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來看走秀這地,放眼放去美女、帥哥、華麗富貴,哪哪都養眼,就像滿叢的牡丹,而這牡丹叢中就有那么一枝獨秀,讓你想看不到都難。
夏千遇還驚訝于言墨坐在她身旁,她另一邊的印瑩卻笑的好不痛快,那得意的樣子,仿佛吃定了對方。
若是之前沒有明白怎么回事,那么在看到周家兄妹兩個針對言墨的一幕,印瑩眼睛冒著綠光,夏千遇終于明白了。
敢情她這是借刀殺人呢,她自己弄不過言墨,又知道周家兄妹待言墨不客氣,所以借機會看熱鬧來了。
“喲,剛剛還說你們言家對繼女好,你這就來了。”
“以前只有耳聞,現在是親眼所見,言家是護犢子,不過護的這犢子是不是自己家的,可就難說了。”
周立一個大男人酸酸的開口,周山緊接著說的更不客氣,“我那姑姑若是活著,看到這一幕,也心安了。父慈子孝,怎么能不讓人羨慕。”
明明是親表兄妹,左右已經坐滿了人,說的卻這么不客氣,以言墨現在的身份,這是將他的臉放在地上踩。
夏千遇細細觀察,言墨剛坐下,聽了這些也只是眉頭皺了一下,還是客氣的打招呼,“表哥表姐。”
周立嗤笑,“還會叫人啊。我還以為只認得呂家人呢。”
周山瞪了他一眼,“大哥怎么能這樣說,言墨還能忘記自己親媽姓什么?”
呵,看似幫言墨,可還不如不說,根本就是拿刀往人心上扎。
有侍者送了酒過來,言墨接過來,笑了笑,并沒有接話,夏千遇在一旁看著到是有些心疼。
“大哥。”她看明白了,前言夫人的娘家人對言家有意見,還是因為呂芬,以前周家兄妹對言墨什么態度夏千遇不知道,但是今天她覺得她站在這里,就已經惹火了周家兄妹,有她的緣故,心里自然愧疚,她當下打斷周家兄妹還要張的口,又對著言墨另一邊坐著的路子野叫道,“子野哥。”
路子野舉了舉手中的紅酒,笑的一派慵懶,那是完全沒把剛剛的事情放在眼里。
夏千遇看了沒有輕松,心反而更深。
——言墨一向高傲又掌控一切,什么時候這樣讓人當眾打臉過?追根到底,還是因為呂姨,我這個繼女今天又坐在這,指害怕得周家看言墨更不順眼,路子野又是個只知道看熱鬧的,這樣的朋友指望他站出來幫忙,和指望瞎子帶路一樣,廢物。
——言墨幫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今天這事我撞到了,就不能不管,得想辦法出了這口氣才行。
言墨眼角余光撇過去,小丫頭還真是一臉認真的在想辦法,薄唇微翹。
出氣?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紅酒杯口滑動,他到有些好奇是什么辦法。
從小到大,言墨獨性又霸道,想做的事那就沒有做不成的,沒有接觸言氏集團時,他還張揚的表露在外,待接管言氏后,慢慢的越來越沉穩,可骨子時的那股霸道和狠勁卻越發老成。
小丫頭以前說他瑕疵必報,他不否認,從小到大沒吃過虧也與這個有關,能將一切掌控在手里,今日有人要站出來維護她,還是個小丫頭,這感覺怎么能不新奇。
這兩個月相處下來,他也知道小丫頭精怪,單純又沒腦子,可鬼主意也有一些。
至于周家的表哥表姐,言墨被嘲諷不回去,那是他明白真正關心他的人,才會這樣做,因為什么?
那是覺得他不爭氣,認‘賊’做母。
在他們看來,呂姨就是偷心的老妖婆,言父這種有身份的人娶她進門不說,還將別人的孩子當成自己親生的養,他和言方澤不但沒有針對呂姨,還相處愉快,那可不就是著了老妖精的道。
言墨懂,可裝糊涂。
不然怎么樣?和父親鬧?鬧的家中不寧讓人看笑話更不是他喜歡看到的,那就無視。
他性子又偏冷漠,從不解釋,以至于周家表哥表姐看到他,就總是一副氣瘋的模樣。
巧的,今天沒想到印瑩那瘋丫頭又鬧騰,將小丫頭帶來,這就碰到一起了。
T臺兩邊各四排椅子,都坐滿了人。
燈光暗下來,只照在T臺上面。
音樂想響,只見一道道靚影從后面走出來,長長的腿帶著身上的裙擺左右擺動,霧氣蒙蒙,氣氛神秘,原本還有小聲說話的聲音也安靜下來。
前面原本好好坐著的周立,身子連帶著椅子,莫名的向前撲去,他整個身子猛的撲在T臺旁。
說來也巧,這時正好有一模特過來,周立這一撲,就撲到了模特的腿上。
突來的變故,讓現場先是一靜,然后響起一片喧嘩聲,好在模特很冷靜的處理,待周立散開之后,繼續走秀。
周立在一片赤裸裸‘絕頂色胚’的目光中,扯著椅子坐回原位。
他沉不住氣,剛坐回來就回頭瞪向身后的夏千遇,夏千遇一臉無辜回望他。
“是你踹的?”周立丟了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就此罷休。
夏千遇不要臉的撒謊,“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氣。”
然后又拉印瑩站隊,無辜道,“剛剛你有看到嗎”
印瑩正為周立的事笑的肚子疼,“我只看到他饑渴的跑過去抱模特的大腿。”
周立別看是畫家,可卻是一副沖脾氣,“就那腿也叫腿?”
然后一臉嫌棄的往印瑩的腿掃一眼,明明這邊光線很暗,可就能讓人看到他的嫌棄,“也是,就你長這樣,看到那樣的腿也是真長見識了。”
印瑩瞪的眼睛要吃人。
夏千遇按住她,“人家剛剛丟臉了,你還不讓發泄一下。”
轉頭,她問言墨,“大哥,你不會覺得也是我吧?”
——你要敢說‘是’,從今往后,我就不認識你這狗男人。
言墨:.....
路子野興奮的就差幫著開口了,用胳膊杵他,“快說,你到底看沒看到啊,大家都等著呢。”
言墨瞟他一眼,是你在等著吧?
周山一直沒有開口,這時也淡淡的看向言墨,“表弟,做人要厚道。”
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