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阮淮的手腕上被一次又一次割破,舊傷好了又添新傷,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被割破的手腕疼了無數次。
她沒找誰哭過。
最重要的是…
是他親手把阮淮從荊州帶回了顧家,是他親手把阮淮再一次推進她曾經逃離的魔窟。
顧予棠沉默了良久,再抬起眸時,眼里寒戾一片,他重復顧瑀風說的話“你說你被折磨得不人不鬼。”
顧予棠又說“這是你受到的傷害,你又憑什么,把傷害加諸在無辜的阮淮身上?”
“你在開玩笑嗎予棠?我不這樣做,我怎么活?”
“那么阮淮怎么活?被你一次次剜血就叫好好活著嗎?”
顧予棠說著,沒給顧瑀風答話的機會,眼神凌厲的直接捅了顧瑀風一刀,質問他“你一刀剜下去,不知道阮淮會疼嗎?你自己覺得不好活,那就不要活,欺負一個女人你還覺得自己言之鑿鑿很有理?”
顧瑀風完全是在毫無預兆的情況又挨了顧予棠一刀,并且這一刀比之前還要狠重,顧瑀風低頭心驚膽戰地看到血流不止的手,呼吸變得粗重,雙目血紅地問“予棠,你這是想殺了哥嗎?”
然而,對比顧瑀風此時此刻因為疼痛而變得愈發猙獰的面目,顧予棠卻仍是神色冷漠,“哧”地一聲,他用匕首割破綁著顧瑀風的繩索,沉下聲道“顧瑀風,不想被我弒兄,今夜就給我滾出寒州。我說到做到。”
顧予棠說完這句話,冷冷地轉身離開。
險些以為自己要喪了命的顧瑀風倒抽了一口氣,急忙撕開衣衫口子死死按壓住了手上血流不止的傷口,盯著顧予棠離開的方向,臉色愈發死白陰郁。
第二天一早。
阮淮和寧辛辛他們坐在一塊吃早點的時候,有在心不在焉地想,要么算了,她也別折騰了,就在這忍幾日,等任相他們辦完事了再光明正大地離開這里也不遲。
她正低頭咬著包子,身后傳來聲音的同時,坐在身旁的寧辛辛扯了扯她的手,低聲叫她快起來。
阮淮只得跟著站了起來,然后抬起頭,看到那位衛公主穿著一身素雅好看的衣裳走到這邊來,而她的身邊跟著昨晚才偷看過她跟顧予棠親吻的南小郡主。
阮淮也不是不知道羞恥心,只是覺得顧予棠都不在意她的羞恥心,她再在這時候拿喬也沒半點意義。
因此在陸心燭下意識朝她看過來時,阮淮就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沒什么表情地收回了目光。
李衛兒看到這個臨時食堂里頭的人一時都起身朝她行禮,無奈地出聲道“你們都坐著吧,在這兒不必對本宮行禮數。”
聽到衛公主這句話,在場的人這才重新坐了回去。
陸心燭看了一圈,對李衛兒低聲說“姑母,我們坐這邊吧。”
陸心燭指了指阮淮坐的桌對面的空位。
李衛兒輕輕點頭應了一聲,在陸心燭指的座位坐了下來,隨后,清安把膳食端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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