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太醫這一生給無數人看過病,還從沒見過這樣看病的。
可對方是新帝的人,并且還是新帝主張這樣看病的,縱使蘇太醫心里再覺得古怪,也只能是硬著頭皮上。
蘇太醫很嚴謹地挽起一截袖口,搭在阮淮手腕上時順便問了一句,“阮姑娘近日飲食正常嗎?”
沒等阮淮說話,顧予棠平靜地替她回答了,“正常。”
鳳棲宮那邊每日都會把阮淮的飲食狀況如實稟報上來,顧予棠對此自然了如指掌。
“不過她肚子摸著有點鼓,”顧予棠垂目看了看埋在懷里很不好意思的小狐貍,淡哂,“你看看她是不是吃多了才難受的。”
話音剛落,原本趴在他胸口上戰戰兢兢忍著疼的阮淮頓時抬起了頭,蒼白的小臉透著薄怒,氣得呼吸短促,“你才…”
阮淮口齒不清地喊了兩個字,小腹又收縮起來,疼得阮淮渾身綿軟下來,手指無力地抓撓著他后背,委屈又氣憤…
顧予棠皺著眉,剛要再說什么,正把著脈的蘇太醫忽然謹慎地開口道“陛下,阮姑娘應該不是積食所致。”
顧予棠神色一頓,靜默下來,等著他的下文。
蘇太醫收回了手,俯首跪了下來,如實道“回稟陛下,阮姑娘已經懷有三四月的身孕。”
阮淮有了身孕。
在蘇太醫說完這句話以后,顧予棠的雙目還在定定地盯著蘇太醫看。
顧予棠的下頜連著頸部的弧度線條分明,依舊冷峻,神色看起來亦并沒有什么明顯的變化。
過了很久,他終于垂下眸,視線往下,淡淡地看著蜷縮在懷里的人兒,也明白過來阮淮為何這樣心虛為何不敢面對他了。
蘇太醫還在接著說,“阮姑娘近日的情緒起伏波動很大,對胎兒影響并不好,若是想要安心養胎,還是要按時服用安胎藥進行調理。”
顧予棠盯著阮淮,話卻是對蘇太醫說的,“朕知道了,你去辦吧。”
蘇太醫能夠感覺到這殿里的氛圍逐漸變得詭異,一時也不敢再多言什么,領了命趕緊退下親自回太醫局煎藥。
等大殿的門重新關上了,顧予棠方才把懷里的阮淮稍稍拉開一些,修長手指捏住她的下頜,微微瞇起眸把她剛哭過的小臉仔細審視了一遍。
阮淮已經沒有再哭了,但眼角還泛著一抹淺淺淡淡的緋紅。
顧予棠視線逐漸往下移動,把阮淮雪白色的裙擺往上撩,阮淮有些不安地伸手按住了裙擺,顧予棠這次卻相當冷靜地把她的兩只小手抓住了,撩起了她的裙子。
然后,顧予棠以相當冷靜沉著的目光觀察阮淮小腹,能夠清楚看出來,不知不覺間,阮淮的小腹有了微微顯懷的弧線,不仔細看并看不太出來。
顧予棠低頭沉默地看了一會,又覺得這樣的檢查還不夠縝密,于是緊接著,顧予棠又緩緩俯下首,腦袋輕輕地貼在阮淮的小腹上。
阮淮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有些呆怔地低下頭,看到顧予棠以一種很怪異的姿勢伏在她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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