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谷夫人說了,只要好好將來寶寶調養,會慢慢好的,我不會讓你和寶寶有事的。”
阮淮在他懷里點了點頭,抱緊了他。
可是阮淮接下來一直到生產這段時間,都要留在藥谷調養身體,而顧予棠作為一個皇帝,卻不能一直留在藥谷里陪她,他也有政務必須要回到京都處理。
阮淮心里不舍歸不舍,不過還是體諒他。
所以在顧予棠陪了自己兩三日后,阮淮主動叫他回京了。
“有什么事夫人會照顧我的,而且也不會有什么事的,你先回京處理事情,等…下次你再來看我。”
顧予棠一臉不高興地看著她。
阮淮為了安撫好這家伙,哄了他很久,被顧予棠親得嘴巴都有些腫了,顧予棠這才稍稍罷休。
“朕會盡早過來看皇后和皇嗣的。”顧予棠一本正經地說。
阮淮擋著很紅的嘴唇,忍著笑配合他:“你…好吧。”
本來阮淮還想送送他的,可這下嘴巴都腫了,哪里還好意思送。
不過顧予棠也舍不得阮淮顛簸,只讓藥谷夫人派個人帶他離開便好。
顧予棠離開后的幾日里,阮淮每日都去叨擾藥谷夫人,她第一次懷胎,很多事情都不懂,整日里對著藥谷夫人問這問那的,藥谷夫人日漸煩躁,但煩躁的同時,說的話也比以往多得多了。
阮淮估摸著顧予棠差不多到京都了,就去借用了藥谷夫人的書閣,很鄭重其事地給顧予棠寫了封信。
信寄出去的第二天,采辦姑姑帶了一封兩日前從京都寄過來的信回來。
這樣的默契讓阮淮心里很是甜蜜,回去又跟藥谷夫人借了書閣,給顧予棠回了信。
接下來,阮淮幾乎每隔兩日就會收到一封顧予棠的信,而她也在頻繁的使用藥谷夫人的書閣后,久而久之,厚顏無恥地占據了這間書閣。
而在這期間,顧予棠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藥谷看望她,雖然每次都待得不久,但也足以撫慰阮淮。
有一次阮淮在信里寫:“我給寶寶想了個名字,阮輕逐,好聽嗎?不好聽也要說好聽。”
之后顧予棠回信:“好聽。我也想好了,若是女孩兒,便叫顧粉塘。”
阮淮又回信:“我覺得我取的好聽。”
顧予棠回信:“朕取的也很好聽。”
阮淮不死心的再次回信:“哼,看到時候生出來是女孩子還是男孩子就知道寶寶喜歡哪個了。”
轉眼數月過去,書閣里的信箋放了滿滿的一個抽屜,里面厚厚的一沓又一沓,全是顧予棠寫給她的信。
此時臨近九月,又是入秋時節。
遠在京都的顧予棠連續忙碌了半個余月,總算給自己騰出了一個長假。
他算了算,還有半個余月就是阮淮的產期了。
他得提前半個月去藥谷陪著阮淮。
然而,就在顧予棠備好一切離宮前往陵江之際,顧予棠再次收到了阮淮的來信——
信上寫了這樣兩句話。
你的顧粉塘出生了。
我的阮輕逐也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