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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淮兒一定很疼吧?

  回到顧府時,夜漸漸深了。

  盡管知道顧二老有話要問他,但顧瑀風什么也沒多說,只是一副疲態地向父母親道了安,便回到了院里。

  他推開了阮淮的門。

  阮淮換了棉綢的寢衣,披著質地軟軟的水色披風,小臉趴在桌上,似乎是在這等他等睡著了。

  顧瑀風來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燈盞,目光平緩地下垂,晃照在阮淮的臉上,近在咫尺打量她臉上的傷痕。

  但阮淮明顯受不住這樣近距離的強光照射,眉眼一下子蹙起,迷迷糊糊間下意識抬起手背遮擋了一下眼睛。

  然后那只手被顧瑀風抓住了。

  緩緩地用力,捏緊她的小手。

  顧瑀風很清楚看到,阮淮受了刑的小手一時疼得沒什么骨頭地蜷縮顫抖起來。

  阮淮被疼醒了,睜開大大的眼睛。

  “淮兒一定很疼吧?”

  顧瑀風把她的手放下,手背卻又輕輕按在她后頸處,柔聲安撫她,“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出綁架你的真兇,替你出氣的。”

  房門并沒有被關上,外頭的風肆無忌憚灌進來。

  吹打在阮淮很白的小臉上,冰冰涼涼的。

  阮淮很費勁地收回了小手,氣息因為疼痛難忍而略顯不平。

  但她還是努力出聲講話:“謝謝瑀風哥。”

  顧瑀風手上力道緩緩加重,卻又很溫柔地說:“沒事。”

  顧予棠比較不懂變通,他記著阮淮說的是過兩日去書院找她,于是兩日后,他當真提前處理好軍中事務,騎著他那匹平日里不輕易帶出來的戰馬白首,到了霖和書院。

  但白首向來所到之處皆是血雨腥風的廝殺,幾乎未曾來到過這樣干凈的地兒來,猩紅的血眸無處安放,一時稍顯“水土不服”的不自在,白首雄健的身姿在書院外趔趄不前,仿佛身處的并不是它能夠待的魔窟之地。

  直至被顧予棠一個眼神壓迫,方才被迫臣服地垂下腦袋,安生地停住了馬蹄。

  顧予棠下馬,身形修挺立于駿馬前,等著書院下學。

  顧予棠大概是掐著時辰過來的,因此等了半個時辰不到,霖和書院便下學了。

  他看著書院里的學子陸陸續續出來,但始終沒有見到阮淮的身影。

  一直到最后,書院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也沒有見阮淮出來。

  顧予棠向書院的守衛表明了身份,進了書院特意找人問了,方才知道,阮淮今日并沒有到書院來。

  是傷還沒好嗎?

  顧予棠皺了皺眉,上了馬,下意識往顧府的方向走,但到了半路,顧予棠又勒住了手韁,神色定了定,稍稍清醒了些,復而沉著臉掉頭回了軍營。

  翌日,顧予棠又再次來到書院,但這回卻從書院里的學子口中得知,阮淮請了病假,最近幾日都不會來書院了。

  顧予棠這次什么也沒想,直接回顧府去了。

  只是他這次回得毫無征兆,并且還是騎著戰馬白首回來的,著實是把府里的人給驚著了。

  管家一看到小軍侯爺的戰馬,以為府里是要出什么大事,便著急忙慌地去稟報顧夫人了。

  (嚯,魚塘來見軟軟還要耍帥騎著寶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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