坐在那只點了一杯咖啡,不時的打個哈欠。
印瑩正計劃著今日,看到他這副樣子,就嫌棄道,“你困就回去,我們自己玩就行。”
“不困不困。”說完,還又大大的打了個哈爾。
印瑩:.....
夏千遇忍笑。
“今天我和千遇去玩,你別跟著,一個大男人總跟在女人身后算怎么回事?”印瑩斷了他的念想。
路子野當然不想去,可是昨晚因為他嘴欠,某人又用那種眼神威脅過他之后,他哪敢回去啊。
不過或許某人現在還不知道她們出去玩,或許他可以裝不知道,剛要應下,路子野一抬頭,就見某人推著門從外面進來。
這么早過來吃早飯?
路子野不相,猜到原因后,再次慶幸自己剛剛沒嘴快的應下,想到這些就頭皮一陣的發麻。
“我要做護花使者。”路子野改了口。
印瑩也聽到動靜,往門那邊望去,根本沒有聽路子野的話,看進來的是言墨,她嫌棄的收回視線,“這人不睡懶覺嗎?”
路子野閉嘴不言。
夏千遇也不想接與言墨有關的話。
兩人都不說,印瑩也沒再往下說,“今天的雪不大,我讓人備了野餐用的東西,咱們可以去滑雪場的另一邊的樹林里去野餐,那邊可以搭帳篷。”
“會不會太冷?”夏千遇想直接說說太冷拒絕了,可看印瑩興趣這么濃,就放棄了。
“穿厚點,而且這樣才有趣啊。”印瑩雙手托著下巴,“在帳篷里烤肉,不好嗎?”
路子野翻白眼,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某人身上,揚聲道,“在滑雪場另一邊的搭帳篷烤肉確實不錯,在山上也呆不了幾天,既然想玩,那就好好玩個夠吧。”
“你喊這么大聲做什么。”印瑩擰眉。
路子野立馬縮脖子,“那以后我說話小點聲。”
印瑩:......
根本不是這個問題好不好?
從言墨進來之后,夏千遇就有些心不在焉,不過她一直在調整心誠,特別印瑩和路子野之間這副樣子,到讓她立時轉移了注意力。
有路子野這個活寶在,早餐吃的很愉快,三人要離開時,有人進來用早飯,這人讓三人面上的笑都僵住了。
是冷月。
同樣也是一身紅色羽絨服,不過和夏千遇比,她穿的是真的一身紅色,緊身的紅褲子,配著短款的羽絨服,而夏千遇是黑色緊身褲,長款羽絨服。
兩人都是嬌弱型的,冷月卻比千遇更勝一籌。
這是夏千遇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打量冷月,她甚至在冷月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不,或者她是冷月的影子。
那么言墨喜歡她,是不是也尋到理由了?
冷月笑著和路子野打招呼,“好久不見。”
昨天在言墨那里得到話之后,冷月就安心多了,打過招呼之后,她才看向兩個女人,一個不認識,另一個卻有印象。
“你是昨天那個人?”她問的正是夏千遇。
夏千遇點頭,“昨天的事很抱歉,我正好路過,并不是有意偷聽。”
冷月搖頭,聲音溫柔,“不是你的錯,你不必道歉。”
夏千遇點頭沒有再多說,印瑩也不給她多說的機會,挽著她的胳膊往外走,“是他們自己在路上,你路過和你有什么關系,干嘛要道歉啊。”
她根本就沒有掩飾聲音,就這么直接說出來,顯而易見,是沖著冷月去的,冷月笑著對路子野點頭,沒有和印瑩計較。
路子野觸到前面印瑩看過來的目光,哪里敢多說,眼皮也沒有動的直接就走了,連頭也不敢點一下。
這么敏感的事情,傻子才會將自己扯進去。
直到三人出去了,冷月才收回目光,看到言墨,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
她并沒有直接坐下來,離桌子兩步遠,“自己一個人嗎”
言墨頷首,冷月才小聲音,“那我可以坐下來嗎?”
掃了她一眼,言墨點頭。
兩人認識一直到最后,冷月在他面前都是這樣小心翼翼的,仿佛很害怕他。
冷月坐下后,又招侍者點了餐,餐上來之后,才和言墨說話,“你是到這邊來過年嗎?全家人一起嗎?”
“當年是誰安排你出國的?”言墨只問了自己想知道的。
冷月眼圈先紅了,“是你們公司的劉助理。”
“劉洋?”言墨聽到姓劉,只想到以前在宋中意身邊的小助理劉洋,不過似乎幾年前就辭職了。
冷月點頭,“他先安排我出國,又將我家人安排到國外,還給了我一筆錢,說你不想再看到我。”
言墨擰眉,“并不是我做的事。”
他放下餐具,“若是我,我會直接和你說明白,你并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又為何將你和你的家人都趕出國外?”
冷月頓了頓,茫然的搖頭,“當時我太傷心,也沒有細想這些,一直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你為什么和我分手,除非是因為孩子的事....”
說到孩子,冷月突然沉默了。
“在國外還是國內,你可以自己做主,若是回國有人找到你,你可以及時通知我。”正好他也想看看到底是誰以他的名義做這樣的事。
冷月點頭,“昨日知道真相之后,我就想好了,我和家人都不習慣在國外的生活,昨天也和他們通過電話,他們也想回來。”
那就是冷家的事,言墨沒有給意見,更沒有給承若,讓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么背后之人要這樣做,目地又是為了什么。
冷月很敏感,感覺到言墨對她的話不感興趣,急時打住,“你還要在山上呆幾天?”
“這幾天就下山。”言墨起身,“我還有事,你慢慢用。”
人大步走了。
冷月望著人出去,張開的嘴才慢慢合上,她低頭望著餐盤里的食物,失了味口。
多年不見,兩人再次相見,誤會解開,等待的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而是陌生與疏遠。
腦子莫名閃過剛剛那個碰過面的女人,還有昨日她撞到兩人說話時的舉動,冷月咬緊下唇,隱隱猜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